沒想到晚上還能和月談論幾個小時,交流這種事往往在流暢的情況下會特別覺得舒心,特別是和顏質和智商雙高的在有了第一次不算愉快的交流之後,這次歡暢的談話就像是突破一大瓶頸,感覺有歷史性的味道。
圍棋也許簡單,元素並不多,除卻條條框框就是黑白的世界,世界上沒有哪個圈子是黑白分明的,人生隻有掌握住了自己這顆棋子的身份地位才能方顯霸氣,通達四方,殺敵於無形。
牧牧含著淺笑,魅力四射,“月,人怎麽會不自量力,交流就能知道高下,有自知之明很重要,有自知之明就算輸了也很雀躍。”
“開玩笑?我可是很久沒有精進棋藝了,聽說你攻勢凌厲我還防范於未然打算轉攻為首呢?”其實聊天可以得到的很多信息,熟悉的人反而不用太多交流,昨天月隻是想要更了解牧牧。
其實月很受用牧牧的理解的度量,他能很好地把握尺度,是的,沒有卑躬屈膝讓2人尷尬,也沒有得意忘形讓2人難堪。
月還感覺到牧牧隱藏起來的霸氣,和那種溫柔的霸道,牧牧將自己的人生貼上標簽,能感覺需要對別人好的時候他一次也不會錯過,如果對自己的人生不懷疑有錯所以才會那麽囂張,目的是為了下一次能夠用事實告訴別人我沒有錯,牧牧實在努力為自己正名,也是很溫柔地告訴別人我沒錯是你錯了的訊息。
可是那些人怎麽聽得懂,他們連自己都不愛,怎麽可能愛你,他們都強迫扭曲了自己的人生,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對你下手了。
牧牧雖然霸道啊,但是大概不會用強大施暴把,所以才會那麽細心溫柔難能可貴,你一定覺得踩著弱者爬上去沒什麽本事把,所以你才堅持自己一步一步自己努力往上爬,在辛苦也能笑的燦爛,所以不管什麽時候看你都有震懾我心靈的純潔乾淨。
漂亮又易碎所以捧在手心了才會珍惜,是啊,我的自知之明就是配不上你把,就算自負也該明白拋開外貌不談,天下間這樣的人品也是稀世珍寶了啊,又不無知。
也會超過把,你的重要性超過木蘭,可是這個女人怎麽回事啊,等到我移情別戀你都不打算回來認領我麽?我這個被你拋棄了那麽那麽久的男人,我不管你再不回來就過期了哦!
怎麽可能有攻勢,牧牧非常高興,他從小到大,月真的是牧牧第一個實際崇拜的人,以前或許或許像是崇拜柚在一種不了解的情況下帶著盲目,一種是像崇拜花尖是對於親情的感動,與其是崇拜,是愛大於敬,覺得那麽乖乖聽話是應該的,一種是白,完全是被那種實力被震撼了,但是就算輸了口服心不服,心裡不崇拜就不算是真的崇拜。
牧牧從很就以前就把變得強大變成了自己的終身事業,他把感恩和感激分的很清楚,對於白他應該感激,絕對不會感恩,對於月牧牧不止感激還會感恩,也許是因為白逃避了對自己的正面的認可,而月認同自己這個小粉絲的戀慕之情,還予以溫柔,感覺被尊重認可了,或許就是自己不認同白的人品,而認同月的人品,不管那種那種得到是很充實浪漫的。
月有對高貴的詮釋,月的高貴行雲流暢沒有架子並且無時無刻不優雅,總之就是從頭帥到了腳,讓牧牧心情大好虛榮心爆棚,這個時候所有凌厲地攻勢都收好壓箱底了啊。
牧牧處於攻守之間,不敢放松,這比單純的進攻費腦子,不過大清早再不用腦子,智力就退化了,
是啊那天后牧牧就有意無意地逃避自己的思考,恐怕如果真的連累了三點,未知,七一,自己寧願拿火把自己的腦子拿來做碳烤腦花什麽的。 所以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是這麽大,一個思想層次那麽高,一個思想層次就這麽低,估計是一大早的就像吃腦花了把,否則天差地別的怎麽能夠聯系上啊,啊,愛好也是讓人更加精彩,總之兩人很享受那種清晨和煦的陽光和收獲的心情。
也許牧牧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危險的地方在那裡,也許確實是他因為內疚控制自己不去思考,也許是牧牧逃避自己這已經存在的危險意識了,不過他隱藏的很好,甚至是雪藏起來,可是不經意還是流露出來讓人心驚膽戰的行為。
牧牧對月抱著一種恩養態度,就是上下級關系沒有變,但是本能無論對錯會遷就月,到此為止沒什麽?不過牧牧會把下意識為月的事情當作出於私人感情,而非公事,雖然意識上上下級沒變,但是主從關系確實是變了。
一旦牧牧變得是為朋友兩肋插刀那麽就危險了,這就是把柄而且定罪的時候是不允許狡辯的,特別是白和牧牧的關系剛好應證了月和牧牧的關系。
白和牧牧是同樣的上下級,而牧牧的態度是對等的對持,甚至是要超過對方直到打倒對方的,這很明顯,而牧牧對月是截然不同的態度,那麽那種恩養態度根本隱藏不住。
這是卑微至極的感情,也是卑微享受不起的感情,可是牧牧就像走在隨時會斷的西線上,已經不上不下了,就只剩下等死了。
“牧牧,你以前沒有恨過白把。”月披了一件月白的長袍,牧牧就盯著那個顏色發呆。
牧牧回過神落下一子,這是一招妙手,為了半天終於讓對方稍微可見劣勢,牧牧知道月在提醒自己,不過不明白在提醒什麽,他當然知道在見到白大人之前自己不但不恨他,還莫名崇敬他,白是唯一一個給母親難堪的人,就這一點就夠得上自己的偶像了。
不過為什麽話題還要談他啊。“陛下,人與人的距離是很大的,就算我崇拜過白,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論實力我這幼稚園的孩子和教授比學問不是小巫見大巫了麽?”
