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被問的人事實上已經很難開口了，被痛扁的結果，牧牧卻笑著殘忍地追問。

　　那個人明顯還不服輸，眼睛裡面折射出來的倔強的光芒耀眼，聲帶剛才被損傷了，現在說一句話是帶著要吐半口的血，可是，他還是開口了，“哥。。。，為，為什麽?”

　　“三點，是我告訴你做的對，然後人是學生會的紀律委員會，為的殺一儆百。”牧牧拾起了三點慘不容睹的手，緩緩地和氣，輕輕滴，溫柔的白氣居然清晰可見地襯托了那張絕美的容顏，看得讓人忘記了一切的痛楚。

　　三點忘記了回答，他看著那不真實的美麗，產生了幼小的疑惑。

　　牧牧又狠狠滴扔掉了才視如珍寶的那雙手，他露出殘忍地笑道，“孩子，還不明白了，錯了就是錯了，誰的話都不能信，你缺少的是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所。。。所以。。咳咳，咳咳咳。。。教育。。。我?”

　　“也算是，主要是第一次我打了你一巴掌，你竟然浪費我的時間，一點長進都沒有，這讓我很生氣，更何況，僅僅因為我幾句話你居然去挑戰白狼，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覺得你頂著我弟弟這個稱號還不夠丟我的臉。”

　　“你。。。”淚花布滿三點的眼眶，他卻長大眼睛撐著盡量不讓它掉落下來。

　　“真可愛。小羊羔。”牧牧溫柔地輕撫著柔軟的頭髮，歎了口氣，“委屈了?”

　　突然加大力道，連根拉起那頭已經很髒地頭髮。也拉動那內傷外傷的身體。疼的三點直叫。

　　牧牧冷笑起來?“不管你那兩個哥哥基於什麽理由把你交給我，但是我告訴你，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自己過的好就好了，我要考慮全面，考慮很多人的利益，我還要規避風險，保護自己，所以，我忙著呢?我憑什麽要浪費時間到你這垃圾的身上，竟然如此藐視我的心血，我還能相信你麽?在將來，我辛辛苦苦終於成功地有了自己的成就的那一天，試想一下，我的一句話舉足輕重，擁有輕易決定人生死的時候，一秒鍾就要快速準確滴判斷是該殺該留，就在這個時候，你的愚蠢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我，而我錯了，這將是多麽大的災難，他們甚至連委屈都想不到就魂歸九天了，哈哈哈，我不想殘忍，可是，怎麽可能規避我周圍存在這樣的人，他和我親近，也很愚蠢，他會輕易地引發可怕的蝴蝶效應，這麽的殺了人，又無知的這麽活著。。。”

　　“怎，咳咳咳，可能?咳咳咳。”

　　“孩子，你不可憐啊，我暴力麽?我的朋友能輕易地影響我，能輕易地影響我的權利?我能不暴力?能不害怕?我能不坎坎坷坷，唯唯諾諾地活著麽?我告訴你，你信錯了人了，錯的一直是我，這裡，所有的制度，那些人，白狼，你哥哥他們，都沒有，錯的是我，我不該插手，我應該讓殘忍發生，我該讓犧牲出現，血淋淋的出現，錯的是我，我很任性，我要開創我的規則，我要為我以後成功鋪平道路，我要為了我的將來在做不可能知道結果的實驗，錯的人是我。。。”

　　三點努力地想爬過去，努力搖晃著身體，他想靠近一點牧牧，想要抱著牧牧，想要說出，我想保護你，牧牧卻往後退著，輕盈的步伐映照著眼淚，眼淚滑落卻不被重視，“孩子，你錯了，我追不上我的，我也不可能讓任何人追上我，被淘汰對我來說是最殘酷的，你知道麽?我覺得很非常的不錯，既溫柔可愛又純潔聰明，

不要為了我改變，一點也不要，不喜歡，求你，讓我輕松一點，負罪感不要那麽強好不好。我，我，注定沒有朋友，我，我啊，注定隻活在單調的世界裡面，我，我不要其他的色彩，有些東西，只能欣賞，不能深入的。”　　白從樹叢後面優雅緩慢地走出來，他還是那個招牌笑容。“如果我保證，保證你沒有親手殺死他的機會呢?如果我堵上我家族的名譽，為您，保護每一位你不想殺死的人的性命呢?不會有蝴蝶效應，不會影響您正確的判斷呢，我的主人。”

　　“你憑什麽這麽說?誰能保證?”

