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聖殿,就看到一乾聖衛站在兩側,上首站了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雙眼精光四射,身板筆直,如果不是頭髮花白,根本不像一位老者。
他的衣服帶了濃重的西域聖殿風格,兩隻袖口還繡著一個個的聖殿花紋。而左側胸口繡了一個七星的圖案,有些像北鬥七星的排列,似乎代表了他的身份。
他的下首,站的正是玉茉夫人,她此刻沒了面對玉川王時的嫵媚,臉板的一本正經的,那樣子還真有些端莊,實在讓人沒法把她跟“放蕩”兩字聯系在一起。
不用想,老者極可能是大長老,但他的出現並沒讓白若竹多吃驚,反倒是玉茉夫人旁邊的金晶讓白若竹驚到了。
金晶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她娘玉茉夫人的下首,不僅臉色紅潤,不像個將死之人,而且還站的十分的穩當,哪裡是斷了一條腿的人會有的樣子?
可就算她要裝假肢,也要適應一陣子吧?不說適應了,就說她斷腿的傷口沒愈合,也不好裝假肢吧?
難道是斷腿重接?這更不可能了,白若竹親眼見到金晶的短腿是無法重現接上的。
金晶見白若竹露出驚訝之色,得意的笑了起來,還故意在白若竹面前上前了幾步,說:“妖婦,我可是親耳聽到你侮辱聖殿,今天你跑不掉了。”
白若竹回過神來,更加覺得金晶有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對了,是香氣!
她之前也不是沒接觸過金晶,甚至金晶到她房間找她談話過,兩人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過,她記得金晶身上沒有如今這般幽香的味道的,而這香似乎很名貴,只可惜她對西域的香料沒什麽研究,聞不出是什麽香。
“聽聞金小姐之前大病了一場,被野獸咬掉了一條腿,莫不是病中夢魘出現的幻覺吧?我既然來西域做買賣,不傻不笨的幹嘛要侮辱聖殿,給自己找麻煩呢?”白若竹說著笑了起來,“我想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大概誰也不會嫌命長。”
“保護我的聖衛都能作證,你狡辯也沒用。”√dǐng√diǎn√小√說,.∨.♂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
/>金晶說道。
“誰能作證,站出來說說我說過什麽?怎麽侮辱聖殿了。”白若竹十分的淡定,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總歸是有漏洞的,當然她也是在拖延時間,她雖然跟敖祁和櫻彤接觸不多,但相信他們會搬來救兵的。
江奕淳抱了臂站著一邊,也附和道:“我也很好奇作證的人怎麽說。”
五名聖衛看了玉茉夫人一眼,朝前走了出來,他們朝那名老者行禮,說:“大長老,我們奉玉茉夫人的命去迎接金晶小姐回高昌,可以為此事作證。”
這時候老者才開口說話,“說清楚也好,如果是誤會最好,但如果有人侮辱聖殿,我絕不姑息。”
白若竹朝他行了個禮,然後指著五名聖衛中的一人問:“我怎麽侮辱聖殿了,你來說說。”
“你說金晶小姐的傷沒人能治,就是聖殿的祈福也沒用,還說聖殿的祈福都是騙人的把戲。”那名聖衛眼皮都不眨的說道。
白若竹笑了起來,果然是欲加之罪,編的還挺離譜的。
不過這還真是她心裡的想法,但她是不會當眾說出來的。
“你還有什麽話說?你這樣還不是侮辱聖殿了?你說聖殿的祈福是假的,但我怎麽站在這裡了?”金晶衝著白若竹揚起了下巴,神情十分的挑釁。
瞧瞧,他們編造的話怕是在西域早有人私下裡議論了,就像敖祁和櫻彤公主也會議論一般,玉茉夫人此舉不僅僅是想害他們,也順便打打那些私下議論他們的人的臉,順便也好讓動搖的民心回歸正軌,難怪大長老也如此的支持。
不得不說玉茉夫人很聰明,把一件私人恩怨的事情上升了高度,就顯得她不是為了私事動用職權了。
白若竹根本不理會金晶的叫囂,而是指著旁邊另一名聖衛問:“你說,我是在哪裡說下這番話的?”
“在出了青蒿城往前走的路上。”那名聖衛板著臉答道。
“哦……”白若竹拉長了聲音,嘴角還微微的挑起,見到她這個神情,那名聖衛有些緊張,猜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可惜白若竹沒再接著盤問他,而是指著第三名聖衛問:“我在什麽情況下說的那種話?當時你們在幹嘛?”
“當時金晶小姐被桑塔的野獸所傷,金老爺求你救治金晶小姐,你絕對出手相救,金老爺隻好說立即送去聖殿救治,你便說了那番侮辱聖殿的話。”聖衛說道。
“那你們在幹嘛?”白若竹又重複了一下第二個問題。
“我們在跟咬傷金晶小姐的黑豹對戰。”聖衛答道。
白若竹又笑了起來,那笑容讓第三名聖衛也有些發毛起來,旁邊江奕淳一直沒說話,眼神有些寵溺又有些驕傲的看著她,嘴角也帶了些笑意。
見夫妻倆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幾名聖衛都有些緊張起來。
白若竹又看向第四名聖衛, 問:“你說以你們五人的本事,會眼睜睜的看著被保護的人差diǎn被隻黑豹咬死嗎?”
“你問題怎麽那麽多?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聖殿可不是任你胡來的地方!”金晶大聲的說道,打斷了白若竹的話,也給那名聖衛爭取了思考的時間。
白若竹看向金晶,不悅的說:“你也說了這裡是聖殿,你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大長老都已經說了我可以和聖衛對質,把事情說清楚了,怎麽這裡不是大長老說了算,而是你說了算?”
“你……”金晶氣的咬牙,“你少汙蔑人,你這樣是耽誤大家的事情。”
“你不插嘴我都問完了,不知道誰在耽誤大家的時間。”白若竹斜了她一眼。
玉茉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這一交手她就發現自己女兒根本不是白若竹的對手,她眯著眼睛說:“此事你不僅侮辱聖殿,還罔顧金晶的性命,甚至咒她活不下來,我想她有意見也是正常的,你要麽快diǎn問完,要麽拿出證明清白的證據,別再浪費時間了。大長老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看你在這裡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