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內,到處彌漫著血腥味,到處可見死亡,殺戮。
鬼城之外,鬼氣,魔氣衝天,但是鬼城之內,卻沒有一絲鬼氣和魔氣。
陳尚洲知道並非鬼城之內沒有鬼氣和魔氣,而是這些鬼氣和魔氣被鎮壓,封印在某個地方。
一旦這個封印被破開,鬼城的鬼氣和魔氣絕對是驚駭世人。
陳尚洲玄氣運轉,沿著街道,小心前行。
而鬼城內,除了死寂,便是嘯聲淒然的陣陣陰風。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細微的叫聲。
聲音雖然極小,但是陳尚洲還是聽到了。
這是人聲!
陳尚洲心中一動,往聲音傳來方向飛行了過去,他進入鬼城,一路都沒見到活人,正好,他需要找個人問一下,前幾天進入鬼城的各宗派弟子都去了哪裡。
沒有多久,陳尚洲便循聲來到了一個荒廢的殘敗院子,只見院子之中。一個模樣還算靚麗的女子正對前方兩個手持利刃的壯漢哭聲求饒著。
“求求你們,放了我,”那女的哭求道。
青袍壯漢見狀,上前一把抓住女的胸口,猛然一撕,只見那女的一隻暴露了出來,在風中顫動。
就在其上前,要握住那對玉兔時,眼前突然一道寒芒閃過。其雙手停在了半空,雙眼直直地,繼而跌倒地面。
陳尚洲身形一閃,出現在幾人面前。
剩下另一個壯漢吃驚地看著同伴屍體,繼而一臉驚恐地看著陳尚洲。
這時,那女的反應過來,慌張地整理好衣衫,來到陳尚洲身後,臉色有些羞澀:“謝謝公子出手相救。”
不過,就在其聲音剛落時,突然其手中出現了一把利刃,猛然向陳尚洲後背脊骨劃來。
那女的原先臉上柔弱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起而代之的是狠厲和噬血的殺意,她狠聲笑道:“小子,要怪就怪你多管閑事,放心,等會我們會給你留下全屍!”
利刃終於刺中了陳尚洲後背脊骨處。
這時,剩下那男的也都猛然一刀刺向陳尚洲心口,一刀刺中,也都狠聲笑了起來:“小子,沒想到吧,我們其實是一夥的,之前已經有十二個宗派弟子死在我們手裡,你是第十三個!”
原來這三人竟然是一夥的!他們串通演這一出戲,只是為了吸引宗派弟子前來,然後出其不意將其擊殺,奪取其身上財物。
陳尚洲看著兩人,冷笑道:“是嗎。”
兩人見陳尚洲神色平靜,並無痛苦之狀,不由一怔,分別看向了陳尚洲後背脊骨和心口處,只見兩人利刃停留在陳尚洲體表之上,未曾刺入皮膚半分。
“這!”兩人大吃一驚。
陳尚洲體內玄氣狂湧而出,兩人被震飛,手上利刃倒飛半空,斷成了十幾節,撒落一地。
陳尚洲左手虛空一攝,便將那男的攝拿過來,捏住其喉嚨,冷冷道:“第十三個?”
那男的臉色漲紅,吱唔著想說什麽,但是,陳尚洲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掌一緊,便將其喉嚨捏碎,然後扔到了一旁,轉首過來看向那女的。
那女的一臉驚恐,慌然急聲求饒道:“公子饒命,饒命啊,是他們,是他們逼我,逼我這麽做的!”
“老實回話,之前進入鬼城的那些宗派弟子都去了哪裡?”陳尚洲龍冷然問道。
“他們都去了鬼王宮。”那女的趕緊回答道。
“鬼王宮?”陳尚洲眉頭一皺。
“是是,他們都去了鬼王宮,就在鬼城城南的位置。鬼王宮是當年鬼王修煉的宮殿,聽說裡面有鬼王修煉的秘籍功法,鬥技,還有鬼王煉製的鬼王丹。”那女的連忙解釋道。
陳尚洲又問了一些鬼王宮之事。隨後手微抬,一指灌滿玄力,便將那女的眉心洞穿:“我可以留你一條全屍。”
那女的雙眼圓睜,不甘地倒了下去。
“鬼王宮。”陳尚洲自語一聲,飛身而起,向剛剛了解的鬼王宮的位置趕去。
陳尚洲一路疾飛,在鬼城上空不斷掠過,一刻鍾之後,便來到了那女的所指位置。
陳尚洲凌立一顆大樹上向前看去,只見前方一座座宮殿,連綿起伏,錯宗複雜,佔地不知多少裡,宮殿上空,鬼氣,魔氣竟然凝成了一團團鬼雲,魔雲。
這便是鬼王宮了!當年鬼王修煉的宮殿。
陳尚洲停頓了一下,飛身落到了一座宮殿屋頂之上。
在這鬼王宮內,陳尚洲發現自己神識受到了限制,最多只能擴散百米,鬼王宮寬闊不知多少裡,自己神識所見的百米范圍,根本沒什麽作用。
陳尚洲心中一動,眉心天眼開啟,天眼果然比神識看得清看得遠,隔著宮殿,陳尚洲能看清後面幾座宮殿的情景,不過,范圍也只是一千多米,一千多米其實也沒多大作用。
陳尚洲縱身一躍,便跳到了地面。因為他感覺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力量波動。
從傳過來的波動力量來看,是有人在激戰,而激戰中的兩人,是先天大園滿的強者無疑。
陳尚洲身形一掠,往激戰方向飛去。一會兒,便來到了現場。
只見激戰中的兩人,是兩個相貌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年輕人,應該都是宗派弟子。從兩人激戰情景來看,這穿白衣的弟子的實力要比穿黒衣的弟子要強上一分。
兩人拳印,掌影重重,高空,不斷傳來轟然震響。
突然,穿白衣的弟子身形一折,在高空之中回旋一閃,一掌印到了那黒衣的弟子後背之上。
“噗!”黒衣的弟子口中腥血一噴,倒落地面。
穿白衣的弟子身一落地面。看著倒落地面的黒衣的弟子。冷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會死在這裡吧。”
黒衣的弟子抹了抹嘴角血跡,臉色平靜:“我死了。師尊會替我報仇。”
穿白衣的弟子聞言大笑道:“師尊?嘿嘿。你以為這次那老家夥還能離開鬼城?告訴你,這次鬼城出世,你們師徒七人。一個都別想離開鬼城!”
