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的幾聲震響,幾面橫牆突然坍塌了下來,隨後,一群身穿閃爍著金芒精體的雕紋鎧甲,手持三尺寬,六尺長的長刀便將陳尚洲和花天聖圍了起來!
花天聖由於深受重傷,再加上剛才的那股反噬之力,他體內的五髒六腑怕是早已被震碎潰爛,若不是他修煉了魔道的乾坤魔心咒的話,恐怕早已內虛已損,幾邊年的道行全然白費的。
此刻,就在那些訓練有速的鎧甲之兵用一種可怕鋒芒的雙眸藐視著一切之時,之見從亂石亂堆裡走出來一身高八尺,錦衣華服,頭帶紫金冠,面如紫青,眼如雷電之人,此人不難看出,正是掌握了乾坤帝國三分之一兵權的安泰平,安王爺。
花天聖在看到安王爺時,雙眸之中似是射出兩道救命神光,仿佛救星駕到,忍著內傷的巨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便要要求王爺立刻命令這些鎧甲之軍殺死陳尚洲。
不過誰曾想到,王爺腿如閃點一般在迅速踏前一步之時,不僅冷哼一聲道“花天聖,看來這百花崖怕是徒有虛名,看看現在,都成了什麽樣子,日後若是傳揚出去,恐怕你在乾坤帝國內也毫無臉面。”
安王爺的話如尖風對決一般,但話中有意,其實就無非就是諷刺他花天聖身為百花崖一大尊主,而且門下弟子多達百人之多,又修煉了幾百年的道行,居然連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都對付不了,光是這件事傳揚出去,恐怕他花天聖都無法在所有修魔,修妖,修神,修仙界的各大掌門面前抬起頭來的。
“你就是陳尚洲吧。”其實不難看出,安王爺這次親自帶領衛兵趕來並不是為了他花天聖的。
陳尚洲在看著這如魚翁之鶴的安王爺時,心中雖說也是七上八下的,但畢竟自己已是重創了花天聖這道貌盎然之輩,既讓那老家夥內力受損,也在這乾坤帝國的王爺面前失了尊態,像這樣的一舉兩得,使得陳尚洲活過的這十幾年中所暢快的一次了。
不難看出,這乾坤帝國擁有不小勢力的安王爺完全於花天聖同屬一丘之貉,在乾坤帝國朝野之上也是興風作浪,欺壓良善,無惡不作,可畢竟,這王爺還是王爺,他陳尚洲也暫且不想過多的得罪什麽。
平和之下,陳尚洲自是學著江湖人士的做派,雙手扶拳道“見過王爺。”
安泰平見陳尚洲心平氣穩,並沒有頂撞張狂之意,心中一定,畢竟一個能將花天聖這樣修道幾百年的家夥打敗,可想身法絕非一般,更何況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呢。
安王爺原本陰沉的臉一下子似是露出了一絲紫光道“我是奉乾坤帝國大皇帝之命,召你進宮的。”
這話一出,不光是陳尚洲縱然一愣,就連花天聖也全身一震,這皇上要召見陳尚洲,在他看來,那不是天方夜譚嗎,再說了,這關於陳尚洲的事,他隻告訴過安王爺一個人,難不成是他通報了皇上,只是誰又會知道安王爺心理到底在算計著什麽,不會是既想從陳尚洲這小子的嘴裡得到關於聖天之主若妄生死的下落,還要得到那三件可縱橫四國的寶貝吧,想到這裡的花天聖不僅開始思量了起來,如過陳尚洲落入了皇帝那裡,要是陳尚洲真的將那三件寶貝交給了皇帝,那麽號令四大帝國,乃至全天下的江山不都歸皇帝所有了嗎,畢竟誰得到那三件寶貝誰就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這安泰平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麽藥,難不成是要將陳尚洲獻給皇上,從中得力不成,媽的,真是個狡猾的家夥。花天聖一邊想著,一邊上下兩牙一直“吱吱。”的磨著牙齒。
對於一國的皇帝,
在陳尚洲看來並沒有任何的印象可言,也許在普通人看來,能給皇上洗尿布那都是八輩子的福氣,可對於陳尚洲看來,卻並不在意這些,畢竟現在已是四海獨闖乾坤,而且身上還有那三件可令全天下人都移夢瘋狂的寶貝,至於若勝的下落,對於陳尚洲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有些青紫的臉似是泛起了一絲笑意,絲毫沒有任何退縮之意的陳尚洲心若平坦道“那有勞王爺了。”說著,一甩扶袖,在花天聖的連翻之驚下,好似獨擋一面的大步朝前走去。
