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凌柏川松開她,拍了拍她的腦袋:“起床吧。 net”
顧雲惜怨念的看著他:“說了別拍腦袋,會變傻的。”
凌柏川失笑,看著她,她的發絲凌亂無序,撅著嘴,卻讓他覺得煞是可愛。
他捧著她的臉,再度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乾脆,他直接將她抱起來,抱到浴室裡面,扯過毛巾墊在琉璃台,然後才將她放去。
顧雲惜揉了揉眼睛,瞌睡已經醒了。
松開手看到凌柏川已經找出兩套乾淨的洗漱用品。
她去影視城拍戲,接近三個月的樣子,牙刷、牙膏之類的,是該換了。
還好有備用的。
顧雲惜從琉璃台跳下來,兩人並排站著。
凌柏川將擠好牙膏的牙刷和裝了溫水的水杯遞給顧雲惜。
兩人一起刷牙。
顧雲惜看著鏡子裡男人認真刷牙的樣子,唇角微微揚。
刷個牙都能這麽帥呢!
她學著他的樣子,他刷左邊,她也跟著刷左邊,他刷右邊,她也跟著。
然後兀自甜甜的笑了起來。
“傻笑什麽?”凌柏川拿著溫熱的毛巾擦掉她嘴角的泡泡。
顧雲惜的眉眼彎了彎,沒說話。
替代品替代品吧。
反正那女人已經死了。
凌柏川現在是她的。
洗漱完畢,顧雲惜坐在梳妝台前擦臉,凌柏川在整理被子,動作十分的生疏。
房門外,薑婉竹在契而不舍的叫兩人起床。
凌柏川走過去,猛地一下子拉開房門,薑婉竹瞬間撞入他懷裡,伸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
“啊——好疼啊……”
她的臉貼在凌柏川的胸膛。
凌柏川冷冷的看著她:“撒手!”
薑婉竹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得脊背一緊,立刻站直身體,乖乖的後退一步。
雖然十年前,凌柏川對著她予取予求,但是凌柏川發起火來的時候,她還是怕的。
顧雲惜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精致的臉沒有神色。
“早,若嫣。”薑婉竹開心的打招呼。
“早。”顧雲惜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她伸手去挽凌柏川的手臂,斜刺裡伸出一隻手來牽住她的手:“若嫣,我有話和你說。”
薑婉竹對著顧雲惜露出笑容。
顧雲惜淡淡的,跟著她走。
凌柏川跟在兩人的身後。
薑婉竹拉著顧雲惜出了別墅,站在前院裡。
別墅的前院被園丁打理得十分的漂亮,常青樹的葉子翠綠無,在清晨的陽光下,十分的養眼。
顧雲惜走到一處石凳坐下,薑婉竹自然跟過來。
薑婉竹站在顧雲惜的面前,十分歉意的道:“對不起啊,若嫣,昨天宋管家說我了!”
薑婉竹站在那裡,初春的陽光灑在她的臉,她一臉的歉意,看去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顧雲惜的手壓在冰冷的石桌,猛地想起了薑沐伊。
薑婉竹和薑沐伊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不愧是姐妹。
顧雲惜的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雙眸卻清冷得不含一絲情緒。
她沒說話,等著薑婉竹的下。
薑婉竹優雅的在另一個石凳坐下,握住顧雲惜放在石桌的手,抱歉的道:“對不起,若嫣,以前我和柏川還睡在一張床過,所以昨天我睡了你們的床。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沒想那麽多,柏川現在長大了,不一樣了。
若嫣,你別生我的氣。
也不要生柏川的氣好不好?
雖然柏川以前說他愛我,願意一輩子等我……”
顧雲惜的眉頭擰著。
“不,不……”薑婉竹立刻搖頭,她很是尷尬的道,“那個,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現在選擇了你,我尊重你,我也尊重他的選擇!
我祝福你們!”
顧雲惜的唇角勾著,將自己的手從薑婉竹的手心裡抽出來。
她站起身,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抬高了下巴,眸子裡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自信。
“我們柏川很好,婉竹你多慮了。”
說完,顧雲惜不想再看薑婉竹一眼,朝著大廳走去。
薑婉竹看著顧雲惜的背影。
她優雅、清貴,絲毫不是薑沐伊描繪的沒腦子的小太妹。
薑婉竹擰著眉頭。
顧雲惜轉過頭來,晨曦灑在她的臉,讓她臉的肌膚呈半透明狀,漂亮異常。
“對了,柏川已經通知了大哥,大哥今天會來接你回帝都。”
說完,顧雲惜對著薑婉竹笑笑,轉身離開。
薑婉竹從石凳站起身,雙手握在一起。
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她那張臉,的確是漂亮,可是和她薑婉竹起來,卻差遠了。
可是她的氣質……像是天生貴胄,永遠高貴、優雅。
薑婉竹有種自己被了下去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不安。
等到薑婉竹調整好情緒走進去的時候,看到顧雲惜和凌柏川在一起吃早餐。
薑婉竹笑嘻嘻的走過去:“哇,居然有包子啊!我在t國待了十年,我真的好懷念包子啊!”
薑婉竹自顧自的坐下,然後夾著小籠包,吃進嘴裡。
她的吃相很優雅。
凌一帆伸手指了指薑婉竹,看向顧雲惜:“媽咪,那個阿姨是誰啊?”
顧雲惜摸摸凌一帆的腦袋,說道:“是你未過門的大伯母,你叫阿姨行。”
凌一帆點點頭,不太在意。
薑婉竹看向凌一帆, 一臉的笑容:“哎,小不點兒,你竟然長這麽大了啊!”
凌一帆不高興,轉頭看向薑婉竹,嘟著嘴:“阿姨,我叫凌一帆,不叫小不點兒。”
薑婉竹放下碗筷,十分開心的朝著凌一帆走過來,笑著道:“哎,凌一帆,你知道嗎?是因為我,你才出生的。雖然提供精子和卵子的是你的父母,但是是我千辛萬苦的將你培育出來的,知道嗎?”
凌一帆不懂,他轉過頭看向顧雲惜,問道:“媽咪,什麽意思呀?”
顧雲惜面色平靜,她握著筷子的手卻忍不住收緊了。
她的心裡面早已經掀起了滔天駭浪。
凌一帆是試管嬰兒。
所以——凌柏川沒有說謊,他只有她一個人。
顧雲惜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凌柏川,四目相對,他眼神幽深,看不清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