黒衣的弟子臉色大變:“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穿白衣的弟子冷笑道:“等你下了地獄,到時問去吧。”
說完,飛身一閃,雙掌猛然拍向黒衣的弟子胸口。
黒衣的弟子慌然閃身後退,不過,穿白衣的弟子掌力如影隨形,不斷逼近,眼看黒衣的弟子便被穿白衣的弟子拍飛,這時,突然漫天雷電出現,直撲穿白衣的弟子。
穿白衣的弟子一驚,反手一掌,迎了上去。
轟然一聲震響,強大的反震之力讓穿白衣的弟子身形一退而退,直至退出了數百米才停了下來,穿白衣的弟子大吃一驚,只見不知何時,一個黑發年輕人站在了黒衣的弟子身前。
陳尚洲沒有理會穿白衣的弟子的吃驚,轉首看向黒衣的弟子:“你沒事吧?”
黒衣的弟子也是吃驚和意外地看著陳尚洲,聽到陳尚洲詢問,回神過來,忙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陳尚洲想了想,從乾坤戒中取出了一粒傷靈丹,頓時,四周異香陣陣,那香味直向另外兩人鼻子飄去。
“這是傷靈丹?”穿白衣的弟子和黒衣的弟子兩人同時驚呼起來,緊緊地盯著陳尚洲手中的傷靈丹。
這正是陳尚洲煉製的丹藥,因為陳尚洲受傷較少,所以此丹很少用到,想不到今天是為一個不認識的人拿出來。
傷靈丹隻所以讓另外兩人吃驚,在於兩個方面:一,所需煉丹材料均需百年以上的藥材,特別是千年靈芝,更是難尋之物。二,煉製手法獨特,一般的丹王很少的人才能練製。
這傷靈丹,除了是療傷的聖藥,只要是沒死,就能救過來。另外,它還能提升修為。
在兩人熾熱的眼神中,陳尚洲將傷靈丹送到了黒衣的弟子身前:“這個丹藥你吞服下去,可以治愈你的內外傷。”
黒衣的弟子一呆,不敢相信地看著陳尚洲,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要將這傷靈丹給我吞服?”
陳尚洲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修鬼道的,剛才看你的功路知道你是鬼道弟子。”
難得碰到一個同修鬼道的人,陳尚洲怎可能讓他死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至於這傷靈丹,在別人眼裡或許是稀世靈藥,但是對於陳尚洲來說並不算什麽。
在乾坤戒中,數百丹藥,這傷靈丹是中等的。
“原來兄弟是我同道。”
黒衣的弟子這才釋然,不過還是推卻道:“但這太貴重了,兄弟還是收回吧,我傷勢並不重。”
說完,便要將傷靈丹送回陳尚洲。
的確,在他看來,陳尚洲這份人情,太大了,如此稀世丹藥,他不好意思接受。
就在這時,只見人影一閃,穿白衣的弟子奔近兩人身邊,伸手向那傷靈丹一探而來。
不過,他剛剛來到傷靈丹面前準備搶奪,卻只見漫天雷電出現,掀起無形颶風,如巨浪一般一重又一重,穿白衣的弟子大驚, 慌忙後退。
“金刀掌!”他雙掌一豎,猛然向前方一斬。
數十道掌刀橫空出現,斬向了漫天雷電掀起的重重颶風。
“轟隆隆!”頓時雷響不斷。
漫天雷電消失了,重重颶風終於擋住,不過穿白衣的弟子背後也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驚恐地看著陳尚洲,只有他方始清楚,剛才陳尚洲那一擊是多少恐怖。
眼前這黑發年輕人到底什麽來歷?明明只是先天初期巔峰,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穿白衣的弟子喉嚨有些乾,看著陳尚洲說道:“這位朋友,這是我們神道與鬼道的事,我希望閣下最好別插手。”
陳尚洲臉色淡漠:“我若插手又如何?”
這時,那黒衣的弟子也都開口勸道:“兄弟,你還是走吧。沒必要為了我的事,得罪神道,那是個不講道理的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