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很流暢、汽車開動後行進得十分平緩，坐在裡面很舒服、平穩，令白凡十分放心。

司機開了一會車，看到三人都沒有交談的意思，便開口問道:

“白長老，集美區安仁大道鷺燕製藥公司的那個分部，自轉手之後好像非常神秘，不知生產一些什麽東西，原來的工人一個都沒要，全部使用的新人，人員來源不明，另外，還有小道消息說，這裡還秘密進來了許多研究人員。”

白凡聽了司機的話，眼神突然定焦於他的身上，好奇地問道:

“你的職責是司機，為什麽像個百事通，什麽都能侃幾句?也許，這個製藥公司已經變了質，也是我們要來查看一下的原因，但這些與你沒什麽關系啊?”

司機聽了白凡的話，也不生氣，歪了歪嘴，似無聲地笑了一下，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白長老錯怪我了，嘿嘿，我不光是司機，還是總部派來的秘密偵察員，當然，這個身份除了你們，是沒有人知道的，只有總部的一老和情報處長知道，明白?

三天前，我接到總部命令，令我在適當的時機，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全力配合四長老的工作，由於有這重身份，所以我平時對廈門市出現在的新鮮事就關注得多一些，事無巨細，雜得很，卻也能夠從中細細地總結出一些極為隱秘的消息來。”

哦……

“怪不得，我說我們的一舉一動怎麽總部那麽了如指掌呢，原來如此，呵呵，真是國安密探無孔不入啊，竟然連我都蒙住了雙眼，厲害，司機同志，你是大牛人啊！”

“牛人?嘿嘿，我算什麽牛人?只有白長老才算真正的牛人，您才來廈門市幾天啊，就挖出了廈門市那麽多貪汙份子、大流氓、境外別有用心的家夥，和四老比起來，我算什麽?簡直是不值一提！

特別是廈門市紀委、檢察院、公安系統這個臉可就丟大了，這麽多墮落份子天天在他們眼前晃蕩，卻一個都沒查出來，難道他們都是吃乾飯的?

這個臉打得脆響，不知道他們汗顏沒有?

呵呵，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不好意思！

另外，總部指示我除了全力配合你們之外，還有一條命令:你們的武夷之行結束，我的密探身份也就此終結，其余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頂替，但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這才是我為什麽會主動和四長老聯系的原因，如果沒有第二條命令，即使和你們聯系，我也會蒙面在晚上聯系你們，給點消息就算是配合查案了，絕不會輕易暴露出我的密探身份，這是違背國安保密條例的。”

“知道了，大牛人！”白凡開玩笑道:“能讓我看看你的密探證件嗎?”

“看證件?”司機略微猶豫了一下，從貼身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白凡。

“是的，因為，我很好奇，第九處的證件是什麽樣子，說老實話，對國安總局我一點都不熟，看什麽都是新鮮事。”

“不會吧，四長老，你有那麽老土嗎?”

白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證件拿在手上一看，這是一本紫色的證件，約三寸長、兩寸寬，封面是黃色的燙金字，上面寫有‘國安總局第九處情報科。’

翻開裡面，寫有姓名、年齡、民族、身份:情報員。下面，是國安九處的特製公章鋼印，仿冒起來非常麻煩，有幾道秘密印記，很難仿冒。

看到這裡，白凡把證件遞給司機，笑著說道:“孔慶洋同志，多謝你連日來的配合，真誠的謝謝你！”

“別，我真的受不起四老的感謝，

什麽事情都沒做，有什麽資格讓四老感謝我?只是我們這次去那個製藥公司，如果你們不方便的話，需要我做什麽?”“不需要，我們就是來看看，不進裡面去，只要知道這裡沒有關門歇業就行。”

“那好，我就開著車，不快不慢地圍著這個製藥廠繞一圈就是，您看行嗎，四長老?”

聽了司機的請求，白凡仔細考慮了一下，吩咐道:“大牛人，你從一邊進去，往另一邊出去，千萬不要走重複的路，以免引起他們的懷疑，別忘了，我們車牌可是國安局的車牌，做壞事的人，一定有對外的監控設備，二十四小時有人監守，一輛國安局的車圍著製藥廠繞圈圈，絕對會暴露我們的意圖。”

“遵命，四長老！”

瓊妹仔與珊珊聽到他倆的談論，也繞有興趣地插嘴道:“孔慶洋，你在國安九處呆了幾年了?”

“五年左右吧，從特種部隊偵察連一退伍，就進了國安局，分到了九處，然後，集訓了半年，工作了半年，便調到廈門市來了，正好國安局缺司機，我就被招進來了。”

“看起來很自然，其實卻別有深意，上面應該給廈門分局打過招呼，不然，你絕對招不進司機這個肥缺。”

“應該沒有吧，難道這裡面還有貓膩?”孔慶洋有點懷疑地問瓊妹仔和珊珊道。

“當然有貓膩兒啊，這個司機的空缺就是幫你留著的，誰都招不進，只有你來了才能定下來，懂了沒?”

白凡謔笑道:

“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還是別有用心啊?”

“二者都有啊，免得國安局發雙份工資啊，不信的話，孔慶洋，你的工資是不是和國安總局發的一樣多?”

“嗯，對，基本持平，只是補貼啊那一些少一點點，畢竟天子腳下太繁華了，生活補貼這一塊要多得多。”

珊珊嬌笑道:

“一個正規司機的工資，應該是你工資的一半左右，加上司機其它的補助，也沒有你的工資高，更何況別人有的補助你也一樣有，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被兩個丫頭這麽一分析，孔慶洋才恍然大悟，在廈門市工作了四年，就秘密的偵探了四年，想不到，自己的一切行動也實際上在有心人的眼裡明擺著。

“密探啊密探，我這算哪門子密探，真是個大笑話，白長老還說我是牛人，看來，我才是大大的蠢人還差不多。”想到這裡，孔慶洋的心裡，不由泛起了一絲無奈。

白凡掃了一眼孔慶洋的臉色，便知其內心的變化，開玩笑道:

“孔慶洋同志，不必氣餒，你不是也在監視著我嗎?世上的事兒全是一環套一環，要想逃離別人的掌控，就要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如果站不上去，那就只有被安天命了。”

談到這裡，孔慶洋雖然還是很鬱悶，但嘴裡地答應道:

“行，我安天命！”

咯咯咯咯……

適時的，後排上的兩女，響起了歡快地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