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足謀和牛永德,被孫青州提溜在手裡。
孫青州雖然體積龐大,但站在眾人的後面。林風、上官雲起和王卓晨的個子,也不矮,正好將沈足謀和牛永德擋起來,導致沈澤福看不見他們。
“什麽……什麽兩個人?”沈澤福一皺眉,額頭上全是溝壑一般的抬頭紋,“左院長,你直接說事就行了,到底想幹嘛?”
沈澤福乃是魂皇強者。
魂皇強者不僅強在上天入地、遨遊九霄,擁有禦空飛行之能,魂力傷害也有著爆炸提升,而且還有一項超乎尋常、玄之又玄的能力。
這種能力被稱為“知天命”。魂皇強者可以預感到,自己身上即將發生的事情。
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很難預感出,即將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但心中縹緲卻真實的感覺,倒是能判斷出,此事對自己是否有利。
魂皇強者再往上,知天命的能力,還會進一步強化。到時候,擁有知天命能力的強者,甚至能感受到,身邊的人身上,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沈澤福隻覺得,一股恐慌感罩上心頭,接下來將要發生,對他來說,很不利的事情。
尤其是位於青雲組隊伍,最後面的孫青州,更是引起了沈澤福,些許的危機感。
一名半步魂王,怎會讓一位堂堂魂皇強者,產生危機感?聽得荒謬,沈澤福也不知道為什麽。
而左言堂,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青州,把人扔給沈院長看看!”左言堂一揮手道。
孫青州將沈足謀扔到地上,騰出手來,扯掉牛永德嘴上的膠布,又將沈足謀的膠布,也一把扯開。
孫青州再次拎起他倆,面色陰沉,大步從林風、上官雲起的身邊跨過,來到沈澤福面前,將沈足謀和牛永德,扔到他的腳下。
沈足謀像一隻,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的傻狗,趴在地上,心驚膽顫地,望了自己的叔叔一眼,一聲不敢吭。
當沈澤福看見沈足謀,自己這個敗家侄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侄子去開個酒店,還能惹上內院青雲組?明明是天下太平的世道,好好吃個飯不行嗎?
“咣!”左言堂將裝著毒香米的蒸鼎,甩在沈澤福面前,“沈澤福,是讓你的寶貝侄子來講呢,還是我們來講呢?”
“這……左院長,這鼎黑米是何意?”沈澤福已經感受到了,蒸鼎中濃鬱而劇烈的毒性,仍然明知故問道。
沈澤福在表面上,裝出一些驚訝的模樣,但在他的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莫非這沈足謀,給左言堂等人下毒不成?
沒想到,這個小兔崽子,是真膽大包天啊!左言堂是他能毒得死的?
“這黑米,本來是好端端的白米,是神陽帝國的香米!”左言堂三言兩語之間,氣勢陡然迸發,像一片無形的巨大身影,將沈澤福壓製!
“被你這侄子,一瓶‘碧黃蛾膏毒’灌下去,你自己看看,成什麽樣了?”
“碧黃蛾膏毒?”沈澤福有點裝不下去了,邊回憶這種毒藥的毒性是什麽,邊努力思考對策。
這件事,他沈澤福不佔理。要是應付起來,肯定難上加難。一個不對付,可能會大出血。
“沈澤福啊沈澤福,你說你的侄子新開的酒樓,讓我賞個面子,去參觀一下,漲點人氣。”
“我是給足了面子。你這侄子倒好,直接給我們下毒!?你自己問他,是不是這回事!?”
“左院長,左院長……您息怒。”沈澤福滿臉堆笑地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誤會?”左言堂的氣勢,沒有半點回落,“毒香米都扔在你面前了,還有誤會?你要不要吃一口嘗嘗?”
“老朽乃魂皇,這點毒,肯定不夠毒死我的。別說毒我了,咱們這個層面的人,會怕這點小毒嗎?”
老奸巨猾的沈澤福,開始東拉西扯:“老朽的意思是說,酒店裡那麽多人,為什麽我侄子,隻給你們下毒,不毒其他人呢?”
“哦?沈澤福,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受害者,責任還得我們承擔?”左言堂朝前逼迫,沈澤福急忙朝後退。
沈澤福厚著臉皮不講理的模樣,真的把左言堂激怒了。
“不不不,老朽哪敢說,您這內院院長有責任。”沈澤福退了幾步,道。“咳咳,老朽年紀大了,修為也不如你。”
“你們內院都是人才,老朽快進棺材的人,隻想著安度晚年,哪敢挑您左院長的刺?找你們內院的麻煩?”
沈澤福確實是死纏爛打、渾水摸魚、胡謅八扯的高手,氣得左言堂,都沒法立刻打他的臉。
沈澤福這幾句話,就把他這十幾年,一直都在打壓內院的惡毒行為,責任全部卸去。
“老朽不是說,你們內院的人有錯。老朽的意思是,我侄子下毒,他總得有個理由吧?”
沈澤福繼續攤手道:“我家侄子雖然不成器,但我也沒見過他,衝到大街上,莫名其妙給人家灌毒……”
“沈澤福!你不是想知道,你侄子沈足謀,為何要下毒嗎!?我就告訴你!”左言堂粗暴地,將沈澤福的說話聲打斷了。
“你那寶貝侄子,在我們吃飯的時候, 報著勾引釣走我女弟子的心思,來我餐桌旁邊顯擺。”
“區區一個酒店的老板而已,紅酒糟鼻、一臉橫肉、外貌醜陋,我弟子的眼睛又不瞎!”
“結果顯擺不成,反自取其辱。又介紹這個什麽,在內閣裡做過飯的廚師,一副趾高氣揚的傻樣。”
“你這種人進內閣,沒被陳北航大人,把腦袋砍下來,真是奇跡!”
“你那侄子氣不過,倆人回去以後,直接就用那碧黃蛾膏毒,倒進了我們的米飯裡!”
左言堂怒吼完,沈澤福的心中,早已怒火衝天了。
沈澤福不僅恨,自己的侄子不爭氣,更是覺得他蠢。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內院青雲組的女弟子,豈是他陪得上的?
望著腳邊,趴得跟條死狗一樣的沈足謀,沈澤福恨不得,一腳踩爆他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