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離我們沒多遠。跟我來。”邊大興欣喜地說道。
“大興,你家虎子乾脆吃狗肉算了。現在正好補。一點用都沒有。主人叫了半天,都不見過來。”邊榮生打趣道。
“虎子是野狼種,吃了可惜。今天看運氣好不好,打點野味回去嘗嘗鮮。”邊大興說道。
“算了吧。你前年打野豬肉沒吃到,被人家森林派出所抓進去好些天,你就忘記了?真是好了瘡疤忘記了痛。”邊榮生現在是跟邊大興扛上了,專門跟邊大興抬扛。
邊大興嘟噥道:“還不是村裡幾個嘴碎的說出去了。要不然哪裡會有事情?”
“野味還是算了。先把小羅找到了再說。”邊榮生說道。
才走沒幾步路,便已經看到羅天旺在向他們招手了。
羅天旺快步走了過來:“這山真大。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小羅啊。你可把我們給嚇壞了。生怕你迷了路。這山太大,到了深處,樹高林密,抬頭看不到天,連方向也辨不清。最容易迷路,就算是我們帽兒村的人,也不敢走得太深。這山裡野獸又多,一旦遇到了狼群,就危險了。”邊榮生緊緊地抓住羅天旺的肩膀,他剛才可是真的嚇壞了。
“剛剛我看到了一隻林貂。虎子追著追著就追丟了,這會應該還在那邊找呢。”羅天旺笑道。
“虎子也就能在村子裡橫,到了山裡,就不中用了。”邊榮生樂得順道打擊邊大興一下。
“我家虎子連野豬都能攆。誰說不中用?”邊大興很是不服氣。
羅正江敲了羅天旺的腦袋一下:“你這個臭小子,可把邊叔叔兩個擔心死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你亂跑做什麽?”
“我就是跟著虎子跑的。結果那隻林貂太狡猾,竟然在樹林裡繞圈,直接把虎子給繞暈了,我也跟著走散了。可惜雪太厚,沒辦法找藥草。看來靈芝跟人參是沒法找了。”羅天旺笑道。
“你還想著找野山參呢,我們剛才是擔心找不著人。你說你要是在這林子裡走失了,那可怎麽辦呢?”羅正江說不擔心,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時候不早了,咱們抓緊時間回村吧。回去太晚,在山裡不安全。天一黑,這山裡就是野獸的天下。咱們赤手空拳的,在山裡太危險。”邊榮生催促道。
羅天旺本來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也並不意外,而且這趟也不算是白來,能夠找到一株靈藥,本來就很幸運了。
羅天旺一行回到村裡,過了沒多久,虎子也悻悻地回了村,被邊大興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整個村都聽得到邊大興的罵聲。邊大興今天被邊榮生揶揄得慘了,這火氣全撒在虎子身上,這狗真是倒霉透頂,在山裡被獵物耍,回來還要挨一通罵。
羅正江與羅天旺忙著將東西收拾好,連夜就去了鎮上,準備坐第二天一早的車去城裡。走的時候,羅正江與羅天旺兩個人都是大包小包,少部分是買的,大部分則是帽兒村的人送的。羅天旺的包裡放了很多他很著緊的東西。從帽兒村邊大興哪裡要了一包真正的野山參種子。還有之前買的幾根靈芝。那幾根靈芝被羅天旺用木靈氣蘊養並且用符水浸泡了之後,似乎重新恢復了生機。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種活。其余的都是一些東北的土特產。兩父子帶了不少。有別人送的,也有羅正江買的。有一部分,是羅正江準備過年帶回老家的。來一趟東北不容易,來了自然要給家裡親戚帶些土特產回去。
一路上,羅正江都是打著鼾配合哢噠哢噠的火車與鐵軌碰觸的敲擊聲。而羅天旺則幾乎沒睡,
眼睛盯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曾紅梅將這兩父子好一通埋怨:“你們兩個人玩得好,出去這麽久。家裡就不用管了。還有你,特意請假出去玩,看你回到學校,老師怎麽講你。要是被學校開除了才好。”
“娘,我們校長是老鄉,肯定不會開除我。”羅天旺笑道。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看著你就煩呢。”曾紅梅噗嗤一笑,在羅天旺頭上敲了一下。
“娘,那天幫我到幼兒園請一下假呀。我也要出去玩幾天。”羅天賜很是羨慕地說道。
“好啊。我給你請一個學期的假,把你丟到火車站去討米去。”曾紅梅沒好氣地說道。
“那也要得,以後我就是丐幫的五袋長老。”羅天賜數了一下,一個衣服袋子,加上前後四個褲帶子,總共是五個。
“火車站那邊都是被地痞控制了的,在那裡討飯的小孩子不是斷了腿就是短了手,都是給活活打斷的。你敢跑過去跟他們搶生意,肯定會被打斷腿。”羅天旺說道。
羅天賜嚇得臉色一變:“那還是算了,我還是去幼兒園吧。”
收拾好一切,羅天旺就要考慮怎麽處理那些人參種子與靈芝的事情。靈芝與野山參種子,羅天旺想直接種在家裡的陽台上。羅天旺準備在陽台上擺幾個大盆子,裡面多裝一些土,然後將靈芝與野山參種子種在裡面。羅天旺覺得靈藥最需要的並不是什麽特別的營養或者是微量元素,而是靈氣。靈氣對於別人來說,非常困難,但是對於羅天旺來說,並不難做到。
在羅正江的幫助下,陽台上擺好了幾個大花盆,裡面裝滿了土,都是從漁村帶回來的非常肥沃的泥土。
幾株靈芝已經被羅天旺插在了土裡,然後澆灌了靈水。羅天旺將野山參種子實驗性的撒播了一些在土裡。
對於修道者來說,人生就如同深山空谷中的花開花落。往往忘記了歲月如何穿梭。
羅天旺每天都關注著幾株靈芝的生長狀況,與野山參種子的萌發萌芽然後長成苗。最後盆栽裡已經是變得鬱鬱蔥蔥,與幾株靈芝相互映襯。而這時光竟然已經偷偷過去了一年多。
羅天旺已經到了初中的最後一個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