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女兒到新娘學堂學習倒不奇怪,如今新娘學堂風頭很響亮,再加上季家不是真正的官宦人家,家裡也沒有專門的女子學堂和教養嬤嬤,倒新娘學堂倒更方便一些。
只是白若竹很清楚那小姑娘臉上的問題不是學堂的脂粉造成的,只是不知道這事是巧合,馬玲瓏借題發揮呢?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萬、萬一弄錯了呢?這樣多不好啊。”季姌小心翼翼的說。
馬玲瓏狠狠地瞪過去,“季姌,我是為了你好,你這懦弱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
季姌身子一震,眼眶都紅了,裡面淚水直打轉,但又不敢流出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白若竹已經弄清楚怎麽回事了,牽著蹬蹬大步走了進去。
“我們這邊學員無數,從來沒人學了化妝就過敏的,而且胭脂水粉的配料都是精挑細選的,又怎麽會有問題?”白若竹大聲說道。
她之前為了學堂效果好一些,還在化妝品製作中加了空間魚池裡的水,只不過加的很少。她的空間溫泉帶出來就沒用了,但池塘的淤泥可以敷臉,水配花水一類的東西十分好用。
如果經常使用可以讓皮膚白嫩一些,所以學員中有不少人上了課還要買些回家繼續用呢。
誰不知道白家是開美顏館的,而學堂買的胭脂水粉或者護膚品,可都比美顏館便宜不少。雖說效果肯定不能跟美顏館的比,但比外面賣的可好多了。
“你自己的店,自然不肯承認了,我小姑臉都這樣了,難道還有假不成?”馬玲瓏說道。
“季小姐明顯這兩天吃了或者沾染了不常用的東西,裡面有成分讓你過敏,我想你也不是才到學堂一兩天吧?為何到這時候才過敏?”白若竹緊緊的盯著季姌,果然季姌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變了變。
辛婆子適時的補充道:“主子,季小姐差不多上了十天課了。”
白若竹笑起來,笑容中帶了嘲諷的味道,“到底怎麽回事,我想季夫人比我們更清楚吧。”
馬玲瓏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炸毛了。
“你什麽意思?你打開門做生意,把人害成這樣還不想認帳?行,我今天一點要報官,讓官府查封了你這狗屁學堂!”馬玲瓏聲音很大,一下子吵到了旁邊上課的女子們,不少人都湊過來看熱鬧了。
“請便,讓官府出面安排位大夫給季小姐看看,查清楚也好。”白若竹無所謂的說,但下一秒,她看到馬玲瓏眼中閃過得逞之色,心裡就明白馬玲瓏是留了後手的。
她嗤笑一聲,“就是季夫人這麽愛四處生事,真的好嗎?不該回家好好相夫教子嗎?”
相夫教子,最後的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馬玲瓏的眼睛蹭的一下瞪了起來,裡面的眼珠子都是血紅的。
“你什麽意思?別總話裡帶話,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大軍出征誰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變化,你男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未知,說不定你明天就變寡……”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啪啪啪幾個響亮的耳光響起,白若竹的身影不知道怎麽衝到她跟前了,左右開弓連扇了幾個耳光。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詛咒我男人了?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白若竹咬著牙說道,“這次出征的人數眾多,馬玲瓏你這話是要咒為國出力的將士們嗎?”
馬玲瓏已經被打懵了,回過神來就尖叫起來,“白若竹,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白若竹冷笑起來,“我堂堂四品官員,為何不能打你一個胡言亂語的刁婦,給我滾,否則我就不是打你這麽簡單了。
”她話音剛落,小蹬蹬的身影就衝了過來,小拳頭通通通的朝馬玲瓏身上打去,別看他人小個子低,小胳膊又挺短的,但能打到馬玲瓏的膝蓋啊。再加上人家蹬蹬每天都練拳呢,幾拳下去,馬玲瓏膝蓋吃痛的跪倒在了地上。
“壞女人,竟然敢罵我爹,我不會放過你的!”小蹬蹬紅著眼睛吼道。
白若竹藏在袖子裡的手本來要放毒,但見蹬蹬衝那麽近,又收了回去。到底孩子在場,她還是不想用那些特殊的手段。她不想給孩子創造一個天真無害的成長壞境,但太現實的東西,她還是想過幾年再讓蹬蹬接觸。
“你、你給我等著!”馬玲瓏罵了一句,扭頭就走,竟然也沒管季姌,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幫小姑討公道的,就好像她是好嫂子一般,結果這麽快就不管小姑死活了。
季姌漲紅了臉,也不敢露出埋怨之色,膽怯的看了白若竹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白若竹拉了兒子的小手,問:“手沒打疼吧?”
小孩子骨頭軟,白若竹真的心疼兒子。
小蹬蹬揮著著他的小饅頭一樣的拳頭,說:“不疼,我又幫娘大壞人了,不過我太矮了,我想趕快長高。”
他說著癟起嘴,問:“娘,怎樣能快點長高?”
“多吃飯,好好睡覺,很快會長高的。”白若竹安慰兒子,他才三歲啊,那麽急長高幹什麽。
白若竹又安撫了辛婆子幾句,讓她不用太擔心,這才帶了小蹬蹬回家。
不想正吃著午飯,辛去疾跑來報信,說馬玲瓏報官了,還帶了官府的人來盤查。“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這個馬玲瓏真是不能留了。
這次白若竹出門怎麽都不肯帶蹬蹬了,難道這麽小的孩子要去聽馬玲瓏神經病一樣的嘶吼嗎?
等她趕到新娘學堂,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一隊官兵把兩旁想看熱鬧的人攔開些距離。
白若竹眯起眼睛,孟良升陪同皇上出征,如今北隅城府衙是另一位文官在處理,細細想想,那人好像是鎮南大將軍馬同方的熟人,馬玲瓏是說服了這人幫忙?
她沒多想,先看看再說,最多不過是暫時關門,這北隅城可不是馬玲瓏能說了算的。
旁邊的官差要攔她,她一眼瞪過去,“我是這學堂的東家。”
另一名官差急忙朝同伴使了眼色,低聲說:“白大人,女官。”
官差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急忙把路讓開,“是小的有眼無珠,白大人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