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四處引了殺陣掃蕩,然後咱們躲進空間看熱鬧?”白若竹笑了起來,她家男人腹黑的很。
“對,消耗他們的精力,也好讓咱們的人安全一些。”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大陣的消耗遲早會用光,這樣說不定還能快一些,他們就好逃出王宮,去和孩子們匯合了。
“信號彈不行,意圖太明顯了。”她琢磨起來。
“那就殺人,或者打鬥。”江奕淳說。
兩人合計了一下,但還覺得還是先去和眾人匯合一下的好,而且水牢沒食物,也不知道劍七他們尋到吃食沒,等給他們送些水和乾糧。
等到紅光完全消散,二人出了空間。
被殺陣掃蕩過的地方好像沒什麽變化,卻讓人感覺一片死寂。
房屋還是房屋,草木還是草木,但附近的所有生命都被抹殺了,化為了粉末。
兩人怕路上遇到旭日他們,走的格外小心,倒是一點他們的蹤跡都沒發現。
“他們都死了最好。”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皺皺鼻子,“禍害遺千年啊,估計死不了。”
但旭日他們的兵馬顯然折損了不少了,之前看就比攻打內宮的時候少了一半還要多,再經歷這麽一下,怕是三分之一都不到了。
等二人回了水牢,鍾盔他們急忙拉住二人細細詢問,到底信上寫的太簡單了。
江奕淳不愛說話,只能由白若竹講了經過,她怕大家擔心,故意說的輕描淡寫,但眾人依舊聽出了其中的凶險。
隨即她取了西域火蠶絲給鍾盔看,鍾盔伸手摸了摸,眼中流露朝向往之色。
“鍾叔,這東西要是對你有用,你就拿著吧。”白若竹說道。
雖然她覺得是寶貝,但也不是沒有就不行,鍾盔幫了他們不少忙,他如果有需要,送他也無妨。
鍾盔急忙搖頭,“我是琢磨這蠶絲如果加一點點到法器裡,效果會不同凡響,可惜神殿的人不會用,暴殄天物啊。”
“那你取一些將來製作法器啊。”白若竹急忙說道。
這東西鍾盔也確實有用,他點點頭也沒再客氣,隨即拔了細細的兩根出來。
“就這麽點?”白若竹有些吃驚,這火蠶絲是由許多根細細的蠶絲組成的,拔出來兩根就跟沒變化一樣,而且那麽細兩根能做什麽啊。
“足夠了。”鍾盔笑呵呵的將那兩根蠶絲卷起來,小心翼翼的包好塞進了胸口。
“這一根就能夠做兩件法器了,多了也是浪費,不過這煉製的法子是鍾家傳下來的,神殿也沒有,所以他們只能這樣用。”
白若竹見他說的篤定,便把剩下的收了起來,她保管著也好,以後鍾盔或者傲松有需要可以再來找她。
她又檢查了一下清秋和那個域外高人的情況,又給他們下了毒,免得這兩人醒過來又作亂。
楚寒那邊說中途櫻彤公主醒來了一次,但很快又昏迷不醒了,這一直不吃不喝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白若竹給櫻彤公主把脈,她氣息確實有些虛弱。
“鍾叔,你現在能確定下來公主的怨控術是誰下的嗎?”白若竹看向鍾盔問道。
鍾盔指了指域外高手,“是他沒錯了,但是……”
他飛快的看了楚寒一眼,忍不住歎了口氣。
“鍾叔你就說吧。”楚寒急忙說道,剛剛櫻彤醒來,他就覺得鍾盔發現了什麽,但是瞞著他沒講。
“公主不僅中了怨控術,還有蠱蟲,我對蠱蟲隻懂皮毛,看不出是誰下的蠱。”鍾盔隻好講了出來。
楚寒臉色慘白,難道櫻彤這次真的凶多吉少?
他如今好恨自己,恨自己無能,跟恨自己不夠謹慎。當初如果他小心一些,沒有和櫻彤去鍾家,就不會發生被鍾家抓了的事,更不會出現櫻彤落入旭日他們手中的情況了。
大概是如今日子安穩了一些,讓他的警惕心都沒了。
江奕淳拍了拍楚寒的肩膀,“別太擔心,蠱蟲交給若竹。”
白若竹也衝著楚寒點點頭,別的她不敢說,蠱蟲她或許真有辦法。
櫻彤公主中的蠱蟲不像大王子那種被下了許多年,白若竹有金身斷指,就能將蠱蟲逼出來,再讓小毛球消滅了。
但大王子中了多年蠱的,蠱蟲和人都快融為一體了,強行逼出大王子怕也活不成,只能由下蠱的人來解蠱。
“等逃出去後一並解決了。”
現在小毛球沒醒,就是將櫻彤公主的蠱蟲逼出體外也沒用,弄不死它,它就還會鑽回去。
何況王宮裡還有個什麽齊道長,她不敢輕易拿金身斷指出來。
夜已經沉了,大家都催促白若竹和江奕淳趕快睡一會兒,他們都還好,原地等待就是休息了,可二人折騰了大半天,又都受了不輕的內傷。
二人也不推脫,閉眼睡了過去。
很快白若竹做了個夢,夢裡她就在王宮裡到處惹事,仿佛是真的一樣。 但是不久,她和杜仲書狹路相逢,她下意識的叫阿淳封聽覺,但一扭頭髮現阿淳不見了。
她不確定阿淳是突然不見的,還是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很快她和杜仲書打了起來,誰都恨不得把誰弄死,不想殺陣的紅光到了,她甩開杜仲書就要進空間,杜仲書卻反應極快的撲過來抓住了她。
“想拖我一起死?做夢……”她話還沒說完,卻見杜仲書將她狠狠的一推,用盡了全身的內力將她送了出去。
他的臉越來越遠,嘴裡卻喃喃的說:“我不會讓別人殺了你,只有我能殺你。”
她身體倒飛出去,然後看著他被紅光吞沒,一點點的化為了粉末。
她大喊了一聲,突然覺得臉上濕濕冷冷的,她哭了嗎?
這怎麽可能!她最討厭的人死了,她該高興才是。
何況就是沒他推她,她也能躲入空間之中,根本不會有事。
她不過是覺得他為了救她而死,才會有一丟丟不忍,但她根本不需要他來救!
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生氣,她一下子醒了過來,心裡有些發堵,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