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找我什麽事呢?”
走下教學樓不久,見左右沒什麽人了,於是陽靖宇又再次問道。
趙芸姍走在陽靖宇身側,側著腦袋看著陽靖宇,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暗呼了口氣,這才終於開口,“陽靖宇,下個月十三號是我生日,我想請你去我家裡參加我的生日晚會好不好?”
陽靖宇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趙芸姍。
完全沒想到趙芸姍找他居然是想請他參加生日晚會……
見陽靖宇神情略有些遲疑,趙芸姍連忙又說道:“上一次你不是幫我解了圍嘛,之前也一直都沒機會感謝你。正好這次我過生日,所以就想請你一起去。”
“嗯……下個月十三號是嗎?行吧,你家在哪兒,我到時候直接過去。”陽靖宇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這倒不好拒絕,不談其他,畢竟也是同班同學,人家既然邀請了,直接拒絕也不太好。
見陽靖宇答應,趙芸姍臉上頓時一喜,連忙說道:“好的!我家就在……這樣吧,你加一下我的微信,我直接把我家的詳細地址發給你。”
“也行。”
陽靖宇沒拒絕,拿出手機跟趙芸姍加了下微信好友。
加了微信後,趙芸姍很快就編輯了一條信息,把詳細地址發給了陽靖宇。
陽靖宇看到趙芸姍發過來的地址後,不由微怔了一下,“臨海大道嘉禾花園D區18號?”
陽靖宇有些驚訝的看著趙芸姍。
對於這個嘉禾花園他倒是有所耳聞,聽說似乎是一個高檔的別墅小區,裡邊住的基本上非富即貴。
隨便一套別墅就得三四千萬起。
雖說之前陽靖宇就看出來趙芸姍的家境應該很好,卻也沒想到趙芸姍的家境會好到這種地步,能住在嘉禾花園裡,顯然是大富大貴之家啊!
趙芸姍聽到了陽靖宇低聲念出來的地址,臉上稍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我家裡是經商的,我爸的公司旗下產業涉及酒店、房地產開發、電子設備,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行業。”
“這個嘉禾花園小區就是我爸公司開發的,我家也留了一套別墅自己住……”
聽到趙芸姍沒有隱瞞的解釋,陽靖宇不由恍然過來。
“這麽說來,班長你還是個富家小姐啊?”陽靖宇半開著玩笑。
若是換了其他人,乍然得知趙芸姍家裡居然生意做得這麽大,家產少說也得以‘十億’為單位,只怕立馬就得被嚇到,對待趙芸姍,怕是心態都會不由自主的起變化。
不過,在陽靖宇眼中,這些世俗間的富貴說是浮雲也不為過,壓根就不會在意,自然更加不會因此而對趙芸姍另眼看待或者奉承討好之類的。
其實趙芸姍在說出自己家世的時候她心裡也多多少少有些擔心陽靖宇得知她的家世後會不會疏離她,或者刻意討好,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趙芸姍所希望看到的。
好在,陽靖宇此刻還這麽一臉輕松隨意的跟她開玩笑,這讓趙芸姍不由暗暗地舒了口氣。同時,忍不住多看了陽靖宇一眼,心裡覺得自己看人果然沒有看錯。
不說其他,單單是陽靖宇突然得知自己的家世後還能如此淡然隨意,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心情放松後,趙芸姍微眯了眯眼,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語氣帶著幾分嗔怪的道:“什麽富家小姐呀,無非也就是家境稍微好點兒,跟其他人又有什麽區別。
” “要是讓其他人聽到你這話,指不定得找塊豆腐撞呢。你這哪是稍微好點兒啊,雖然不清楚你家裡產業具體如何,不過單單是從你所提及的這些,說你家裡是大富大貴之家都不為過。”
陽靖宇笑著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對了,這事兒你知道就好了,別告訴其他人啊……”趙芸姍道。
陽靖宇輕點點頭,應道:“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嗯!”
……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進入到了十二月份,天氣愈發的冷了起來。尤其是清晨時候,降下的寒霜還未化去,更是讓人凍得發抖。
對於陽靖宇而言,這點寒冷倒算不得什麽,以他接近煉氣後期的修為,體內的真氣足以抵禦外界的寒意侵襲,是以每日裡清晨在湖邊修煉倒是沒多大影響。
不過,才剛剛開始練武沒多久的蔣蓉卻是被凍得不輕,畢竟天還沒亮就爬起來練武,很多人想想怕是都會覺得受不了。
蔣蓉個子雖然嬌小柔弱, 但內心確實是挺強大的,有一股子拗勁,即便清早的時候寒霜凍骨,她也一直都堅持每天到湖邊練武。
這幾天蔣蓉與陽靖宇的相處依舊如往常那樣,並沒有什麽變化。
蔣蓉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沒必要刻意的去說什麽或者做什麽,自然而然就好。
至於其他的,一切交給所謂的‘緣分’。
因為多了個蔣蓉,是以每天清晨,任晴霜練功的間歇也偶爾會過來看看蔣蓉練武,有時候也會隨口指點她幾句。
蔣蓉倒是因此跟任晴霜漸漸熟稔了許多,少了幾分師生的距離感,多了些朋友的情誼。
原先還一直擔心著真武門會不會來報復陽靖宇,如今過去了十來天,真武門的人始終都沒有出現,任晴霜倒是漸漸地稍稍放松了一些,安心了不少。
心裡覺得或許是當日陽靖宇所展露出來的手段,以及他讓楚墨淵帶回去的那番話起到了威懾作用,讓真武門也不敢有所輕舉妄動。
陽靖宇對於真武門倒是並沒有那麽放在心上。
當初他還會擔心對方會不會牽扯到他的家人,在任晴霜將國家對江湖人士所發布過的‘鐵律’告訴他後,陽靖宇心中的憂慮就去了大半。
這段時間他也時常會給家裡打電話,問問家人的近況。
至於真武門的人直接來報復他,陽靖宇還真沒當回事。雖說他現在修為尚淺,不過自保之力卻還是有的。
必要時刻,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了不起也就是施展一些禁忌之術,怎麽都不至於會當真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