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白若竹急的直跺腳,“這可怎麽辦?要是你爹和劍七他們跟島民起了衝突怎麽辦啊?”
江奕淳也有些發愁,但他們現在出去只會讓情況變的更糟糕。
“應該不會,最多就是我爹他們先回去船上。等他們離開,咱們趕快出去想辦法吧。”他說道。
看到眾人氣勢洶洶的離開,老村長也只能跟了上去,白若竹看著眾人的背影,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或許像他們說的,聖泉真的有靈性,所以才選擇了進去她的空間之中,她與其一味的自責,不如想辦法解決當下的問題。
“從剛剛他們說的話裡看,很可能這裡一般不能隨便用,島上有人生病才送到這裡。”白若竹分析起來,“溫泉富含礦物質,確實有殺菌,幫助傷寒恢復的作用,甚至可以治療皮膚病。但溫泉不是萬能的,肯定還有人重病不治的,但對一些常見的病有幫助,所以島民才視它為聖泉。”
“這個溫泉水質也不一般。”江奕淳補充道。
白若竹點頭,“既然我收了他們的聖泉,總要付些責任,就給他們留些藥物和醫書,讓島上有了大夫和自己治療的能力,即便沒有聖泉他們也不怕生病了。”
江奕淳笑起來,“你就是心善,換別人可能早就跑了。”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我是那種人嗎?外面沒事了,咱們走吧。”
兩人出了空間,小心的繞了回去,果然見到高璒等人正在和島民們對峙。
“義父,這是怎麽了?”白若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走了過去。
絡腮胡子男人瞪向白若竹,“你們去哪裡了?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麽惹怒了女媧娘娘?”
江奕淳上前擋住了白若竹,和絡腮胡男人對視,說:“我們做什麽了?我們上島不到一個時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
“好了,別吵了!”魏書急忙攔在了兩人之間,一臉苦澀的解釋道:“島上的聖泉突然乾涸了,那聖泉庇佑了我們琉璃島上千年之久,島上誰家生病都是靠聖泉治愈的,如今聖泉突然不見了,讓我們以後怎麽辦啊?”
“你們的聖泉要乾涸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發生的吧?我們上島不到一個時辰,都沒見過你們說的聖泉,它就是要乾也沒那麽快吧?”高璒大聲說道。
“肯定是你們的到來惹怒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才收回了聖泉,你們滾出我們的琉璃島,滾出去!”絡腮胡男人帶頭叫了起來,可見他十分的排斥外人。
其他人也跟著喊了起來,一時間白若竹他們的處境十分的尷尬,高璒的臉色越來越沉,對李進說:“罷了,我們走了!”
李進也是一臉的尷尬,氣憤的魏書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魏嶺在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
魏書的臉色瞬間慘白,“魏嶺已經死了!”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出來的,場面再次安靜了下來,白若竹有些吃驚的看了他一眼,這句話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說了。
李進愣了愣,隨即歎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等等!”白若竹開口說道,絡腮胡男人狠狠的瞪向她,“你還想做什麽?”
白若竹沒理他,而是對魏書說:“魏老,我剛剛聽出來了,你們島上賴以治病的聖泉乾涸了,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我們走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當下不是該解決島上百姓治病的問題嗎?”
魏書到底是老村長,很快冷靜了下來,看向白若竹問:“白大人有什麽好主意嗎?”
“島上沒有大夫嗎?”白若竹反問道。
“有巫醫。”魏書答道。
到底是小海島,醫療方面還十分的落後。
“我注意到島上有不少治病的草藥,似乎你們都沒加以利用。”白若竹拿了腰牌出來,說:“我是丹梁皇帝封的女醫長,我義父是皇上親封的醫聖,如果魏老不反對,我們能教你們一些基本的醫術,以後你們碰到頭痛腦熱也有了治病的辦法。”
大概是習慣了聖泉,島民聽到這話並沒表現的多高興,魏書也歎了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
白若竹暗暗怎舌,什麽叫只能這樣,這島上本來就該有大夫,溫泉只能治簡單的病症,他們也太迷信溫泉了。
絡腮胡男人卻一臉不願的說:“村長,如果再讓他們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這時一個嬌蠻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聖泉已經幹了,還能再怎麽糟了?我倒覺得學醫是正事,你們不學我學。”
說話的正是魏書的孫女魏薇,她這次恭敬的朝白若竹行禮,“白大人,我願意跟著你學些醫術,希望白大人不要嫌棄小女愚鈍。”
白若竹暗暗點頭,這魏薇也是直爽,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擺在臉上的。
“好,願意學的都可以來,現在就可以開始。”白若竹說道。
魏薇叫起來,“等一等啊,我去取紙筆,我要好好記下來,免得我忘掉了。”
說完她一溜煙的跑掉了,看來是真的上了心。
魏書若有所思的看著孫女的背影, 半晌才轉頭朝白若竹行禮,“白大人,多謝了。”
“村長不用客氣,既然我們借住在島上,能幫點忙最好。”白若竹回禮說道。
高璒不爽的板著臉,幹嘛扯上他,就衝白若竹那德性,這事八成跟她有關,否則她為什麽這麽熱心?
很快魏薇拿了紙筆跑了回來,還拿小瓶子裝了點墨帶著,倒是準備的很充足。
她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喘著氣說:“我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白若竹看出她想學醫的決心,有這麽認真的學生,她這個老師也多了一分講課的信心了。
她先是簡單的講解了一下風寒感冒的症狀,然後帶著眾人走到一株植物面前,說:“這個叫紫蘇,可以去風寒,和生薑同煮可以發汗,效果很不錯。”
“原來它還有這個功效,我們平曰裡就任它隨便長了。”魏薇感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