乾坤帝國的中樞之地皇城,正在大乾的正中央子午線上,坐北朝南,皇城之外是碩大的護城河,河上修建了許多白玉橋,地面也是白色石料鋪成的,一塊一塊,平整如鏡,碩大的皇城圍牆城樓,更是高達二十丈,一色朱漆黃瓦,向上望去,帽子都要掉到地上,帽子都要掉到了地上。
外面是巡邏的皇城軍日夜不停的輪流換班巡邏,這些皇城軍個個鐵甲披身,騎馬擴刀,弓在馬背,箭囊在後,宛如一個個鐵甲護牆,環視在皇城周圍,對每一個企圖接近皇城的人,都投出冰冷毫不掩飾的殺意。
而皇城之內,更是層層疊疊的大殿,宮牆,房屋,不知有幾千,如果站在原處望整個皇城,就好象是天聲的宮爵,飛到了人間,無比的壯闊,威武,富麗,堂皇,的確是掌握了天下的中樞之地。
其實皇城最主要的還是兩大殿,一大殿是東面的內閣殿,那是專門用來給那些內閣大臣們處理朝政用的,而南大殿則是專門用來給皇帝上朝與諸位大臣商議軍國大事用的。
四頂八人抬的大轎子在落到皇城宮殿外之時,安王爺,花天聖還有幾十個隨從便匆匆忙忙了起來,陳尚洲在從轎子上走了下來之時,仰視著整座皇城,真是別有一凡宏偉巨大的滋味。
如此皇城,在陳尚洲看來,估計將其修建而成,起碼也要耗資幾億兩的金子,這乾坤帝國果然是四大帝國中最富有的國家了。
安王爺在和幾個守宮門的皇城軍交涉幾下之後,便帶著陳尚洲順著有些黑壓壓的宮門走了進去。
按照乾坤帝國的規矩,皇帝召見之人若是身份高貴,可直接到正殿議事,若是身份低微者,則可到西南偏房議事。
宮裡的奴才多達幾萬人之多,光是這西南偏房裡的奴才就多達幾十個人,陳尚洲在跟著安王爺,還有花天聖進到這議事的偏房之內時,一眼便瞧見了三把玄宏太師椅,那三把太師椅雖不是黃金鑄成,但也是用幾萬塊白銀用其盛火提煉三十四天才成的。
端坐下來,雙手扶於左右,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彌漫於心,雖後,幾個穿著銀沙絲綢錦袍的宮女正端著散發著濃濃香氣,外加熱氣的碧螺春走了進來。
陳尚洲此刻清了清嗓子,還真有些覺得口干涉燥的,於是端起精製茶碗,一口便狂飲了下去,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嗝。
安王爺和花天聖在見陳尚洲的如此舉動,完全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雜碎一般,簡直有損皇朝。
花天聖一面捂著內傷的胸口,由於憤然一怒,直接導致氣血又一次上湧,狂咳幾聲之時,忙條理內息,待要出言大罵陳尚洲之時,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門外掌值的侍從高聲叫道“皇上駕道。”
“叩見皇上。”聽見侍從高喊皇上駕道之時,安王爺和花天聖忙起身,“啪啪。”一抹衣袖,全然跪倒在地。
“愛卿免禮。”一個非同和悅聲音傳了進來,之見進來一個戴著一頂九龍金冠,上面鑲著葫蘆大南珠,身穿明黃袍子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的相貌到是花天聖差不多,兩絲微微斑白,面如白玉,氣息旺盛,步伐四面八穩,自有一股掌握天下的氣度。
如果去掉這一身的九龍金冠,明黃錦繡袍,換上一身同樣的道袍,很多就會發現,這位手握天下社稷江山的乾坤帝國皇帝,和花天聖其實非常相似的。
這相似其實也並不是說完全就是相貌上的,更多的還是氣質,只是他略微會比花天聖老了些罷了。
不用介紹,其實也不難猜出,這就是乾坤帝國第九代帝王,天聖帝了!
安王爺和花天聖在見陳尚洲見到皇上居然毫無規矩,一不下跪,二不叩拜,活生生是一小祖宗一般,之見花天聖忙轉過頭來,一張陰沉的臉一瑟道“大膽,你見到皇上為什麽不跪?”