　　“被你親手殺死的朋友，他能保證。”

　　牧牧環抱住自己，身體搖搖欲墜，他甚至能穩住自己都辦不到。。。

　　親手殺死?朋友?

　　白溫柔的抱住牧牧。“笑笑就好了。”

　　話被牧牧聽到了，甚至令其不能呼吸，她說過的，笑笑就好，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可是我辦不到啊。那種雙手沾滿了鮮血，那種洗不掉的感覺，如影隨形，讓我嫉恨，折磨著我自己。

　　我聰明，強大，不代表我可以殺人。

　　“我。。。我就算沒有殺人，我也欠下了一大筆的人情債，太差勁了。。。”

　　“沒有人幫你，你靠一個人能做什麽?”

　　“我不需要人幫我，我不需要交朋友，對你，還有，你給我滾。”牧牧目露凶光，惡狠狠地推開了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了，我能知道，最後，最後陪著我的身邊就是你，不二，柚。。。你們這些令人作嘔的已經腐爛了人生的賤人。”

　　“所以，你才討厭我，怕以後天天面對我。”

　　“不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後本來就是天天面對我，怎麽會剝奪掉你討厭我的權利呢?”

　　“你。。。”氣死了，踩死你。。。

　　啊?什麽纏著我了?好熟悉?

　　“我當不了您的朋友?我是快踏腳石。”

　　紅裳?

　　“如果您要解決什麽人?紅裳願意誓死效忠。”

　　“這可不行?”上有魚笑道。“這個癱瘓了的人不行，我來帶回不成器的弟弟了。”

　　下有魚也開始連珠炮似的囉嗦。“哎呀呀，這個不認哥哥的弟弟，連我這個親哥哥都不認識了，你也太狠了，大狗也要看主人才是呢?”

　　上有魚開始配合下有魚發動經典攻擊就是如同相聲一樣你一句，我一句，聯合攻擊。他無辜的表情，表明他就是裝可憐的笑白臉，“我們兄弟就是命苦，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人家高高在上，根本不拿咱們當回事?”

　　“是啊，親愛的，我們多少次為了這負心人，被白狼那個**狠狠滴**啊。”

　　“委屈你們了，可是我覺得犧牲色相的好像是白狼一樣，你們兩個貨加起來也沒有他帥。”牧牧被這賤相激起了狂放的虐待人的欲望。

　　“什麽?我沒聽清楚?親愛的，那個**擊碎了我的心。再，再也拚不回去了。”上有魚一邊抹著擠出來的眼淚，一邊狠狠滴拍打著下有魚。

　　下有魚則輕靈密愛般的愛撫著上有魚。“親愛的，你還有我啊，我會對你們負責的，即使你們從此盲目的癱瘓在床上，拉屎拉什麽的，我都不嫌棄，我會好好的呵護，把你們當成花一樣，等你們好了，我們在一起去報仇。壞人終究會得到他應有的下場的。”

　　牧牧覺得眼睛都抽筋了。癱瘓?拉屎拉尿?“好了，學長，我錯了，趕快帶三點回去休息。”

　　“錯了?”上有魚拔高了聲音，故意大聲嚷道。“知道錯了，你就親親我。”

　　“還有我。”下有魚笑開了。

　　沒辦法，人家都不小心提及主動多次的幫過我了，不就，不就，可是我怎麽也不想親下去，可是明顯樹林中躲了很多人，如果讓他們死慘爛打下去，我還要丟多少的臉呢?本來今天是來和三點，和過去做個不留遺憾的了結儀式的，誰知道居然感情爆發，哎，是我太遜在前面的，我忍了。“好了，我就親這裡，”湊近了，啵一下，在一下而已。

　　上有魚，下有魚靠著雙生兄弟的默契，同時抓住牧牧的一隻手。

　　還來。。。

　　“牧牧，我弟弟，還是你玩具哦。”

　　“不要想輕易擺脫掉我們家留鼻涕的小孩。”

　　“什麽?”

