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本來就配備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器具。液化氣罐裡還有半罐氣,足夠羅天旺等人弄吃的。只是廚房裡竟然沒有儲備淡水。這船應該有一段時間沒出海了,所以即便儲備了淡水,到這個時候,也早就用完了。
不過沒有水這個難題可難不住羅天旺,羅天旺一個水靈符,輕易就出了一大盆子淡水。
只是這水才做出來,一直在船上閉目養神的大海龜立即睜開了眼睛向著羅天旺端著的水盆衝了過來。可是羅天旺將這一盆水放在架子上,架子雖然不高,但是對於大海龜來說,依然很難夠得著。大海龜拚命地趴在椅子上,拚命地想要伸長它的短腿,將盆子拉下來。
“這家夥看樣子還沒喝飽。羅天旺,你就給它再喝點。”李詩詩有些不忍地說道。
“好吧。羅天旺往剛才放魚餌的盆子倒入了半盆水,那大海龜立即開始喜滋滋地進行享用了。只是它喝得實在是太急,雙腳都趴在盆子上,結果盆子翻過來,盆子裡的水全部灑落在地。盆子倒扣在海龜的頭上,海龜根本不在乎盤子砸在它頭上時的重擊。飛快地將灑落在船艙裡的水喝乾淨。
喝完了之後,又有些可憐兮兮地跑到羅天旺身邊,抬頭看著擺在凳子上的盆子。
“哈哈,這家夥又來了。”黃婭婷看著大海龜的樣子,笑個不停。
“我們乾脆把這家夥養起來算了。”鄭凱航異想天開地說道。
“養起來,你說得輕巧。這是野生動物,而且是保護動物。私人想要養得先獲批。否則就是非法的。”徐雙燕說道。
“你們都是官二代,拿個證不是容易得很麽?而且海洋動物養殖跟野生動物養殖應該不大一樣吧。好多海洋瀕危魚類,不是照樣有人在養麽?難道他們都辦了許可證?”鄭凱航問道。
“這一塊我不太清楚。”徐雙燕搖搖頭。
“東升漁村這裡有很多漁場,養了很多海魚,像大黃魚、小黃魚好像都是瀕危魚類。東升村這裡應該是沒有辦證的。不過將來賣出去,嚴格來說,是比較麻煩的。”羅天旺好像沒聽說東升漁村這裡還辦了什麽證件。
“別管這些了,我都餓死了。”鄭凱航說道。
幾個人之中,羅天旺是動手能力最強的。畢竟其余幾個除了黃婭婷,都是獨生子女,以前很少幫家裡乾家務活。但是羅天旺從小就幫家裡做農活,家務活更不在話下。在漁船上,講究也沒有那麽多,隨便把食物弄熟了,大家就吃得津津有味。
“這魚真鮮。比以前吃過的海魚鮮得多。在城裡是不可能吃到這麽好的海魚的。”黃婭婷說道。
“黃婭婷,要是連你都沒有吃過這麽鮮的海魚的話,那麽我們幾個就更不可能了。你們家的泰和酒店不是有專門的渠道的麽?應該是可以拿到很新鮮的海魚啊?”鄭凱航不解的問道。
“那你家還是搞超市的呢。你們家裡也有非常穩固的拿貨渠道啊。你怎麽沒吃過這麽新鮮的海魚呢?”黃婭婷反問道。
鄭凱航點點頭:“這倒是。就算渠道再好,也抵不過路遠啊。海裡捕撈到海魚之後,一般要一兩天才送回來,有個時候可能會更久。然後再從海邊送到我們手裡,可能又要等上一天以上。折騰了這麽久,味道怎麽可能保持鮮味?”
“羅天旺,你趕緊給大海龜弄點水吧。不然這家夥就要把這裡給翻轉了。”看著大海龜為了那盆水急得上火,李詩詩咯咯笑個不停。
羅天旺提起大海龜的一條腿,就往外面走,大海龜也不掙扎,任憑羅天旺提著。
“羅天旺,你不是要把它扔回海裡吧?”黃婭婷擋住了羅天旺的去路。
“放心,不會扔掉它。”羅天旺嘿嘿一笑。
“那你把它提到哪裡去?你小心別把它的腿給提斷了。”黃婭婷有些擔心地說道。
“它才沒這麽脆弱呢。你別看它現在是這麽溫馴,其實到了海裡,捕殺食物的時候,它可是凶狠得很。它這四條腿,比你的手臂力量還大呢。再說,我也沒用多大力氣。”羅天旺還真是拿這個同情心泛濫的女生沒辦法。
黃婭婷雖然讓到了一邊,卻依然在羅天旺身後跟著。生怕羅天旺會突然乾出什麽事情來。
羅天旺將大海龜提到魚艙,羅天旺往魚艙裡施展了一個水靈符,立即將魚艙裡灌了不少水。
這個時候,羅天旺手中的大海龜動了起來,用力從羅天旺手中掙脫,飛快地衝進了魚艙。
“你看到了,它的四條腿力量可不小,要是它掙扎,一般人都很難控制住它。”羅天旺繼續回去準備吃的。
幾個人吃飽了喝足了,就坐在船上說話。魚竿就放在一邊,但是幾個人暫時都沒有釣魚的想法。坐在船上看著浩瀚無邊的大海,看著藍天上漂浮的白雲,就感覺到突然一下子擺脫了世俗中的一切煩惱。原來世界這麽大這麽美好,卻從來沒有去留意,在匆匆忙碌中,奔走在茫茫人海,有太多的索求,反而忘卻了唾手可得更真的東西。
“要考好學校,要找好工作,要住好房子,要開好車子……好像我們的追求永遠沒有止境,但是這些東西到手的時候,我們卻感覺不到幸福。我們要的幸福真的就是這些麽?坐在一艘破漁船上,看著藍天白雲,任由海風吹拂,就能夠感覺到如此的安寧,就能夠如此的放松。真不知道大家都活那麽累,到底是為了什麽?”李詩詩突然感慨地說道。
“是啊。每個人都仿佛成了棋盤上的棋子,都在身不由己地走日走田。”李詩詩的話讓徐雙燕也很有感慨。
她們幾個從小一個個地被父母逼著學習這個學習那個,每天都在不停地學習,因為父母都在說,別人學了,你不學,你就會落後。這個社會處處存在競爭,大人們要競爭,小孩子同樣要競爭。
羅天旺倒是沒有經歷過她們的那種生活。在農村的時候,他沒有被寄托太大的希望,也不需要承擔太多的家族使命。所以他能夠擁有一個有些孤獨的,但是卻還算輕松的童年。
“別說這麽沉重的話題好不好?咱們就吹吹海風。”鄭凱航的內心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