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完了,這誤會可鬧大了,乳娘要以為她是要謀害人家孩子了。『『點『小『說,罷了,讓謝先生跟乳娘解釋吧。
很快,白若竹又意識到不妥了,這乳娘是於紅袖娘家送來的,肯定於家夫人極為信的過的人,怕也十分有主意,萬一謝先生去解釋了,人家以為謝先生跟她有什麽勾結,不就更麻煩了?
想到這裡,白若竹叫了乳娘到院子裡,打算開口跟她講清楚。
“江夫人是想收買還是威脅我?”沒想到乳娘倒先發製人了。
白若竹無奈的苦笑起來,“以我的能力和人手,真要有歹心,直接殺人滅口更合理一些。”
乳娘臉色變了變,明顯是有些怕了。
“你別多想,我也沒必要殺人滅口,這事你大口去跟紅袖姐說,但我希望是她出了月子再說,你家兩位小少爺在娘胎裡就被人下了毒,這事我已經稟告過謝先生了,只是怕紅袖姐落了月子病,才暫時瞞著她的。”白若竹解釋道。
“你、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乳娘不太相信白若竹的說辭。
“你大可去打聽,接生那日發生了不少時期,其中一件就是女醫用給孩子剪了臍帶的剪刀捅傷了我,我前幾日還在外地就發現中毒了,甚至一度失明。”白若竹說道。
乳娘當然打聽過這些事情,聽了白若竹這樣一說,覺得似乎有些可信度了,只是她不敢完全相信白若竹,想了想說:“等夫人出了月子,我還是要告訴她的。”
白若竹笑了笑。“好啊,你盡管說就是了,我也好讓紅袖姐好好謝謝我。”
安撫好乳娘,白若竹跟於紅袖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謝府,她坐在馬車上,跟前面趕車的魏三隨便聊了幾句,主要是聊這陣子家裡發生過什麽事。
車走著,剛好路過了白澤浩管著的那家成衣鋪子,白若竹叫魏三停車,她打算去鋪子看看,順便問問大哥忙完沒,忙完了也好搭她的順風車回家。
車停了下來,她剛準備下車,就看到大哥從街那頭走了過來,而大哥身邊跟了個小姑娘,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十分嬌羞。
她急忙拉下了簾子,隻留了一點縫去偷偷觀察。魏三也是個機靈的,也看到了白澤浩,一下子明白了白若竹的意圖,他慢慢的趕了馬車到了街對面斜對著鋪子的位置。
白若竹心裡暗暗為魏三點讚,她豎著耳朵盡力去聽大哥跟那小姑娘的對話,但街上人多嘈雜,直到兩人走近了,她才聽清楚了一些。
“大少爺,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我以後一定好好乾活報答你的。”小姑娘紅著臉嬌羞的說。
白澤浩笑的依舊有些憨實,看向小姑娘說:“小寧你太客氣了,你這麽孝順又勤快,來我這裡做繡娘還是我賺到了。”
“多謝大少爺誇獎。”被喚作小寧的小姑娘臉更紅了幾分,看向白澤浩的目光寫滿了欽佩和柔情。
白若竹看的連沉了下來,她大嫂在家裡挺個大肚子,大哥卻在外面結識了別的女人,這算什麽事?
雖然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他們以前在後山村裡都是莊戶人家,可不興這個。如今就是大家致富了,成了小富之家,但她也不想家裡染上那樣的風氣。
不過,她始終覺得大哥不是那種人,而且大哥看向小寧的目光很清澈,神情也十分的坦然,或許只是同情小寧而幫她的。
白若竹沒去鋪子,叫魏三趕了馬車回家。
“魏三,剛剛看到的不要亂說,免得鬧出沒必要的誤會。”到了家門口,白若竹下車小聲對魏三吩咐道。
“大小姐放心,我曉得,而且我看大少爺跟那女子沒什麽,大小姐你千萬別誤會了。”魏三還勸起了白若竹。
白若竹冷笑,“大哥是沒什麽,但不代表別人沒意思,還是早些防備些的好。”
她喊了暗衛出來,讓人去查查小寧的底細。
回家後,家裡人都在問謝家兩位小少爺解毒了沒,白若竹說一切順利,大家都大大的松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派去的暗衛回來,悄悄跟白若竹稟告了小寧的事情。
說小寧跟她爹兩人相依為命,她爹前幾日病了,小寧因為家裡沒錢,跑去醫館門口跪著,說要賣身給醫館,只求能請大夫給她爹看看。白澤浩剛好路過看到,被她的孝心感動,掏錢幫她請了大夫出診。
如今小寧她爹的病已經好轉起來,她前幾日就跑去鋪子朝白澤浩道謝,還說要給白澤浩做牛做馬,還說自己繡工還不錯,可以給白澤浩乾活還錢。後來白澤浩見她確實手藝不錯,就雇用了她,也算給她了一份謀生的工作。
白若竹聽完點點頭,這小寧確實如大哥說的有孝心也有手藝,大哥幫她也合情合理的。而且小姑娘做工也要還錢的態度也不錯,不是那種拿了人家錢,就覺得人家有錢,幫她一點不算什麽。
白若竹說不上不喜歡這個小姑娘,但如果她知道她大哥有裡妻子,還死纏上來,她就對這個小寧不會有半分好感了。
想到這裡,白若竹覺得得提醒提醒大哥,也提醒提醒那個小寧才好。當然,她不是信不過大哥,就怕以後小寧死纏爛打的,鬧出什麽傳聞,大嫂知道了要傷心難過,傷到了身子怎麽辦?
到了中午,江奕淳從外面回來,兩老打了聲招呼,就回屋抱了兒子,跟白若竹聊了起來。
白若竹就把今天碰到大哥和小寧的事情講了,說:“我擔心大哥被人家纏上,你不知道那小姑娘看大哥的眼神有多熱切了。”
江奕淳忍不住笑了起來,抓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玩了起來,問:“就像你看時一樣嗎?”
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白若竹臉紅了起來,嗔了他一眼,說:“別東扯西扯的,我問你,這種事情要是被你碰上了會怎麽樣?”
“怎麽可能,我這人從來不多管閑事。”江奕淳說話的樣子十分臭屁,意思你看你相公我多好,從來不會惹……
惹什麽,他突然覺得想不下去了。
“哼,你也沒少惹桃花債,而且你惹上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