起身之時的陳尚洲聽得花天聖的訓則,卻絲毫並不在意,踏前一步,竟也單膝跪地道“我可不是乾坤帝國的子民,我是從紅天帝國而來,按理說,作為乾坤帝國的臣子,本應該以禮相待才是。”
陳尚洲剛健有力,好似劍拔弩張一般直刺心扉,頓時,全場一片空白,原本就受了重傷的花天聖再被陳尚洲如此一氣,差點沒倒吸冷氣暈死過去,而安王爺的額頭之上則大把汗珠如流水一般“嘩啦啦。”的直下,從乾坤帝國開朝以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在皇上面前如此說話的,陳尚洲的這句話完全是讓皇上難看,是要殺頭的。
不過天聖帝的臉並沒有因陳尚洲的話而陰沉下來,這到是過去以往天聖帝行事做派大不相徑庭!
安王爺安泰平突然眉心上撩,爆呵一聲道“來人啊。”隨著安王爺那氣吞山河的爆音,屋外匆匆的就跑來了兩個鐵甲之衣的皇城之兵。“給我把這個羞辱皇體的小兒拉出去砍了。”
衝進房內的那兩個鐵甲之衣的皇城之兵忙得令,衝上前去就要拿下陳尚洲,就在這時,天聖帝一語道“慢,都退下。”隨著皇上的話音剛落,那兩個正準備一左一右就要駕住陳尚洲的皇城侍衛又匆匆的退出了房外。
不難看出,安王爺的這一招還真是給足了天聖帝面子,一白臉一黑臉一唱一合到也真是配合有道,安王爺和花天聖在站起身來之時,安王爺忙氣宇待定道“我大乾王朝皇恩浩蕩,而皇上又宅心仁厚,教化四方,民生泰安,若不是剛才皇上阻攔,你小子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在拍了拍自己挽起的錦馬蹄袖之袖上一絲汙垢之後,陳尚洲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自己畢竟是在乾坤帝國皇宮之內,面對著的畢竟也是乾坤帝國皇帝,若是一點面子不給,到也說不過去,於是,雙手合十抱拳道“多謝皇上開恩。”
見陳尚洲總算是給了自己一絲皇面的天聖帝自是得意的挺了挺自己那包攬世間一切的胸膛道“小兄弟不必多禮。”話到此處,雙眸忙電光一閃,上下瞧了瞧深受重傷的花天聖忙道“國師看樣子受了傷了,來人,快扶過師去到太醫院去。”一語之間,兩個奴才便一左一右的攙著花天聖就要給扶出房外,花天聖本是要一探天聖帝與安王爺究竟打著什麽注意,誰想天聖帝似乎早有預謀一般,將將自己支了出去。
當看著花天聖在被兩個奴才扶出房外老遠之時,天聖帝到是走著方子步來到陳尚洲面前,一臉賞識的上下打量著陳尚洲似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小子,僅憑一人之力就能擊敗我開國國師,還傷了百花崖大半的弟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很難看出天聖帝如此之語究竟用意如何,反正在陳尚洲看來,能讓花天聖這樣的敗類獨攬朝政的帝王不是混君就是垃圾。
不僅略微用些鄙夷之態道“承蒙皇上誇獎,花天聖所謂的百花崖不過都養了些氣壓百姓的惡狗狼豹,而花天聖更是個狼心狗肺的鳥人,不僅修煉天下魔功,還在朝野之上作威作福,這難道就是乾坤帝國的鼎盛。”
陳尚洲的心直口快再次將原本柔和的氣憤拉到了冰點,畢竟花天聖這國師是他天聖帝所賜,大罵花天聖不就是罵天聖帝是個昏君,重用奸臣之輩嗎?“陳尚洲,你的膽子也太到了,剛才你頂撞皇上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又轉著圈來辱罵皇上,你到底按著什麽心,再說了,你公然打傷國師,搗亂百花崖修道大派,沒將你五馬分屍已是法外開恩,我皇恩浩蕩,怎能容你侮辱。”
陳尚洲對這種心直口快,溜須拍馬屁的安王爺更是藐視,估計這整個皇宮都是黑暗一片,陳尚洲並不想多待,再次雙手合適報拳道“若是皇上沒什麽大事找我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大步便朝前走去。
安泰平見陳尚洲竟如此猖狂,真要不是皇上在的話,他早就命令侍衛殺了這小雜種了,哪還能留到現在。
“陳尚洲小兄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聖天之主若妄的弟弟若勝的下落嗎。”
此話一出,使得陳尚洲一條腿剛邁出門檻,但又縮了回來,是啊,畢竟他周遊四海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找到聖天之主若妄的弟弟,也好完此任務,但江湖險惡,那就更別說是這你爭我鬥的皇宮禁地了,對於這天聖帝的話,陳尚洲也只能是半信半疑,畢竟他身上可是攜帶著三件可令全天下人都瘋狂的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