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獨特的魂師,武魂天生帶有禦獸的特效,簽訂契約魂獸的數量,比一般魂師要多。
他們被稱為控獸師,能攜帶數隻、乃至數十隻魂獸,協助自己作戰。魂獸本身就比同階魂師更強大,控獸師面對同級魂師,近乎無敵。
林風就因為召喚上單三幻神卡組,和雪橇三傻卡組,被別人誤當成了好幾次控獸師。
三人商定後,趁第二天清晨,離開了江景房,朝紫星山脈上進發。
六月風走街穿巷,六月花陌上盛放。
紫星城在皓月帝國的南方,夏天來得比較早。六月初,天氣就有些炎熱了。
林薰兒路過她和林風居住了六年的小院子,還有些感慨。
弟弟在林家武魂覺醒儀式前兩天,突然像變了個人,比變戲法的還厲害。那是一股神奇的能量,比魂力還神奇。
林家成人禮後,林風滅趙家、滅精鬼宗、殺東自明,林少俠的威名,讓整個紫星城震動。
他崛起得太快了。但他對身邊的人,仍然像以前那麽溫柔,從來沒變過。
明晃晃的太陽越升越高,紫星山脈山腳下廣袤的紫星平原,似乎都在升騰著熱浪。
在太陽爬到最高點前,林風帶著林薰兒和王凌煙,鑽進了紫星山脈青蔥的山林裡。
四周陡然變得不一樣了。蒸騰的熱浪,被茂密的灌木叢和密密麻麻的青色植被壓下。毒辣的陽光,無法穿越數丈高的大樹上,遮天蔽日的綠葉。
別看紫星城那麽繁華,夏季的時候,若是待在紫星山脈裡,可比待在城裡爽多了。
紫星山脈的密林裡,還漂浮著淡淡的霧氣。這卻不是有毒的瘴氣,而是因環境清幽,凝成的水汽。
這水汽裡,竟藏有著些許肉眼可見的魂力細絲!雖然數量不多,但這綿延幾十裡的紫星山脈,總量一定很恐怖!
上一次林風來紫星山脈,還不到大魂師,沒有仔細觀察。若是山間皆有這種魂霧細絲,那能孕育多少天才地寶啊!
果然名山大川有靈性、有仙氣,這魂霧細絲,恐怕都是其他地方很難孕育的。
怪不得紫星山脈上,有那麽多魂師宗門。在這種環境裡修煉,簡直事半功倍啊!
林風帶著林薰兒和王凌煙,踏著地上的枝葉和灌木,朝紫星山脈深處走去。
“小心!”林風突然伸手,把王凌煙抱了起來,讓她離開了剛才的位置。
一灘腥臭的毒液,射到剛才王凌煙所在的地方。地上的枝葉瞬間枯萎、變黑,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被腐蝕成灰。
“毒液青木蛇!成熟期二階魂獸!擅長隱蔽偷襲與毒液攻擊!”看清了毒蛇的本來面目,王凌煙俏臉上微微有些慌亂,擔憂地出言提醒林風。
王凌煙是典籍武魂,學習能力很強,看起書來不管是紙質的還是竹簡的,幾乎過目不忘,掌握的知識也很多。
王凌煙話音剛落,嚇得林薰兒趕緊釋放出自己的布偶貓武魂。
林風微微一笑,並未將這隻二階的毒蛇放在眼裡,抬手便是一道魂力。
魂力射到毒液青木蛇的藏身之處,它被瞬間炸成碎片。
林風這道魂力,不僅擊殺一隻二階魂獸,而且直接炸斷了一顆兩人環抱的大樹。
林風的隨手一擊,威力竟恐怖如斯。
“叮,宿主擊殺二階魂獸毒液青木蛇,獲得50點經驗值。”
“媽呀媽呀,嚇死人家了。”王凌煙輕輕拍了拍高聳的胸脯,
伸了伸粉粉的小舌頭,吐香如蘭。 林薰兒也尷尬地收回布偶貓武魂。剛才差點被王凌煙的反應,和那條蛇嚇炸毛。貓怕蛇,也算是一種天性了,導致蛇武魂克制貓武魂。
“沒事,一條小蛇而已。”林風道。
王凌煙以為林風在安慰她,接過話茬:“這紫星山脈就是和城裡不一樣,還是得小心呐。”
“真正的大蛇還沒出來呢。”林風笑道。
王凌煙朝他翻了個白眼,林薰兒兩步跑過來,小粉拳錘在林風的腰上:“你個壞蛋,不知道人家害怕嘛……”
林風笑著摸了摸林薰兒的小腦袋:“別怕,弟弟會保護你的。有我在,誰也傷不到你。”
“嗯!”林薰兒甜甜地一笑,又往林風懷裡靠。
“哇,姐弟倆秀恩愛,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王凌煙伸手掐了林風一下。
前方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灌木叢抖動的聲音。林風示意噤聲,王凌煙蹲下來, 林薰兒差點又把武魂釋放出來。
四周都是大樹遮掩,導致視野非常差。在魂獸遍布的紫星山脈上,隨時會有像毒液青木蛇那樣的東西,發起突襲。
上一次,林風帶著從精鬼宗救下的毒人偶,趕回紫星城時,一路上就險情頻發。幸好林風強悍的戰力,助他們再逃一劫。能回紫星城,已經算他們命大了。
在未知的區域裡,越小心越好。
灌木叢抖索幾下,林薰兒看見,裡面竟然伸出一隻帶血的手!嚇得她差點驚呼出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求求你們……救救我吧……”灌木叢中,竟鑽出來一個人!他靠著四肢與身體朝前扭動,口中發著斷斷續續的聲音。那模樣,甭提有多慘。
他明顯是受了重傷,躲藏在灌木叢中。聽到林風三人剛才的說話聲,現在跑出來求救。
“弟弟,咱們救他吧……”林薰兒心善,看不下去了。
林風點點頭,但沒打算立即出手救他。隨便相信陌生人,是很愚蠢的行為。
林薰兒天真爛漫,林風願意守她一生天真爛漫,但並不代表,林風會莽撞地,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一聽主事的少年,答應救他,從灌木叢中爬出來的人,仿佛看到了求生的希望,臉上有一絲欣喜,使勁朝林風爬過來。
但他爬了不到一丈,疲倦的臉上陡然變色,用盡全身力氣,朝林風三人大喊一聲:“快跑……衝……”
一道被魂力包裹的箭矢,從斜刺裡疾速飛來。林風趕緊伸手,想把他抓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