牧牧身上是一件白準備的花色的和服,瘦身效果太好了把,怎麽感覺左右都不合適呢?
“這件衣服不用問我也知道是白連夜趕工親手做的。難道在他心目中你太瘦了,所以大小都不合適了。”月故作擔心。
牧牧搖搖頭輕笑“沒關系,大笑合適的,可能是,這樣問您不許生氣?”
月笑著點點頭。
“那我問了,你那麽愛她為什麽不把她留下來呢?”牧牧帶著質問地眼神問。
月嚇了一跳,然後大笑了起來,看來這個牧牧剛才還是拘謹了,刺才冒出來麽?
牧牧的意思是,如果當時能夠足夠用心自己怎麽可能會失去愛人呢?另一個意思是如果白是真心的,那麽他怎麽可能不舒服呢?就像這件衣服。
狡猾的小狐狸,自己也曾今質疑過,自己的權利又不是假的,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在自己的地盤自己心愛的人人間蒸發,憑空的消失掉了。。。
是啊,那麽愛她怎麽找不到戀人了?那麽愛她,她在哪裡,為什麽讓我反反覆複地懷疑她是否有意躲避自己,躲避自己的愛呢?
月的眼中犯淚,急的牧牧抓耳撓腮的,“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其實啊我不懂愛情,我以為對她好就是愛她,可是並沒有人領情,是她太無情了,還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這些年我一直遠離權利,我是真的想看一下世間的人情冷暖,也許是真的不自信了,我才會記錄了這些年的遊記,希望與她分享,共勉之。”
牧牧先掉下了眼淚,他急忙擦掉,害怕被誤解成同情,“好幸福哦,我感覺她值得你這麽做耶,怎麽辦?我聽不了幸福的故事,我啊是非常自私的,當看著別人幸福自己沒有的時候霸道就會抬頭,會忍不住破壞耶,怎麽辦?尋找那位美人的激情在我心裡頭被涼水破冷了,算了我們換個話題把。”
“那麽白呢?”
“您真的很壞耶,講的自己很幸福卻馬上又來談論我的悲催。”牧牧咕噥。
“他啊隻是寂寞太久了,也許沒有人知道怎麽去愛一個人,甚至人都不知道怎麽和人交流,唉到哪裡都是一樣,並沒有特別精彩的遊歷故事可以共勉之的。”月一手趁著下顎,帶著笑意,看來今天談的更透徹,這些年來月覺得隻有渴望對方的時候才會那麽話多,是的今天這些也是些可有可無的話題,如果不是自己和牧牧都渴望了解對方,哪裡能聊得這麽愉快,而且句句話都很重要。
“陛下你可能忘記了麽?我是全球同性戀協會會長,我答應您幫你找到一種可以通過愛情找到幸福的方法,作為報答,我和我的母親不一樣,掠奪愛情,我說的是兩情相悅哦,不用感動拉。”牧牧俏皮地眨著眼睛,月這次回來肯定會見見大臣什麽的把,如果真的被卸掉了霸氣拿這種似水柔情去面對自己這個第一嫌疑人就慘了,畢竟自己已經是累犯了。
“騙人,約定就是另一個謊言的開始,而且愛情本來就是最風流不羈不可琢磨的。”月拿話茲牧牧,“除非你寫下契約蓋上手印,就不用魔法加持了,我隻要看到書面的東西就相信。”
牧牧苦笑的表情可笑可愛極了“您才是騙子,還是個小偷,短短兩天您騙了我多少時間,光承諾您算算都多少個了?”
