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小童子神秘一笑,拍了一拍小手,從外面進來兩個女子,身著綠色宮裝,婷婷嫋嫋,如同小女人一般,連羞帶怯,只是面色有些蒼白,脖子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項圈,掛著一枚小鎖片,上面寫著一個“奴”字。
兩個女子很高挑,五官精致,身材修長,凹凸有致,雖然比不上姬傲雪那等清麗絕世,但也算是萬裡挑一的美女了。
“這是……?”寧浩皺眉,對這種行為很是不解,平白無故的,往自己的洞府裡面領兩個女子,這算個什麽事嘛。
“師兄不必驚訝,這兩個女子都是元陽洞天的弟子,洞主特地挑選了兩個,前來服侍師兄。”
寧浩點點頭:“原來是師尊的吩咐。不過,我這洞府乃是清修之所,要這兩個女子何用?”
”師兄說笑了,煉氣之路漫漫無期,師兄是一個苦修士,但總要苦中作樂一番,舒緩一下才有益於修行,日常起居什麽的,就由她們操持,也能多謝歡樂。“
“不需要,這段時間我可忙得很,沒那麽多功夫,你帶走吧。”
此話一出,兩個女弟子香肩抖動,都驚慌不已,眼裡流露出恐懼,看向寧浩時,面帶乞求之色。
清心小童子也面帶遲疑,道:“這兩人乃是洞主所贈,王玄機都沒有這個待遇,師兄貿然拒絕,只怕是不合適吧。”
“王玄機也沒有?”寧浩聽出了一絲端倪,道:“只怕是洞主有什麽吩咐吧,你到這裡來,目的也不簡單。”
“呵呵。師兄見笑了”清心小童子尷尬一笑:“洞主自然是希望你們師兄弟三人和睦相處,賜予兩名侍女,也算是對師兄的厚愛,莫要辜負洞主好意。”
好意?
寧浩心裡冷笑,老狐狸與自己毫無半點情分,在這微妙的時局下,忽然送一份禮物,目的很清楚,就是要告訴自己,同樣作為真傳弟子,他並未偏袒任何人,希望門下弟子,不要生出二心。
“如此,就將她們留下吧,我還要修煉,恕不遠送。”
洞悉了玄塵洞主的意思,寧浩的熱情消退了很多,直接眯上眼睛,表達出要送客的意思。
“如此,我就不打擾師兄了。”
清心小童子告退,小臉上有些不舍,常年呆在玄塵洞主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寂寞得緊,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說話人,而且還不擺真傳弟子的架子,很是難得,讓人很舒心。
寧浩一下逐客令,他自然很失落,像是一個傍晚時分,玩得正起勁,突然要被爹娘叫回家的小孩子。
片刻之後,洞門緊閉。
氣氛很沉悶,寧浩閉目打坐,久久不語。
見此,兩個女弟子戰戰兢兢,互相對視一眼,撲通一下,一起跪在地上。
許久,寧浩才慢慢睜開眼。
掃了兩個女弟子一眼,淡淡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奴婢珠兒(綠兒),叩拜主人!”
兩女螓首低垂,叩拜在地,從微抖的香肩可以看出,兩女心裡很是忐忑。
“珠兒,綠兒?倒是個好名字。說說吧,你們的遭遇。”寧浩暗歎,看得出來,兩個女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不然的話,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主人容稟,我們姐妹本是元陽洞天的弟子,只因四個月前,洞主遭遇不測,整個洞天六十余名弟子都遭受鎮壓,我二人法力低微,自然是不敢反抗,被森羅洞主帶走,困在森羅主峰之中,每日受抽魂煉魄之苦,
直到前兩日,幾位洞主將所有的元陽弟子都集中到一起,開始挑選弟子獻祭,我們被玄塵洞主相中,帶了出來。” “嗯,你們是女子,氣血自然沒有男弟子那麽強盛,將你們送給我當禮物,也算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了。”
寧浩感歎,曾經令人仰慕,受人追捧的女弟子,如今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若不是玄塵洞主這隻老狐狸,恐怕這個時候要麽被當成氣血獻祭,要麽回到森羅洞天被抽魂煉魄,等到價值耗盡,淪為最為低賤的玩物。
難怪她們如此渴望呆在自己這裡做侍女,相比與那些地獄般的地方來說,這裡簡直是是人間樂土。
緊接著,他又了解到,這兩個女弟子都擁有三十年的法力,也算是天資優秀,假以時日,未必沒有度過火災的機會。
“望主人垂憐。”兩女又是盈盈一拜,頗有些風情媚意。
她們很清楚,玄塵洞主為什麽在三十幾名女弟子中挑選出自己,無非就是姿色出眾罷了,既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獲得僥幸, 當然要發揚自己的優勢。
“行了,我這裡不用來這些虛的,做好你們的本分就行了。去洞府中的偏室找一個屋子,好好呆著吧,沒有什麽太大的事情的話,不用來打擾我。”寧浩一揮手,將她們打發走。
不知道怎麽的,看到她們這模樣,他就想到了柳婼韻,如果這兩個女子是磨人的小妖精的話,那麽柳婼韻,就可以說是顛倒眾生的大妖了。
兩女也很驚愕,來之前,她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自己的這個主人,在幾個月前還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弟子,一直受人欺凌,少有享受,自己這等天生麗質的女子來服侍,自然是滿心歡喜,紙醉金迷才是,最不濟也會接納自己,取了紅丸和身子。
可沒想到,這個主人竟然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有如此定力,視佳人於無物。
該不會是身體上有什麽毛病吧?還是說見到自己這兩人,引發了心底裡的自卑,自慚形穢?
兩女心底裡不禁胡思亂想,不知是為何,本來一個很屈辱的事,心底裡反而升起了一絲小期待。
兩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臉上發燙。是受了四個月的折磨,所以變得不要臉的了麽?
正要離開,只見寧浩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你們去準備一下吧,今天晚上我要沐浴焚香,有正事要辦。”
兩女互相對視一眼,連忙應是,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
兩女告退,挑了個靠裡邊的石屋,草草收拾了一下,然後施法燒水,將浴池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