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之弓魂師左側的壯漢,瞬間身形暴漲,壯碩的肌肉猛然膨大,像長出了一道道刀割出的溝壑,黑色棕色的毛發冒了出來,整個人變成了一隻巨猿!
黑色巨猿武魂!
林風和猿類的武魂交過手。被林風毀滅的趙家,就是以猿猴武魂為主。尤其是太上長老趙奢,他的武魂是非常強力的深澗毒猿。
但不同於靠毒魂技輸出的深澗毒猿,總帶給人陰冷的感覺;這個衝角門魂師化身的猿猴,則給人一種極致的力量感。
而最右側的那名魂師,身材消瘦,武魂釋放之時,竟有兩截肋骨破衣而出,化作兩道巨大的火紅色雄雞翅膀,輕輕一扇,便有疾風肆虐。頭頂也長出來一個紅色的雞冠,雙手則化為帶著爆炸力量感的爪型。
火焰天雞武魂!質量很高的火屬性武魂,不僅擁有極強的近身肉搏能力,而且擁有遠處噴火和風襲的能力。
渾身爆炸的力量感,似乎讓火焰天雞武魂的魂師很爽,他的口中傳出一聲振聾發聵的雄雞鳴,藐視地看著林風。
林風並未被他這麽大動靜的變身嚇到,反而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一會兒你就死了,心真大啊。”那名魂師輕歎道,臉上的藐視意味更濃。
他認為,眼前的少年,也太天真了,作戰素養是真的差。這邊武魂都釋放完了,他還在那邊笑?
這種人若是衝角門弟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林風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麽,嘴上卻說:“你……你……你不會是個雞-佬吧?”
火焰天雞武魂的魂師,聽了林風的話,瞬間勃然大怒。
“還想多讓你活幾秒,你既然這麽作死,那我就直接取了你的小命!讓你為自己的嘴欠,付出代價!”
他因為武魂的原因,所以異常反感“基-佬”這類的詞。衝角門和他有矛盾的魂師,都愛用這個稱呼撩撥他,一提他就炸毛。積年累月,“基-佬”這詞,倒是成了他的逆鱗。
“可笑。說得好像我不提‘雞-佬’這個詞,你們就能饒了我一樣。”林風搖了搖頭,直接戳穿他們的陰謀,“而且,是你們先動手殺了我要救的人。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看清楚,是誰要殺誰!”
“我讓你閉嘴,你還提!”火焰天雞武魂的魂師,暴怒得如噴發前的火山,他直接朝林風狂奔而來,“既然你想死,我就給你個痛快!”
“回來!”那名黑色巨猿武魂的魂師吼道,“你別一個人上去送!”
那魂師滿腔怒火,恨不得一爪將林風踩死,哪裡肯聽。巨大的樹乾,全被他蠻橫地撞成碎片,衝到林風面前。
側翼斬!黃階中級魂技!雄雞翅膀上的赤色的羽毛,堅硬如鋼刀,一排排閃著紅芒,帶著灼熱的氣息,齊刷刷朝林風斬下!
林風終於釋放出武魂。蛋武魂孵化出來的小靈蛇,吐著粉嫩的蛇信,林風借其魂力,覆於雙手之上,和側翼斬對轟在一起!
山林間轟然發出一聲巨響,林風收回雙臂,背部輕輕一扭,卸掉魂力爆炸產生的衝擊力。
火焰天雞武魂的魂師,就沒這麽舒服了,他主攻的左翼,被林風剃掉幾十片羽毛,散落一地;整個人被轟退數步,倒退之時,還被幾節斷木絆倒,然後一屁股坐上了一個尖銳的木樁。
木樁上半個胳膊粗的樹刺,直接插了進去。他的護體魂力,都被用到和林風的對碰之中。
“啊……”他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
忍著劇痛,硬從木樁上站了起來,雙腿間已流出鮮血。這帶著一根巨刺的木樁,還是他剛才自己撞出來的。 奇恥大辱啊!
“我……我和你勢不兩立!”他漲紅了臉,不顧傷勢,又艱難地邁開腿,雙腿間淌著鮮血,朝林風奔來。
黑色巨猿的魂師見狀,趕緊大步踏來,馳援自己的隊友。
“按我們以前的套路打!你別上去送死!”黑色巨猿大吼道。他飛奔的路上,將攔路的碎石、樹樁、斷木紛紛踏成碎片,龐大的身軀卻無比敏捷。
他們這支三人小隊,常用的套路,就是黑色巨猿正面吸引目標的攻擊,風語之弓的魂師在後面輸出,而火焰天雞武魂的魂師,能躍至四丈、甚至五丈的高度下,進行騷擾和攻擊。
火焰天雞武魂,面對無法飛行的低階魂師,幾乎享有絕對的製空權。大魂師的魂技,打到五丈開外,雖依舊氣勁十足, 但很難破開他的防禦。
可他被林風兩句話激怒,又坐進了一根木刺裡,戰術套路早扔到一邊,腦海裡隻想著一個念頭,就是立刻殺了林風泄憤。
“那黑猩猩,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林風抬手發動金刺矩殺陣,64把寒芒耀眼的金刀,突然從地面鑽出。
黑色巨猿痛呼一聲倒地,金刺矩殺陣破開了他腳掌上的魂力防禦。黑毛濃密的腳掌上,已經有了數道血痕,在朝外冒血。
但林風施展金刺矩殺陣時,需要單臂前伸,引動魂力,無暇顧及周身。
火焰天雞武魂的魂師,覺得此時是個機會,大喜過望:“還敢在我面前漏破綻,去死吧你!”
他雙翼一展,熾熱的烈風吹得林風身形晃動;他躍至半空,魂力凝成一道金色的雄雞虛影,旋即猛然向下一啄!
“看我叨破你的腦袋!”
黃階高級魂技,金雞啄!
這一啄凝聚了他全部的精氣神,尋常大魂師,若防禦不夠,定然會被魂力貫穿,啄得腦漿迸裂!
林風似乎一下被推到了死亡線上!
可他愣住一般,仍然不閃不避!
林薰兒驚呼一聲,揮著貓爪,想回擊疾速下墜的火焰天雞魂師。她甚至開啟暗影貓步,給自己一個加速效果。
但為時已晚,待林薰兒趕到,金雞啄都頂在林風的頭皮上了。
火焰天雞魂師心中一陣狂喜,似乎都感覺到了林風頭皮下跳動的血管。但迎接他的,並不時鮮血四濺的頭顱,而是被一股灼熱的火浪,糊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