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在她的後背遊離,卻在腰際的位置嘎然而止。 net
驀地,凌柏川意亂情迷的腦子裡閃過顧雲惜前世那張精致的面頰。
他落在顧雲惜脖子的唇一頓,停下動作。
他輕輕的將顧雲惜推開,聲音沙啞的道:“睡吧,明天要去看你母親。”
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潑到身,顧雲惜迷離的眸子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凌柏川側過身子,深邃的眸子被黑夜暈染得更加深邃、深不可測起來。
他的雙手抱在胸前,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想起顧雲惜前世那張臉。
但是想起她前世那張臉,他所有的興致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閉眼睛。
顧雲惜躺在他的身側,她看著他挺拔的後背,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迷迷糊糊的,她也睡了過去。
—
翌日。
兩人醒過來,顧雲惜還是在凌柏川的懷裡,她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
凌柏川一如既往的淺吻她的額頭。
一切如常,好像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顧雲惜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洗漱完畢,她走出去,凌岩坐在外面的沙發,見她出來,對著她露出勾人的笑容。
“嫂子,昨晚你們睡得好嗎?我說不要出聲,你們還真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來呀?”
顧雲惜:“……”
凌柏川說得對,凌岩的臉皮之厚。
她想到昨晚,微微垂下眼眸,複又抬眸看向凌岩:“挺好的。”
凌岩挑起一根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顧雲惜,說道:“嫂子,你好像有點兒不開心,我哥他沒滿足……啊……哥,打人是犯罪,明白嗎?”
凌岩將腦袋的枕頭抓下去,伸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凌柏川。
“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打死你!”凌柏川冷冷的道。
凌岩意識到他真生氣了,他縮了縮脖子,立刻閉了嘴。
三個人一起用了早餐,然後才一起去到醫院。
顧雲惜的臉帶著笑容,她提著保溫盒,裡面是給周碧準備的早餐。
走到門口,凌岩一把拉住凌柏川,看向顧雲惜:“嫂子,你一定有很多話和周姨說對不對?我也有話和我哥說,你先進去,我和我哥待會兒過來!”
顧雲惜看著凌岩神秘兮兮的樣子,她點頭:“好。”
凌岩拽著凌柏川走了。
顧雲惜敲門。
“咚咚咚!”
“請進。”周碧溫婉的聲音傳出來。
顧雲惜的唇角帶著笑容,推門走進去,抬眸看到臉纏著紗布的母親。
“惜兒!”
周碧激動的掀開被子從床下來。
顧雲惜趕緊跑過去,扶住母親:“媽,你小心點兒。”
“媽媽太開心了,好久沒看到你了!”周碧開心的道。
顧雲惜扶著她在沙發坐下,將保溫盒打開,說道:“媽,對不起,因為我一直在忙。其實我很想一直陪著你,但是我需要賺錢,抱歉。”
周碧搖頭,摸摸她的腦袋:“傻瓜,別說這些,你能來,我很開心。”
“媽,我給你帶了早餐過來……”顧雲惜將粥碗端出來,遞給周碧。
—
凌岩將凌柏川拉到醫院的長亭。
凌柏川甩開他的手,蹙著眉頭:“你要幹嘛?”
“哥,我怎麽發現你和嫂子好像都不開心?”凌岩疑惑的看著凌柏川。
此刻是清晨,初春的陽光斜斜的照過來,灑在凌柏川高大挺拔的身子,他有些煩躁的將雙手揣入褲子兜裡。
“怎麽了?”凌岩作為心理醫生,對於人的小動作,情緒變化了如指掌。
“沒什麽。”凌柏川搖頭,在長廊坐下。
他抬眸看向遠處,這裡是醫院,四周都是在走動的病人、醫生、護士,沒什麽看的。
凌岩站在他面前,自而下看著他:“哥,你在撒謊,你忘了我什麽職業嗎?別在我面前撒謊!”
凌柏川抿著唇,深邃的眸子裡不斷有情緒在翻湧,但是凌岩看不懂。
作為心理醫生的凌岩,都沒能將凌柏川看透。
他見凌柏川不說話,他試探性的分析道:“早我去過你和嫂子的房間,床乾乾淨淨,安全套一個沒用,所以你這是欲求不滿是麽?”
“滾!”凌柏川抬眸看向他,滿眼的凌厲,聲音也幾乎是從喉嚨裡吼出來的。
他很生氣。
凌岩立刻後退好幾步,目測凌柏川的大長腿踢不到自己了,他才哈哈大笑:“我去,被我猜了啊!”
凌柏川深邃的眸子裡都是冷凝,仿佛凌岩再說一個字,他非要一腳踹死他。
“哎哥,成年人哎!你今年都二十九歲了,孩子都有了,這些話題不用這麽諱莫如深吧?”凌岩嬉皮笑臉的道。
凌柏川盯著地面,沒有說話。
“哎,哥,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是處吧?”凌岩尖叫著喊道。
“滾!我讓你滾沒聽到?”凌柏川站起身,一腳朝著凌岩踢過去。
凌岩身手敏捷的躲過了。
他退開好幾米,一臉的詫異:“我去!哥,你和嫂子睡在一起也!你竟然……你柳下惠嗎?”
凌柏川的耳根子有些紅,他瞪著凌岩,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對她……沒感覺!”
“我去!沒感覺?哥,”凌岩的目光停留在凌柏川身的某個地方,“你看過醫生了嗎?你是不是有病啊?”
“把你的眼珠子給我轉開, 否則挖了你的眼睛!”凌柏川吼道。
凌岩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別這麽凶嘛!人家不是為了你好嗎?”
“你再娘一點,乾脆去變性當女人算了!”凌柏川瞪著他。
“你娶我啊?”凌岩厚著臉皮問。
“我對變態不感興趣!”凌柏川冷聲道。
凌岩無所謂的聳肩:“哥,我問你個問題,你愛嫂子嗎?”
其實這個問題,不需要凌柏川的回答。
凌岩從凌柏川對顧雲惜的小動作都能看出來,他是愛的,而且很愛很愛。
“廢話!”凌柏川不耐煩的道。
“哥,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但是當你們躺在一張床,你竟然對她沒有生理衝動,你覺得正常嗎?”凌岩擰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