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羅天旺背著一個書包走出了教室,下樓梯的時候被王蒙蒙一眼看見。
“天旺!你幹什麽去?”
羅天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王蒙蒙,拉起羅生貴撒腿就跑。
“臭小子!除非你再也不來學校,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王蒙蒙氣炸了,她知道羅天旺肯定是聽到了,否則也不會撒腿就跑,但是竟然假裝沒聽到,真是氣死人。王蒙蒙有些擔心羅天旺,這家夥身上背了一個包,顯然是有備而去。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準備去幹什麽。
羅天旺與羅生貴飛快地跑出水口廟中學,一人扶住一棵樹不停地喘氣。羅天旺還算好,過了一下子就緩過來了。羅生貴喘得直翻白眼,還心有余悸地看著水口廟校門口。
“天旺,咱們慘了,被王老師看到了。回去準會被她收拾的。”
羅天旺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要是怕的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你別想扔下我。你可是說了挖到了寶貝你要跟我平分的。你不讓我去,是不是想獨吞?”羅生貴很是警醒地問道。
羅天旺在羅生貴屁股上踢了一腳:“去死。沒見過你這麽財迷的。”
羅生貴被羅天旺踢了個踉蹌,卻一點都不惱,反而露出笑容,因為羅天旺這麽做,說明他不會獨吞寶貝。說到底他還是很財迷。
羅天旺也拿這個財迷沒辦法,伸手不打笑臉人,羅天旺沒理會羅生貴,大步往前走去。
“天旺,等等我。”羅生貴連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來到水口廟遺址的時候有些傻眼了,兩個人做的記號已經不見了,水口廟遺址上,完全變了一個樣。一片茂盛的野草已經將水口廟完全覆蓋。
“天旺,昨天我們來好像沒看到這麽深的草吧?”羅生貴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農村的孩子都知道,草可沒有長這麽快的。就算是水葫蘆一晚上也買辦法把水塘長滿吧?羅生貴音響中,水葫蘆是長得最快的豬草了。他家裡養了半分地的水葫蘆,每天去打水葫蘆喂豬,過一兩天水葫蘆就會長滿。可是這種馬巴佬草(馬巴佬草,一種野草的俗名),怎麽會長得這麽快呢?可是現在,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鬱鬱蔥蔥的綠色。
羅天旺倒還好,這種事情他不是沒看到過。水塘邊的草就跟這裡的草有些相似,每天黃牛吃個不停,水塘邊的草卻總是那麽茂盛。一個小水塘四周的堤岸,長的草卻能夠養活一頭黃牛,這是多麽奇怪的事情啊!
“快點走啊!”羅天旺往前走了幾步,見羅生貴不肯邁步,催促了一聲。
“天旺,算,算了,我們別,別,別去了。”羅生貴不住地搖頭。
“你要是不去,我可不跟你分寶物啊。”羅天旺笑道。
羅生貴聽到分寶物,往前走了兩步,但是很快,他又縮了回去:“天旺,我們回,回去算了。這裡不乾淨!”
“這裡怎麽不乾淨?看你說過麽子傻話,這裡曾經是廟堂,就算變成了廢墟,不乾淨的東西敢來?”羅天旺噗嗤一笑。
羅生貴卻還是使勁搖頭:“不,我不去了,要去你一個人去。”
羅生貴害怕了,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到街上人來人往的地方才稍稍安心了下來。到了這裡,才想起羅天旺一個人還留在水口廟。想跑回去喊羅天旺,腳步卻一步都邁不出去。他害怕啊!
羅天旺沒想到一片野草會將羅生貴嚇成這個樣子,
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不過他沒準備退回去。這些野草是怎麽長成這樣的,他有些懷疑,可能跟自己有關系。於是羅天旺順著野草的莖稈一直找過去,結果發現水口廟這一大片鬱鬱蔥蔥的野草竟然都是從一個地方長出來的。這些野草竟然不斷地向四周擴散,將整個水口廟全部覆蓋了。 羅天旺看了看四周,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顯然水口廟的這場變化,嚇跑了不少人。都還以為是菩薩顯靈了。
羅天旺找到了野草的根,自然也就找到了那個密室入口處。
將雜草翻開,這草長得還真是旺盛,羅天旺用手扯都很難扯動,最後連土帶著草根一起扔到了一邊,正好將昨天掩藏起來的蓋子露了出來。 羅天旺在四周都試了試。發現蓋子扣得很緊,根本沒辦法打開。羅天旺使勁用力往上拉,蓋子卻是紋絲不動。從書包裡翻了一把水果刀出來,從四周的縫隙裡找了找,看看能不能將蓋子撬開。很快找到了木栓的位置,卻沒辦法將木栓打開。片門耳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竟然也沒有被鏽壞。
羅天旺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夠將蓋子打開,抓了抓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來。翻了翻書包,拿出一個打火機來,又拿出一根蠟燭,想將這個蓋子點著。但是這蓋子怎麽點都點不著。還真是有點水火不侵的節奏。
“對了!”羅天旺突然有了主意。一個紅色字符從羅天旺手中飛出,一團刺目的白色火苗直撲那個蓋子而且。另羅天旺極為吃驚的是,那一團火焰竟然直接穿過了蓋子,在蓋子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這團火焰竟然這麽厲害,眨眼間就將剛才還水火不侵的蓋子穿穿了一個洞。位置選得剛剛好,正好將那個木栓給燒掉了。
羅天旺將蓋子掀開,現出一個黑咕隆咚的洞穴。外面的光線很強,裡面看起來是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楚。羅天旺點燃一根蠟燭,又拿出一個手電,一隻手拿著蠟燭一隻手拿著手電,順著洞穴兩邊的挖出的凹孔慢慢地往下走去。這個洞穴約莫五六米深。洞口也不是很大,僅容一個成年人出進。
羅天旺到了洞地部,發現旁邊有個側洞,不過洞口還有一道門。這一道門與那個蓋子比起來顯得簡陋得多,羅天旺用力一推,那道已經腐朽很嚴重的門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