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墨淵一臉豬肝色的咬著牙一言不發,陽靖宇淡淡一笑,輕嘲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不過你可別誤以為我怕了你們那什麽狗屁的真武門,不敢殺你。我之所以不殺你,只不過是想讓你帶句話回去給你們真武門的人罷了。”
聽到陽靖宇的話,楚墨淵明顯微微松了口氣,雖然確實很憋屈羞憤,但至少小命保住了,這比什麽都重要。
“你……你想讓我帶什麽話?”楚墨淵問道。
陽靖宇道:“告訴你們真武門的人,人是我殺的,你們真武門的人若是想要報仇,可以盡管來找我。不過……”
說到此處,陽靖宇冷笑了起來,語氣也帶上了一絲森然之意,“不過,若是你們當真還敢再來招惹我的話,呵呵,到時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直接殺上真武門,徹底滅了真武門,將你們斬草除根!”
“你……”
楚墨淵沒想到陽靖宇竟然是要他帶這麽一句殺氣騰騰威嚇的話,心中頓時驚怒交加,同時也感到羞憤無比。
他堂堂真武門首席大弟子,何曾遭受過如此威脅和羞辱?真武門又何曾被人這般威嚇?
只是,想到葉長老都已經被陽靖宇給殺了,楚墨淵隻得強忍著內心的羞怒,咬著牙,憋屈的道:“好!你的話我記住了。”
“你記住了就好。”
說罷,陽靖宇將懸在身前的青銅法劍收回了體內,繼而轉身朝一側的任晴霜走了過去,懶得再去理會楚墨淵。
楚墨淵緊咬著牙,眼睛死死地盯著陽靖宇的身影,內心無比的羞怒怨憤,甚至暗暗地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將今日的恥辱盡數奉還,要讓陽靖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這樣的怨憤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根本不敢真的表露出什麽來。他也害怕萬一再惹惱了陽靖宇,對方一怒之下動手殺了他。
“帶上葉長老的屍首,我們走!”
楚墨淵深吸了口氣,恨恨的道。
聽到他的話,吳中林不由看了看地上葉長老那淒慘無比的屍體,輕歎了口氣後,當即一揮手,讓幾個吳家的子弟抬上便轉身離開……
“任老師,怎麽樣,我剛才的表現沒有讓你失望吧?”
陽靖宇走到任晴霜面前,笑盈盈的看著她,說道。
任晴霜神情有些抑製不住激動的連點著頭,眼泛淚光的輕責道:“你這個家夥,剛才真的是嚇死老師了!”
“呵呵,任老師,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就那個老家夥想殺我還不夠格呢。你看,我沒騙你吧?”
陽靖宇微笑道。
任晴霜破涕為笑,“你呀你,不過老師確實是沒想到你居然還隱藏了這麽厲害的手段,剛才老師都看呆了。”
“老實說,你這到底是什麽手段?怎麽會這麽厲害,真武門的那個葉長老可是罡元層次的修為啊,卻連你一招都抵擋不住,簡直太強了!”
陽靖宇微微一笑,說道:“很厲害嗎?其實也不過就是些雕蟲小技而已。若不是我目前修為有限,要殺這種層次的螻蟻根本不需費半點吹灰之力。”
微頓了頓,陽靖宇又道:“至於我剛才施展的手段……這是一門劍訣。屬於術法一類的手段,需要依賴法劍才能施展,若是換了尋常的兵刃,是無法施展出來的。”
“哦哦,原來如此。不過剛才那把劍你怎麽能收到身體裡去?這又是怎麽回事呢?”任晴霜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陽靖宇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就是法劍的一個特質吧,經過特殊的術法祭煉後,就可以將法劍,包括其他的法器直接收入體內的紫府之中。” “需要使用時直接以法決催動,將其祭出體外就可以。這與尋常的武學之道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手段,或者說是體系也可。”
任晴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稍稍有點兒超出她的理解。任家只是一個武學世家,對於術法方面並沒有什麽涉獵,僅僅是聽說過有一些道門法術罷了。
而即便是那些道門法術也沒有聽說過像這樣祭煉法器,然後收入體內的。
是以,陽靖宇所說的這些對於任晴霜來說是十分新奇的東西。
其實陽靖宇沒有說的是,他剛才雖然僅僅是一擊就很輕松的殺死了真武門的那位葉長老。
但是,就剛剛催動那一道劍訣的一擊,卻足足消耗了陽靖宇三分之一的真氣。
也就是說,像剛才那樣的劍訣攻擊,以陽靖宇如今的修為,最多也只能連續施展三次罷了。
三次過後,他體內的真氣必然就涓滴不剩……
這也沒辦法,畢竟他現如今才區區煉氣中期修為。
體內的真氣尚未凝練蛻變為真元法力, 固然能夠勉強催動法劍施展出劍訣,但對真氣的消耗卻是巨大的。
“看來還是得要盡快修煉到化元期才是。不然以區區煉氣期修為,許多手段都根本無法施展出來。即便能勉強施展,也是受限頗多……”
陽靖宇心中不由暗暗地道。
這次的事情多多少少讓他心裡生出了幾分緊迫感。
若是他如今就有化元期修為的話,就憑今日那個什麽狗屁葉長老的威嚇,說不得他都要直接殺上真武門去了。
只不過他眼下確實修為低微,固然能自保,可想要殺上真武門……怕是還力有不逮。
一旦他真氣耗盡,那便是待宰羊羔。
這也是之前陽靖宇放過楚墨淵,沒有殺他的一個原因。
在陽靖宇與任晴霜說話之際,任家眾人都紛紛望著這邊,任開源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帶著幾分訕訕之意的走了過來。
之前面對真武門那位葉長老的威脅時,任開源還以為陽靖宇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做夢他也沒想到,陽靖宇的實力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連葉長老都被他乾脆利落的給殺了……
此刻想到之前自己退縮,放棄了陽靖宇,任開源心裡也忍不住感到一陣羞愧難當。
“咳咳,那個,小兄弟,你沒事吧?”
任開源語氣訕訕的開口說道。
陽靖宇聞言,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輕‘嗯’了一聲,隨後就直接對身旁的任晴霜道:“任老師,既然這次的事情已經結束,稍後我就打算直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