　　“我們會保護的。三兄弟一起。”

　　“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適時的時候會退場的，適時的時候請你忘記我們。我們懂這後果。”

　　“朋友，不要拋棄的太早。”

　　“朋友，不要拒絕接受。”

　　“朋友，我們的命賤，可以做個螢火蟲就好了。”

　　“笨蛋，是蠟燭，我們是照亮你一時的蠟燭，沒有我們，怎麽得到一時的溫暖，沒有給你溫暖，我們這些朋友怎麽會重要。”

　　“不要說了，我說過，我不要朋友。”

　　“不是這樣的，騙騙我們就好了，你永遠沒有朋友，我們絕對不會沒有骨氣的忘記你這個朋友。我們不會死在你這裡的。我們不會放棄感情，所以從很早前，我們就相信了，盲目地跟從過來不是想看到灰色的世界。”

　　“就算是照亮了你一時的蠟燭，也該被你記住的，你有一個美麗的，全能的媽媽對不對，他難道沒有教你這種道理?”

　　“牧牧，你太白癡了，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弟弟。我的弟弟我了解，傻得可愛，他不會放棄的，我們也不會放任他被人如此殘忍地拋棄掉，就像沒有用一樣。你也許不知道，當哥哥，那一顆向著弟弟紅熱的心，是非常可怕的。”

　　“牧牧，我們是可以放棄的，我們也同時放棄掉生命，這樣也可以?因為就如你想，我們沒有辦法保證會在給你帶來困擾時立刻就去死，我們沒有那麽悲觀，我們想活著，只要我們愛著的人還活著。”

　　牧牧豎起大拇指，他好脾氣忍受完這又一輪的連珠炮的攻擊。“殺了我好了，得了，我答應了。搞得我多正在逼死你們家似的。”

　　“哎呀，事實俱在啊。”

　　“謝謝了，學長了，我可能沒有太多的時間，也不會花時間去改變這孩子，他將是自由的。”

　　“謝謝你，牧牧，我們就閃了。”

　　“快閃啊，多像停屍在這討回公道的。”

　　“哈哈哈。”

　　“白，過來。”

　　“恩。”

　　牧牧緊緊摟著白。感激道。“你讓我非常感動了。謝謝你。”

　　“相信我，我會盡力做到的。”

　　“恩。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

　　“我會感恩的。”

　　“普普通通就好。”

　　“好。”

　　“還有紅裳，你當然要為我犧牲了。請，放心，我會好好的利用每一個人的。 ”

　　“謝謝，謝謝。”紅裳早已感動的痛哭流涕。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奇怪的家夥們。”牧牧放開了嗓音。“各位，拜托了。”

　　樹叢裡面，大山捂著老鬼的口鼻，示意他安靜點。

　　黑子正要離開，被牧牧拉住了。“也要謝謝你，黑子同學。”

　　“什麽意思?我是，是過來看看的。”

　　“不對，以後還要多多地給你添麻煩了，畢竟我是生活白癡，而白又不可能經常來照顧我。不好意思以後厚著臉皮跟著你，所以，先。。。”

　　“你啊。你也要幫我。”

　　“當然。”

　　“讓你無恥地靠著我好了。”

　　“謝謝。”

　　“不要謝謝我，在我這裡為你說話的人太多了，謝謝你那些傻朋友好了。”

　　“我說了，沒有朋友。”

　　“沒有朋友?好一個騙自己的理由。”

　　“你也沒有朋友對不對。”

　　“是啊。有人莫名其妙送我青蛙，我人品這麽差，怎麽交朋友?”

　　“不對，我是準備交給**殿下的，不是也莫名其妙的送給利了麽?”

　　“啊?哈哈，我誤會了。”

　　“你啊。”牧牧笑了。“我也不會說你有我在就有了朋友了。不會哦。”

　　“不稀罕。”

　　“同感。”

　　“牧牧，同學，你比女生，還。。。那個。。。”

　　“你。。。”

　　“還你了，你的無理。”

　　“哎。走了。不要讓我們家白等著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