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惜轉過頭去,震驚的看著余平。 net
有沒有搞錯?
給薑沐伊跪下!
還要認錯!
轉念一想,顧雲惜也釋然了。
薑沐伊今時不同往日,余平當然巴著她了。
顧雲惜站在那裡沒動。
薑沐伊的目光落在顧雲惜和余軒牽在一起的手,他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雖然知道兩人是親兄妹,但是看著兩人手牽手的站在自己面前,薑沐伊的心裡跟有火在燒一樣,十分的難受。
她站起身,直接走過去,伸手拉在顧雲惜的手腕,用力的扯開兩人的手。
“伯父,真的不用這麽嚴重,其實若嫣真的對我很好……啊……”
薑沐伊突然倒下去,腦子磕在座椅,摔了下去。
顧雲惜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震驚,隨後唇角勾勒出嘲諷的幅度。
這薑沐伊可真是喜歡用老招,怎麽用都不膩的。
薑沐伊的眸子裡立刻升騰起一股熱淚,滾落下來,楚楚可憐的看著顧雲惜:“若嫣,你……我在替你說話,你為什麽要推我?”
“女兒,你怎麽樣?”汪蘭立刻站起身,將薑沐伊扶起來,立刻尖叫道,“哎喲,沐伊呀,你的額頭腫起來了!”
“余若嫣!你好歹毒的心,在凌家,不僅推倒沐伊,還打沐伊耳光,現在你故技重施,你……你當我們薑家人好欺負是不是?”汪蘭像個潑婦一樣,對著顧雲惜吼。
薑勳坐著,眸子裡卻帶著一閃而過的厭惡。
不是對顧雲惜,而是對薑沐伊和汪蘭母女倆。
汪蘭是薑勳在從政之前家裡人給介紹的妻子,沒什麽涵養,後來薑勳在一次任務,和凌國雄有了過命的交情,在凌國雄的幫助下,他一路向爬,這也是之前在凌家,即便氣得要死,他也不敢多過分的緣故。
其實薑勳對這個原配妻子十分的不滿意,但是軍婚是不能離的。
他想著反正待在家裡也影響不到自己,可每一次,帶著汪蘭出來,丟人現眼。
他真想當作不認識兩人。
“夠了,吵什麽吵!”薑勳不滿的吼道。
汪蘭這才閉了嘴,扶著薑沐伊坐下。
余平見薑部長生氣了,那不得了,他立刻對著顧雲惜吼道:“余若嫣,給沐伊跪下,聽到沒有!”
顧雲惜滿是嘲諷的看向余平:“爸爸,我為什麽要跪下,是薑二小姐自己站不穩摔倒的,憑什麽賴在我頭?”
“余若嫣!你給我閉嘴!我要你跪下!”余平用力的吼道。
他因為用力,脖子的血管都暴起,眼睛也鼓著,看去十分的嚇人。
蔣曉靜伸手拉余平:“你幹什麽?”
余平狠狠的瞪蔣曉靜一眼,還是看向顧雲惜:“余若嫣,跪下,立刻!”
顧雲惜抿著唇,不說話。
讓她給薑沐伊跪下……下輩子吧。
她站在那裡,不動。
余軒看向余平,冷聲道:“爸爸,我親眼看到薑小姐自己摔倒的,若嫣為什麽要跪,還有,非常抱歉薑小姐,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們不合適!”
余軒牽住顧雲惜的手,朝著外面走:“若嫣,我們走!”
顧雲惜看向薑沐伊,見薑沐伊因為余軒的話臉色一片蒼白,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她伸手挽著余軒的手臂,笑著道:“哥,這裡的人太討厭了,你說我們去吃點什麽好呢?”
“你喜歡什麽吃什麽。”余軒垂眸看向她,柔聲道。
顧雲惜看了一眼薑沐伊,眼神含著挑釁,準備和余軒一起出去。
“余若嫣!你給我站住,你今天敢踏出去一步,你不是我的女兒!”余平暴跳如雷的吼道。
顧雲惜的腳步頓住。
我本來不是你女兒。
你女兒早死了。
哦,原主身也有一朵曼珠沙華的胎記,沒準兒重生到誰身去了。
顧雲惜轉過身,看向余平,微微抬高下巴,眸子裡帶著泠冽,無聲的對視。
余軒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若嫣沒有錯,今天來相親的人是我,但是我對我的相親對象十分的不滿意,所以,這頓飯,可以省了。”
余平狠狠的瞪著余軒:“你給我閉嘴!”
薑沐伊見父子倆好似要吵起來了,她立刻站起身,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伯父,我不計較了,真的,我什麽都不計較了,你讓軒和若嫣坐下吧。”
薑沐伊的眼神看向余軒,複又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她真是恨不得拿把刀將顧雲惜的手砍掉。
真賤!
連自己的哥哥都毫不忌諱的可以手牽手!
惡心的賤人!
薑沐伊的拳頭死死的捏在一起,手背的青筋乍現出來,拳頭都在微微發抖。
可是余軒在這裡,她的臉卻帶著淺笑。
精神分裂得十分可以。
余平看向薑沐伊,臉露出笑容:“沐伊,你真的不計較了嗎?”
“嗯。”薑沐伊點頭。
蔣曉靜也松了一口氣。
讓她的女兒當眾下跪,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剛才余軒牽著顧雲惜離開,她也沒有出聲阻止。
余平則是狠狠的瞪了顧雲惜一眼,說道:“薑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坐下!”
顧雲惜冷笑。
還真是大量有大量!
薑沐伊不過是怕余軒跑了,才委曲求全的。
顧雲惜到底還是沒有拂了余平的面子。
她拉著余軒坐下。
余軒一臉的冷然,卻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薑沐伊一個。
薑沐伊被忽略得徹底,心裡面難受極了。
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杯子:“好渴。”
余平立刻會意:“若嫣,你做錯了事,給沐伊倒杯水總是可以的吧!”
顧雲惜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厭惡。
她很想為原主默哀一年。
可是她沒那個時間。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父親。
真是醉了。
她站起身,提著茶壺,走過去,給薑沐伊倒水。
水剛倒完,薑沐伊的手一揚,茶壺被打偏灑了汪蘭一身。
汪蘭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毒。
她瞬間站起身,對著顧雲惜是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