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爾一家一大早走出了帳篷,驚奇地看到那些野獸開始向四處散開。那些凶猛的捕食動物依然能夠與草食動物和諧地走在一起。
“草原上的狼都怎麽了?它們怎麽可能會走在一起呢?狼不攻擊野山羊,野山羊也不畏懼狼。它們都怎麽了?”阿古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古拉,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塔娜問道。
阿古拉搖搖頭。
野狼從附近經過的時候,往阿木爾家的羊圈裡看了一眼,卻沒有平時看到羊群時那種貪婪的凶光。而是視若無睹地離開了。
“阿爸,我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吧?”阿木爾說道。
“不行。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它們是野獸,一旦凶性大發,就會非常危險。”阿古拉搖搖頭。
一整天功夫,草原上依然稀稀拉拉有野獸在漫步。這一天似乎是草原的動物的一次盛大聚會。遼闊的草原一整天都沒有一起殘殺事件發生,這對於大草原來說是極其怪異的。
山嶺上的野生動物已經各自散去,隻留下黑馬與它的六個同伴。黑馬的同伴此時對羅天旺已經沒有了任何畏懼,而是徹徹底底地誠服。羅天旺翻身上了黑馬的馬背,再次一次在草原上馳騁。六匹馬跟隨左右。急促有力的馬蹄聲響徹了整個草原。
羅天旺騎著黑馬所到之處,那裡的野生動物見到了之後,沒有倉皇逃奔,而是匍匐到地上。無論是凶惡的捕食動物,而是溫馴的食草動物。像朝聖一般,毫無反抗地匍匐地上。
羅天旺沒有任何停頓,提著黑馬隨意在草原上奔跑。只是等到黑馬氣息急促的時候,才會讓黑馬停下來。
正好不遠處就是阿木爾家的帳篷。因為草原上的動物的異常行為,阿木爾一家一天都不敢將羊群往遠處趕。看到羅天旺,阿木爾熱情地過來打招呼。
“那野馬是你馴服的麽?”阿木爾很是羨慕地看著羅天旺。
“不是,它是我的朋友。”羅天旺搖搖頭,看了看正在吃草的黑馬,黑馬似乎聽到了說起它,抬起頭來,衝著羅天旺歡快地叫了起來。
“是的。只有成為了朋友,才能夠不用馬鞍,也不會從馬背上摔下來。我可以和它成為朋友麽?”阿木爾說道。
羅天旺搖搖頭:“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可以去試試。”
阿木爾帶著希冀走向幾匹野馬,在靠得很近的時候,黑馬與它們的同伴開始對阿木爾進行警告。
馬蹄開始急促地踩踏著草地,噴著粗氣,對阿木爾表達著警告之意。
在草原上長大的阿木爾自然能夠聽明白野馬的警告之意。只能夠停了下來,沮喪地向羅天旺說道:“看來,它們不希望和我做朋友。”
能夠與野馬成為朋友的人,自然是草原上馬背上的民族所尊敬的人。阿木爾邀請羅天旺跟他一起回到了他們家的帳篷,在那裡,羅天旺得到了盛情款待。
“我在草原上生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野獸與溫馴的野山羊相安無事。也很少看到能夠讓野馬服服帖帖的漢人。而今天,我一共看到了兩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阿古拉用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我也是在那邊山嶺看到這些野生動物聚集在一起,正是那個時候,我跟這幾匹野馬混熟了。”羅天旺說道。
“難怪,你運氣真不錯。不過你也很厲害,能夠不用馬鞍就能夠坐上馬背。”阿古拉讚道。
“可能是我的平衡能力很好吧。”羅天旺說道。
羅天旺只是稍作停留就準備離開,離開的時候,羅天旺偷偷地在阿木爾家的帳篷裡留下了一筆錢。
希望能夠幫助阿木爾能夠走出草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阿木爾卻更希望有一匹自己的馬。但是擁有一匹自己的馬駒這個想法,即便在草原上,也是非常奢侈的夢想。一匹馬駒本身價格高昂,除非阿木爾能夠像羅天旺一樣得到野馬的青睞。即便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馬,日常的維護保養也殊為不易,一匹好馬可不是光靠它自己去吃草就能夠養得好的。
羅天旺幾天時間,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草原,卻再也沒有像那個晚上一般進入到那種玄妙的狀態之中。那樣的狀態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多重因素的相互影響的。羅天旺並不很在意,那個晚上的收獲已經非常豐碩。足夠他花費很長的時間去消化這一切。
從馬背上下來,羅天旺拍了拍黑馬,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羅天旺有些戀戀不舍,黑馬也似乎意識到了,它緊緊地貼在羅天旺身邊,不肯讓羅天旺離開。
“回去吧。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還會回來的。”羅天旺拍了拍黑馬。
黑馬一聲不吭地回到它的同伴身邊,然後帶著它的同伴往大草原奔跑而去,走出老遠之後,驟然停了下來。
“希律律!”
