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惜看著平板電腦上一條條關於許冰怡的新聞,她的唇角抿緊,眼神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神色。
對於心思歹毒的人,根本不需要什麽同情心。
她的長指滑下去,眸子裡倒映出平板上醒目的一條條標題。
【疑許冰怡陪睡視頻曝光!】
【疑許冰怡打胎視頻曝光!】
【許冰怡為了上位節操全無,所有角色均是通過陪睡換來!更是榜上有婦之夫,當第三者!】
【許冰怡豔zhao!】
【許冰怡床照!】
最前面的三條醒目標題,佔據熱搜榜前三。
許冰怡徹徹底底火了,不過,都是罵名。
顧雲惜點開許冰怡的微博,她的微博已經被淪陷了,各種婊子,賤人……不堪入目的話都在她的評論裡。
【不要臉的婊子,欺騙我們的感情,之前還走的是清純的玉女風,原來是欲女啊!】
【原來你的清純都是裝出來的!不要臉!陪睡又當小三,真是下賤!之前還想拉人余若嫣下水,賤人!你陪睡是人家叫你去的嗎?】
【你真的好惡心,看了你的那些床照,你的玉女人設徹底崩了!你這麽惡心怎麽不去死啊?】
【樓上說得對!你趕緊去死!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賤女人,去死!】
【……】
甚至是,【許冰怡被罵】還被頂上了微博的熱搜。
微博熱搜榜上前十條都是許冰怡。
算得上她包了今天的微博熱搜榜。
可惜,這每一條都給她致命的打擊。
顧雲惜關掉平板,看著身側好整以暇,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掌控下的男人。
“網上報道的都是真的?”顧雲惜問他。
凌柏川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看到顧雲惜的目光明顯閃躲了一下,他勾唇一笑:“真的。”
顧雲惜愕然。
她沒想到許冰怡這麽不堪。
陪睡在娛樂圈司空見慣,靠陪睡拿到角色也稀疏平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但插足別人的家庭,這已經上升到人品問題了。
顧雲惜冷笑著吐出兩個字:“活該!”
凌柏川只是抱著胸看她,無言,唇角卻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幅度。
回到別墅,顧雲惜立刻掏出手機給秦天打電話,言簡意賅:“秦天,我要離開鼎天娛樂,加入XC娛樂!”
秦天在電話那頭絲毫不意外,聲音沉穩如水:“好,我會辦妥。”
顧雲惜剛掛了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播了進來。
她抿著唇,不想接,將電話丟在一邊。
她抱著手臂看著別墅裡漂亮的花園,眼神裡帶著堅定。
秦天說得對,既然已經決定重新開始,為什麽還要待在鼎天娛樂,她應該給自己一個全新的開始。
顧雲惜轉過身,拿起自己的手機,入目的就是不堪入目的話語。
【賤人,我知道是你,余若嫣,你這個賤人,你是想毀了我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
【賤女人,別以為你背後是凌柏川撐腰,我就會怕了你!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拉你當墊背的!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
看到最後一條,顧雲惜的眉頭微微蹙著。
許冰怡是要和她沒完沒了了嗎?
可惜,她沒時間搭理她。
《天后》的戲份快輪到她了,她現在要加入XC娛樂,還要參加XC娛樂的藝人考核。
忙得很!
第二天,顧雲惜就收到秦天的電話,說辦妥了。
顧雲惜上了微博,發了一條消息:【本人已於今日和鼎天娛樂解約,不再是鼎天娛樂的藝人!】
發完,她直接關掉手機,沒心思去管網友們的評論。
然而,她剛放下手機,就聽到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響,直到身穿黑色襯衫的凌柏川抱著手臂站在她面前時,聲音才嘎然而止。
凌柏川長身立在她面前,只是單單站著,身上迫人的氣勢就自然而然的傾瀉而出,高高在上得如同天生的王者。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尖握著兩杯紅酒,猩紅的酒液微微的在杯子裡晃蕩。
一隻漂亮的手伸到顧雲惜的面前來:“恭喜。”
他的聲線依舊涼,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顧雲惜愣怔的接過紅酒杯:“恭喜什麽?”
凌柏川在她的身側坐下,長手長腳坐在沙發上顯得沙發有些狹窄。
他優雅的晃了下杯身,和顧雲惜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恭喜你離開鼎天娛樂!”
顧雲惜笑了一下,端著酒杯喝下一口酒,紅酒的香醇在唇齒間蕩漾開來,她挑眉:“這也值得恭喜?”
凌柏川優雅的喝下一口酒,將紅酒杯落在茶幾上,健壯有力的手臂隨意的搭在顧雲惜身後的沙發上,唇角微勾:“當然。”
他的眼眸裡閃著漂亮的流光溢彩,將顧雲惜巴掌大的小臉納入其中,裡面的笑意就更甚了。
突然,他的神色暗了一下,長指隨意的去觸碰顧雲惜淺棕色的短發,認真的道:“你知道嗎?席彥山背後的背景不簡單。”
顧雲惜當然知道, 卻裝傻:“什麽?”
凌柏川的指尖絞著她的頭髮,嚴肅的道:“反正不是好事,你早點離開鼎天娛樂是好事,否則被牽連,有苦說不出!”
顧雲惜聞言,微微抿唇,漂亮的雙眸裡帶著探究,看向凌柏川,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竟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男人的眸子深邃無比,裡面閃爍著漂亮的光芒,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顧雲惜仿佛瞬間被吸入一個巨大的磁場,連同心跳都漏掉一拍。
“我帥嗎?”男人突如其來,帶著自戀的話將顧雲惜的思緒拉回。
她輕咳一聲,對於自己的失神頗有些欲蓋彌彰的道:“還行吧。”
“還行?”凌柏川的大掌穿過她的發絲,就如同手指穿過上等的綢緞一般細滑,他愉悅的眯著眼睛,長指卻攀上顧雲惜精致的下巴。
“女人,你知道別人是怎麽形容我的嗎?”凌柏川的眸子裡含著笑意,聲音卻故意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