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順撓著頭,“哎呦,小的給忘了,還不是被那幾個刁婦給氣的,下次、下次一定記得公子的吩咐!”
徐暉臨白了他一眼,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心思嗎?可是他徐暉臨需要別人來可憐嗎?
好在徐暉臨已經過了刺頭的年齡,白了來順一眼就朝回走去。
很快幾名婦人在河邊被掌嘴的事情在村裡傳開了,有人說孟家公子不該打人,但更多人是不敢去惹這位城主家的公子了,當然誤把他當白家女婿的流言也從此消失了。
白若竹是一天以後才知道此事的,她有些無奈的搖頭,徐暉臨可以對村民簡單粗暴,但她這個土生土長的後山村人卻不便那樣,徐暉臨也算幫她出頭了。
這樣又過了一天,村裡突然來了幾匹快馬,幾名衣著不凡的年輕男女出現在了白家宅子的大門外。
他們衣著顏色都很素淡,可偏偏料子十分的華貴,一下子吸引了村裡不少人的注意。
白若竹聽了下人報信,立即去了正廳,發現來的竟然是顧雪安、顧準、司依寰、丁光霽、薄彩月、田芳。
“你們怎麽來了?”白若竹語氣中滿滿都是驚喜,尤其是沒想到櫻彤和敖祁竟然出現在這裡。
“怎麽不歡迎我們?”顧雪安與她最熟,開玩笑的說道。
“怎麽不歡迎,我昨天才讓人摘了香椿,待會給你們做香椿炒雞蛋啊。”白若竹笑眯眯的說。
司依寰歪著頭說:“香椿炒雞蛋可不夠。”
“好你個吃貨,肯定不止一道菜,至少得有個十幾道,我待會就吩咐廚房做上!”白若竹大笑著說道。
林萍兒那邊已經吩咐下人上茶了,重新返回就盯著司依寰一個勁的看,臉上盡是滿意之色,饒是司依寰再神經大條,也被看的紅了臉。
白若竹嗔了她娘一眼,這盼二兒媳婦也不帶這樣急切的啊,不知道還以為她二哥討不到媳婦呢。
眾人都跟著偷笑,還好司依寰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孩,紅了一會兒臉乾脆就坦然以對了,甚至還跟林萍兒聊了起來。
顧雪安見白若竹的娘拉了司依寰說,她便壓低了聲音對白若竹說:“你二哥都在北隅城,我都不知道她跟來做什麽,不是該多跟你二哥湊一起麽?”
白若竹又忍不住笑起來,“我二哥可不會做好吃的。”
顧雪安等人瞬間明白過來,這看著文文靜靜的司依寰原來也是位饕客啊。
當然這個只是古人文雅的說法,其實就是吃貨一枚。
“你們怎麽都過來了,那邊情況如何?”白若竹問道。
“這不是好久不見你了,聽說你在安胎,就過來看看了。”顧雪安說著笑笑,“唐楓原本也想一起過來的,結果身兼數職,實在分身乏術啊。”
白若竹來了興致,“哦?他都兼顧什麽職務了?”
“他可是文武全才,不僅要跟皇上他們商議國事,還參與討論北隅城一代的安防事務,天天忙的團團轉,不過等旭飛他們帶兵回來,就會好一些了。”顧雪安說著紅了臉,林旭飛會了江南帶兵來支援,她還怪想他的。
顧雪安的哥哥顧準在旁邊偷笑,還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的聲音雖然極小,卻剛好夠大家聽到,於是眾人又都笑了起來。
只有丁光霽笑的淡淡的,他套了麻布的褙子,是在給太后服孝。
白若竹又看向有些拘束的薄彩月,問:“薄侯爺和夫人都還好吧?”
薄彩月是庶女,跟這些公子、小姐一起過來,總有些沒自信,見白若竹問她,急忙說:“父親、母親都很好,他們就是怕你擔心,讓我來跟你報個信兒。”
白若竹聽了高興的說:“太好了,你來住幾天?晚些我帶你去族長爺爺家看看吧?”
說起來和薄家正頭的親戚是人家白福、白祿兩兄弟,薄彩月聽了點頭說:“母親說多住些曰子無妨,讓我陪你說說話。”
“那太好了,我正愁太悶了。”白若竹說完又看向田芳,問:“女醫所眾人怎麽樣?”
宮亂的情況下,禦醫都沒逃出來幾個,女醫們怕是……
白若竹不敢多想,但還是決定問問的。
田芳紅了眼眶,說:“我和韋天珍、金瑤娘、向虹雲逃了出來,李芝春膽子太小,當時死活不走,說她是在宮裡長大的,哪裡都不去。翠兒姐她們有人路上中了流矢,也有人被抓了回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白若竹聽的心都沉了下來,但願睿王不跟幾個女醫斤斤計較吧,他身邊也又女眷,也是需要女醫的吧。
“金瑤娘說家就在京城,不想離開,所以就我和韋天珍、向虹雲來了西北,她們如今還在當值,就委派我來看看大人您了。”田芳又說道,不過她是聰明女子,哭了下就急忙擦幹了眼淚,怕影響到白若竹的情緒,很快就不再哭了。
白若竹忍不住歎氣,天意弄人啊。
這一說眾人情緒都有些低落,還是下人來匯報可以上菜了,氣氛才緩和了一些。
等飯菜上桌,白若竹問起了北隅城的情況,如果北隅城穩定, 皇上身體也好了起來,也更加勤政愛民,眾人的情緒又重新好了起來。
林萍兒借口還有事情,沒跟這些小輩一起吃飯,卻拉著白義宏躲在外面看了司依寰好半天。
她高興的對白義宏說:“老二媳婦可不像那些嬌滴滴的小姐,都不吃什麽東西,我看她胃口不錯,身子骨一定不錯,以後肯定好生養!”
白義宏也笑了起來,“就等著抱老二的孩子了。”
不過林萍兒很快又垮下了臉,說:“這麽一亂,也不知道老二什麽時候能成親,唉。”
老兩口唉聲歎氣的離開了,白若竹則把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想或許不用太久吧,又或許要等皇上複辟之後吧,估計還得看二哥和司宰相的意思。
等吃完飯,田芳找了個機會找了白若竹私下說話,她小心翼翼的說:“白大人,那曰我們從宮裡逃出來,差點被抓,還是有人幫了我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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