黑馬仰頭長嘯,那是在與羅天旺告別。然後黑馬帶著同伴奮蹄奔跑,向著草原深處跑去。
就在羅天旺準備離開的時候,兩輛越野車飛馳而來,在草原上揚起了漫天灰塵。
一群黃羊在越野車的追逐下驚慌失措地逃奔,而越野車上的人則在肆無忌憚地歡呼著。
“砰!”
一頭黃羊應聲倒地,越野車裡有人拿著獵槍對黃羊群進行射擊。被擊中的黃羊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
越野車直對著羅天旺開了過來,羅天旺連忙閃到了一邊,那越野車上的人反而發出一陣歡呼。
“小子!算你命大!”
越野車停了下來,那個拿著獵槍的人從越野車上跳了下來,輕蔑地看著羅天旺說道。
“你們什麽意思?”羅天旺大聲問道。
“什麽意思?意思是讓你滾遠點!別多管閑事。不然的話,我們不介意讓你長眠在這草原上,成為野狼的食物。”那個拿著獵槍的人用獵槍是瞄了瞄羅天旺。
羅天旺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那個人手裡拿著的獵槍直接從中間分成了兩半,連同他的那隻持槍的手,也分成了兩半。
一半直接掉落到了地上,另外一半則還留在身上,那支獵槍則掉落到了地上,變成了兩半。
那個持槍的人竟然愣住了,完全沒有感覺到痛,等到他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才厲聲慘呼起來。
羅天旺根本站著沒動,但是金光卻在不停地閃動。兩台越野車猛然一震,八個輪胎發出砰的一聲響。八個輪胎連著輪轂竟然全部被切成了兩半。
越野車裡的人驚慌地從車裡跑了出來,那道金光又將兩輛越野車切得零離破碎。
有人企圖拿起獵槍攻擊羅天旺,但是沒等獵槍抬起來,就連手帶槍全部變成一截一截。
沒有人再敢有任何企圖,那些手裡有獵槍的人,慌忙將手中的獵槍扔到了地上。扔到了地上的獵槍也被金光切成了碎片。
“我們不是故意的。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的!”之前開著越野車衝向羅天旺的司機跪了下來,向羅天旺求饒,為了讓羅天旺解恨,不停地用手抽自己的耳光,他不敢作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抽了兩下,臉就腫了起來。這面前的可是能夠將鋼鐵就肢解成碎片的殺神,那兩個敢拿獵槍指著他的人,已經遭到了懲罰。在這大草原上, 沒有了交通工具,那麽嚴重的傷,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哼!”
羅天旺冷哼一聲,他對這些盜獵的人沒有任何好感。因為這群黃羊可能就是不久前還在山嶺上對自己朝聖的生靈。現在被嚇得四散而逃,其中很多受了傷,又受到了驚嚇,甚至可能會導致死亡。而面前這隻黃羊,身上中槍,鮮血直流。羅天旺走過去,往黃羊身上拍了一下,一枚子彈竟然從黃羊身上噴射了出來。傷口卻沒有鮮血流出,羅天旺將一道木靈符輸入到黃羊體內,木靈符快速地修複黃羊身上的傷口。
如果那些盜獵的人不攻擊羅天旺,羅天旺或許不會去管這閑事。但是從這些人將越野車直接撞向羅天旺開始,事情就不一樣了。羅天旺要讓這些人嘗一下絕望的滋味。將他們的手機全部毀掉,然後帶走了他們的全部食物,又毀掉了他們的武器。然後把這群人扔在這草原上自生自滅。甚至還讓這群人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羅天旺在這些人的記憶力從未出現,至於他們怎麽去解釋所發生的一切,則不是羅天旺需要去關注的。
過了幾天,就有媒體報道了有自駕遊遊客在草原失蹤的消息,然後便沒有了聲息。羅天旺也不會去理會這些人的死活。他們就算死了,也有他們必死的道理。而這之後,羅天旺已經出現在茫茫戈壁之中。無邊無際的黃沙在豔陽之下,展露出金黃色的美麗色彩,但是美豔之下,卻包裝著死亡。羅天旺徒步行走在風沙之中,茫茫沙海之中,只有他一個人。仿佛大海中的漂浮的一片樹葉一般,隨時會被黃沙吞噬掉。(天津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