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一角堆了些雜物,行軍打仗也不在乎整齊,很快帳篷的主人本是個粗人。
而隨著白若竹一喊,一角蓋著的牛皮氈突然被掀開,兩個人跳了出來。
而另一邊大箱子蓋也被猛然掀開,另一人從裡面跳了出來。
三人都是軍中要員,之前還與大家一起商討過是否去飛雁城北十裡外追擊突厥兵。
到了這個地步,劉參軍豈會不明白自己中計了?
他大笑起來,“絞盡腦汁對付我一個小人物?我還真有面子。”
白若竹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她堅信正派要立於不敗之地的秘訣是:先做事再說話,話多必死。
“軍刀裡搞了這玩意,是打算用它刺入胡將軍的心口嗎?”白若竹還鉗製著他的手,晃了晃他手中刀柄裡的細長針。
“不對不對,心口位置太明顯了,如果從頭頂刺入,有頭髮遮蓋,既看不到傷口,又難以查明死因,搞不好就成了我把胡將軍治死了。”
白若竹笑著搖頭,“劉參軍哪裡是個小人物?”
“真沒看出來內奸是你,你曾我胡將軍擋刀,命都差點丟了,胡將軍一直記著你的救命之恩,沒想到都是你的把戲。”一名將軍氣憤的說。
“幸好胡將軍病重昏迷,不然得多傷心,真是看錯人了。”另一人說道。
白若竹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怕胡將軍露餡,點了他的穴道,他看似昏迷,其實是醒著的,都能聽見。”
劉參軍眼中慚愧之色一閃而過,但白若竹可不會相信他是後悔。
他或許對胡將軍有愧,但絕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他極可能是個死士,早被洗腦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事已至此,要殺要剮任由你們!”劉參軍說道。
白若竹伸手給胡將軍解了穴道,“雖然是你的人,但現在在軍營,得按軍法處置。”
胡將軍掙扎著爬起來,旁邊的人急忙扶了他一把。
他眼眶泛紅,聲音幾近哽咽,“我把當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心腹,你卻這樣對我?如今想想,你有許多機會作亂,還給我出了不少混帳主意!”
他一激動咳嗽起來,白若竹瞪了他一眼,“好好休息,遵醫囑。你可以不聽大夫的,反正我有辦法讓你安安靜靜的休息。”
她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但胡將軍不會像以前那樣生氣了,因為他終於清醒了,知道什麽是口蜜腹劍,什麽是忠言逆耳。
“老胡,你還是聽白大人的吧,別激動。”旁人有人勸道。
劉參軍一動不能動,卻沒有半分膽怯的意思,大聲說:“怪隻怪你是丹梁人,而不是我突厥人,道不同不相為謀,為了突厥,為了草原上的太陽永遠不落,殺了你又如何?”
胡將軍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不動氣,“按軍法處置,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我識人不清,等身體好了也會去領罰。”
“先不急。”白若竹抬手製止,“我得審審他有沒有同夥,或者還有什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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