“那我給你寫個以後會永遠幸福的契約好不好,如果我不幸福你可以拿它來聲討,在你交出讓我幸福的確實可行的報告之後。”
好啊。不過白不在他要等等了。
“您確實不知道那位白大人的野心麽?可是他的控制欲很強耶,他好像企圖完全控制我。”牧牧皺眉,還是接了那個不開心的的話題。
“白麽?他沒有野心拉。”月笑的很賊“我倒覺得他沒有控制欲,他曾今活的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一樣,一點多余的事情都不會做,更不會當著我的面在我背後搞小動作,對啊,他應該當你的事情是公式,公事公辦才對,怎麽會那麽上心呢?他的真正實力已經沒有人看到了,可是你好像又讓我們窺視到了一點。”
“我是無所謂拉,可是他那麽做未免太難堪了,就像在欺負我一樣。”怪人,唉。
牧牧清楚自己和白的身份懸殊,主動討好的應該是自己,但是表面上卻白害怕得罪自己反而處處小心,做小伏低的,其實這是政治上常用的手段,稱之為逆位攻擊,其實它最長用在控制人心上。
這種方法和魔王很像,他需要能力的落差,也就是手中要有足夠的牌可以打圓場。
牧牧想不通,如果白過於心急更應該會從容設立一個更加容易墮落的陷阱,如果白並無此意,這個問題也應該會被避免掉。
並不是牧牧多疑,本來就是,如果白要有什麽企圖何必要引起自己的反感,除非他根本就是希望自己多疑。
白救了牧牧,牧牧卻覺得這是白在用一種方式顯示實力,一種明目張膽的暗示,牧牧很透徹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計劃被全盤洞悉。
是的,自己之所以提前挑戰白狼是為了試探白,以為隻有那麽早才能搶得先機,為此牧牧不惜出賣了朋友。
牧牧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無法使用出魔法,所以才故意使朋友墜入危機,在危難之中,遠距離之下迫使自己不得不使出魔法,為此七一,未知,三點豁出性命相幫。
不管結果牧牧都覺的能夠保護朋友的安全,不管結果如何牧牧都有把握不吃虧,可是預判結果卻完全變化,牧牧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容貌毀了這一切,完全改變了結果。
白在比試當天親自到來作為一個旁觀者主導了整個局勢,而牧牧才是那個被抓住了尾巴不得反抗的人,情勢不但沒有逆轉反而加深了牧牧本來就有的三分畏懼。
這不是輸的一敗塗地那麽簡單,自己在神學府的根基整個松掉不管如何自己就得重新再來過,那麽精明的同學們,恐怕再來一次自己道路會更加無比奸險,自己在學校就算技不如人也要乖乖服輸,不可能有什麽面子是直接踏上來就走的康莊大道。
一句話以後必定是前倨後恭被白輕松掌控了。
牧牧清楚自己欠了白多少,這種起跑落後可能永遠也無法追平了。
白不再這裡,牧牧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真是大忙人一枚啊。
“你打算如何對付他。”月落下一子,自己不問牧牧也不會說,自己有些興趣,也有些擔心把,牧牧的確沒有章法,即便是亂拳打死了意爾這個老師傅,但是遇上了白,他就會死的不明不白。
牧牧撇著嘴,老大不高興了。“攻得太心急剛吃了惡虧,我問可沒有宏偉藍圖,療傷中,更何況本來就突然,誰能相信是那位慈祥可愛的白大人先惡意攻擊我的,我還沒有彈開呢,他就把我當成棋子一樣死死地釘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上了,這麽一點就圍住了,我就沒自由了。”牧牧停頓了一下,“細水長流把,我哪有心情找他的晦氣,我都是泥菩薩過江嘍。”
月哈哈一樂,“其實你不挑事兒白就沒轍,我保證。”
“我喜歡摸著石頭過河,你那個小白太欠收拾。。。”牧牧說的氣鼓鼓,意氣風發。
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面子全無不說還有被打回原型的感覺啊。
捧著肚子,月笑的前仰後合“不是的哦?白處理事情一向拎得清可以用無懈可擊形容,或許他只針對你。 ”這才是關鍵把。
“哦。”牧牧狀似明白“我就是被敵人團團圍住的這顆子,不動,遲早一天會被提走,難道你認為圍住這顆棋子的都是對他有愛?”
月搖搖頭“你可是我的朋友,我是真上心了,提醒你,白脾氣好性格差,你是性格好脾氣差,天生一對啊,你長得漂亮,個人問題自己不主動解決可就被動了。”
個人問題太複雜了,長相出眾就是桃花不斷,也許也就是我不羈的態度才會斬不斷理還亂把,“我會好好拒絕的,我可不希望遺傳了什麽花花腸子。”牧牧粘了一塊香桂糕,“好甜啊,還好我有未婚妻子了。”
也許這個季節腐屍不夠多把,牧牧這種態度不創個禍才怪,也就是這種態度才成熟不起來的。風揚起牧牧的簡短的碎發,牧牧還真有點感歎人生啊,仿佛自己已經老了,白發蒼蒼地和有人歎了一輩子悲傷,梗著喉嚨的痰明明是老頑固啊,可是怎麽就感覺順多了。
月微微皺眉“你是認真的?我們真是心心相印啊,你的愛情觀比我還草率。”
牧牧聳聳肩,月的愛情觀是高貴的珍饈,而自己根本沒有值得一提的愛情,哪來的心心相印之說“虛,白回來了,我們就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們談論了很久很久的他,唉他明明都很顯眼了非要讓別人表演出他是個低調的人,桃夭的性格。”
月輕微點頭,收起陪孩子玩遊戲那一套,優雅地點頭,會心一笑,啊,咖啡都冷了有些粘稠,像潮濕的心,是啊,心被泡在了什麽樣子的水裡面了呢?才會一會滾燙一會冷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