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何運作武宗軍,如何打造超級帝國,
陳尚洲對此事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興趣在另外一個地方,那地方是他的精力投放點──酒廠。
於是,他便趕到酒廠,準備生產白酒。
王傑這段時間專門負責酒廠的建設和籌備,到如今各種需求已經全部滿足,只等陳尚洲回來後就開始釀酒。
陳尚洲將從系統購買的各種釀酒設備運到了酒廠,親自參與安裝,直到最後的一顆鑼釘裝全。
初八,利開業!
酒廠正式開工!
酒廠的煙囪最先忙碌起來。隨風而飄的濃濃的煙霧就象跳舞的幽靈一樣,歡快而嬌傲的在京城上空宣告著她的喜怒哀樂!
鍋爐工往爐膛裡添木柴。爐火正旺。這些都是專門從十萬大山中挑選的火力大、耐燃的大顆乾死的樹木劈製而成的。
轉完供火體系後,陳尚洲來到了倉庫。
倉庫內,堆放著去皮的稻米──東北特產高粱米。全部用麻袋裝著,每一袋都是打開了外包裝。
東北特產高粱米,是釀造醬香型白酒所必須的原料。
皇帝親自批準全力供應該酒廠的五谷雜糧。
有了這些外部的滿足,關鍵就看內部的製造了。
陳尚洲來到了釀酒窖。
釀酒窖,就是發酵酒胚子。當然,酒不是在這裡直接出來的,它的作用是發酵酒胚子。
什麽是酒胚子?那酒胚子又是怎麽來的呢?
關於酒胚子,得先從酒曲開始。
酒曲也叫酒曲子,它的作用類似於普通人家發面用的“面引子”——化學上稱酵母。
但對於傳統的釀酒工藝來說,只能使用人工培育出來的“酵母”——酒曲。
傳統方式的酒曲培育跟蘑菇菌的培育很相似,甚至包括外形。
在釀酒工看來,酒曲就是酒的根,酒的品質如何,酒曲的品質是第一要素,所以,在酒曲的培育上,各有各的道兒,是秘而不宣的。
什麽是酒胚子呢?
陳尚洲檢查來時,發現王傑正指揮著傭人們製造酒胚子。
“將粉碎的東北優質高粱米粉裝車。”
“將粉碎好的高粱米與稻殼混合。”
“撒酒曲子。”
“加水。”
“均勻拌合。”
王傑很有指揮才能,眼前的工作指導得井井有條。
陳尚洲感到自己上去也不見得比他乾的好。
拌合好的混合物就是酒胚子了,但需要放在那裡24小時,在第二天早晨上工的時候將悶了24小時的酒胚子放到蒸鍋裡蒸。
昨天,王傑他們已經製好了第一批酒胚子,等著今天陳尚洲來後開工釀酒。
現在,蒸好的酒胚子熱氣騰騰,蒸好的酒胚子即將開鍋。
“裝酒胚子!”
陳尚洲一聲令下,傭工們急忙將冒著熱氣的酒胚子裝車。
“攤料!”
幾個人拿著木拖把在酒胚子上推來推去。
酒胚子剛出鍋,聚集著熱氣,需要不斷地將其攤鋪開,為的是讓酒胚子冷卻下來。當然,這僅僅是簡單的人工散熱,更大的散熱工程是“打料”——
“揚片打料!”
“入酒窖!”
閑置的釀酒窖正虛位以待,待收拾好之後,它將接納冷卻了的酒胚子。
傭工們將冷卻後的酒胚子放入釀酒窖……
一窖出來的的酒胚子可以使用三次。三次之後,酒胚子就變成了酒糟。
酒糟是上好的肉食牛精飼料,當然也是豬飼料。
密封釀酒窖的東西叫營養泥。
營養泥是一種混合物,其主料來源不一,上檔次一點的是粘糕泥。酒的品質如何,
很大程度要看營養泥的成份。譬如眼前的營養泥,是把主料泥和其他配料(如南國梨等各種水果拌合之後經過發酵形成的泥)。
營養泥下方就是酒胚子。密封好之後,釀酒窖就進入了時間不等的發酵期——夏季大約一個月左右,冬天差不多是三兩個月。
酒胚子的發酵在外觀上跟家庭中的發面正好相反——發面是越發越大,酒胚子的發酵是越發越小。
此次的工作基本結束。大家都有些累,坐在那看著釀酒窖。
王傑湊到了陳尚洲的面前說:“小尚子啊!你去西藏前封入釀酒窖的酒胚子是不是可以開窖了?”
“有多久了?”
王傑搬著指頭數了數:“快五十天了。”
陳尚洲站起身說:“今天開始釀酒!出酒後,酒頭子隨便喝!”
眾人一陣歡呼!
聽說要正式釀酒,陳尚洲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還有那個陳家傲嬌──姐姐都跑來了。
王傑的家裡人也跑來了,連皇帝也把老太監派來了。
大家都想第一時間看到陳尚洲釀出的酒,並能喝到第一批酒的頭酒。
陳尚洲檢查了上次的酒胚子,已經可以出酒了。
於是,眾釀酒工掀開營養泥,將發酵了近一個多月已經發酵好的酒胚子裝車。
接下來進入的是蒸酒胚子的環節。
這個環節又是王傑主動來發號施令了。
當著王家親人的面,王傑覺得自己特娘的威風!
幾個釀酒工把酒胚子運到蒸鍋附近。
另外兩名釀酒工守在蒸鍋旁邊,將運送過來的酒胚子裝進蒸鍋。
一鍋裝滿,陳尚洲仔細看了看,揮揮手,兩名釀酒工蓋上鍋蓋。
“上炮台子!”王傑大喊一聲。那聲音特響!
釀酒工叫被抬起來的管道叫“炮筒子”,其實就是一個熱傳導裝置——將鍋爐房燒出來的熱氣通過“炮筒子”傳導給蒸鍋。
蒸酒胚子,是自上而下的熱氣傳導過程。
到了這一步,王傑不懂了,指揮權交給了陳尚洲,其實在地球,陳尚洲也沒有釀過酒。這一切都是系統的功勞。
一夕之後,讓陳尚洲仿佛有了幾十年釀酒經驗。
陳尚洲將工序工藝一點點地講給大家聽,做哪一項要注意哪些問題,並再三提問大家,讓大家提高每一項工序的工作能力。
接酒室已經準備好了接酒罐子。
酒胚子被蒸了一會,蒸餾出來的原漿酒順著管道進入酒罐子。
在眾人的目光中,陳尚洲杓了一小杯酒,放在口中嘗試了下,噠吧著嘴巴幾下,而後一口喝乾淨,閉上眼睛,享受著那頭酒的味道。
眾人等了幾秒鍾,陳尚洲還未睜開眼睛。
王傑的哥哥不管了,急不可耐地來到酒罐子前,杓了一大杯,大約三兩左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大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