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惜只是雲淡風輕的掃了藍露一眼,這樣的跳梁小醜,她根本不屑於搭理她。 net
常言道,不要與傻瓜爭高低,會拉低你的智商。
而且,藍露這種級別的,根本不配成為她顧雲惜的對手,她更不想理她了。
反倒是萬小穎,她的柳眉微微蹙著,嫵媚的眉眼都是不耐煩,她吼道:“滾開!”
“哎,你什麽意思啊你,萬小穎,你覺得自己是前輩了不起是吧?”藍露立刻憤怒的叫囂起來。
萬小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吼道:“白慶!”
白慶立刻前來,將張牙舞爪的藍露一擋,她的身子後退了好幾米。
萬小穎扶著顧雲惜往外面走。
顧雲惜看了萬小穎幾眼,她從未見過萬小穎發火,她是嫵媚的,性感的,慵懶的,如同一隻貓,沒想到將爪子亮出來的時候,還是挺鋒利的。
顧雲惜的唇角勾著笑容。
輩子,媒體總是將兩人拿來較,那時候,高傲如顧雲惜,覺得一直跟著她自己腳步走的萬小穎根本不配。
此刻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而且沒想到看去冷漠的萬小穎,竟然今天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倒是個熱心腸。
萬小穎扶著顧雲惜去化妝間將衣服換下來,她看著顧雲惜渾身的血跡,蹙了蹙眉頭。
換好衣服,她扶著顧雲惜出去。
場外,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倚靠著一個身姿頎長,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的男人,他英俊的臉被墨鏡和黑色的口罩遮掩起來,可渾身下散發出來的侵略性和壓迫感卻是遮掩不住的。
他的雙手抱在胸前,時不時的看了看手腕的表。
顧雲惜抬眸看過去,眸光忍不住亮了亮。
同一時間,凌柏川轉過頭來,在看到顧雲惜的那一刻,他飛快的取下臉的墨鏡,隨後,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怒意。
他腿長腳長,三兩步走到顧雲惜的身邊,一手推開萬小穎,冷聲道:“怎麽回事?”
顧雲惜的唇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出了車禍。”
“出了車禍還笑?”凌柏川吼她。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朝著轎車走去。
一直坐在副駕駛座的宋志方見情況不妙,立刻推開車門下車,將後排座的車門拉開。
凌柏川抱著顧雲惜坐進去。
車子很快開走。
萬小穎站在原地發呆。
她的臉還有掩藏不住的詫異神色。
剛才那是……
能讓宋特助這麽伺候的,只怕只有一個人了!
原來,“余若嫣”的背後是總裁!
白慶和藍露拉拉扯扯,終於走了出來。
“人呢?”白慶怪的問。
“走了。”萬小穎慵懶的瞟了他一眼,“我們也走吧。”
—
車子駛入別墅。
一路,凌柏川和顧雲惜都沒有說話,凌柏川的唇線始終繃得緊緊的,一臉的不高興。
到了別墅,醫生已經等著了。
幫顧雲惜處理傷口,包扎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顧雲惜此刻穿著的是一條白色的吊帶裙,雙手小臂和雙腿小腿都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顧雲惜蹙著眉頭,秦天還護著她,她不過是在地滾了幾圈,身體傷了好幾處。
車子直接撞在了秦天的腿,不知道他傷得怎麽樣了。
顧雲惜大致和凌柏川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但是沒說撞人的是丁雨晴。
畢竟,沒證據的事情,空口白牙,連警察都沒辦法。
告訴凌柏川又如何呢?
凌柏川蹲在她的面前,臉色還是很難看,一直盯著她腿的紗布。
顧雲惜這種常年在閃光燈下生活的公眾人物,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的腿縮了縮。
一隻手掌壓在她的膝蓋,灼熱的溫度幾乎是讓顧雲惜的雙腿再度忍不住縮了縮。
“別動,我讓宋志方去查了,那裡的監控被破壞了,所以是謀殺,你最近得罪誰了?”
凌柏川抬眸看向她,深邃的眸子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作為演員,顧雲惜揣測慣了人物的心思,一般也能猜出身邊人的想法。
但是凌柏川和席彥山,她是看不透。
看來和他們相,她還是太嫩了。
顧雲惜心裡知道是誰,所以試探性的道:“丁雨晴,許冰怡?”
“還有席彥山、萬小穎、藍露!”凌柏川神色凝重的補充道。
“不會是席彥山!”顧雲惜幾乎是脫口而出。
凌柏川沉聲道:“怎麽不會是他?次他要殺了你,你忘了嗎?”
“我……”顧雲惜當然也不會告訴凌柏川,次余冰嫣的事情,是席彥山幫了她。
而且,她看得出他的愧疚。
顧雲惜沒法解釋,轉移話題:“為什麽萬小穎和藍露也可能?”
“因為今天你們爭奪一個角色,有利益衝突,有作案的動機!”凌柏川冷冷的道。
顧雲惜點點頭。
這麽分析,也對。
“我會讓宋志方報警,”看到顧雲惜擰著眉頭,凌柏川補充道,“放心,不會讓媒體知道,只是暗調查她們幾個人!”
半小時後,警察來到別墅,做了筆錄。
顧雲惜聳聳肩,不會查到的。
丁雨晴的心思那麽深沉,怎麽會留下把柄呢?
輩子,如果不是最後,她也不知道丁雨晴竟然對席彥山存著心思。
警察走後,顧雲惜提出來,要去醫院看秦天。
畢竟,秦天是為她傷的。
“不行!”凌柏川抱著她,將她放在柔軟的床,蓋被子,一口回絕。
顧雲惜眼神堅定:“我一定要去!”
“你傷得這麽重, 哪裡都別想去!”凌柏川霸道的道。
傷得重……
顧雲惜倒是覺得無所謂,做演員這一行,什麽都是身體力行,輩子,她還從威壓摔下來過,渾身是傷,昏迷了幾天幾夜。
顧雲惜的眸光暗淡了幾分。
那時候,陪著她的是席彥山。
和溫柔如水的席彥山起來,凌柏川真的是塊又冷又硬的石頭。
霸道得要人命!
顧雲惜側過身子去,不想搭理他。
她受傷了,可是秦天傷得更重!
凌柏川見她生氣,態度也沒軟化,反而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