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場館後,秦雲海領著陽靖宇一邊隨意的看著那些展位上的物件,一邊也做一些大致的介紹。
看得出來,秦雲海對於古玩方面應當是個行家,無論是字畫還是青銅玉器等等都能說出幾分道道來,甚至包括許多物件背後的歷史背景和故事之類的。
陽靖宇對於華夏歷史上的這些古玩還有許多歷史背景倒確實了解甚少,聽著秦雲海的一些介紹講解,倒是頗有興致。
不知不覺間,秦雲海領著陽靖宇以及阿坤逛了好一陣。
這時,秦雲海看到一個展位上所擺出來的一尊青銅酒爵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隨即走了上前與那展位攤主攀談起來。
“這位老哥,你這尊青銅酒爵能給我瞧瞧不?”秦雲海問道。展位攤主是一位大約五十余歲的男子。
“當然可以。”那人應了聲,拿起酒爵便遞給了秦雲海。
秦雲海接過之後,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仔細的一陣端詳。
站在一側的陽靖宇也打量了幾眼,他對於這東西基本沒什麽了解,不過憑他的眼力倒是可以確認這尊青銅酒爵的確是一件古物,而非現代仿製做舊的東西。
不過陽靖宇倒是沒有出言說什麽,他的目光很快被展位一側擺著的一柄青銅劍所吸引,神情中微微流露出那麽一絲絲的訝異。
又多看了兩眼那柄青銅劍之後,陽靖宇便收回了目光。
這時,秦雲海也抬起了頭來,看著那男子,問道:“老哥,你這尊酒爵我挺喜歡的,不知道什麽價位呢?”
那男子打量了一下秦雲海,稍稍沉吟後,伸出了四根手指,“四百萬!”
秦雲海皺了皺眉,道:“老哥,你這價高了些。這樣,兩百八十萬,你願意,那我這就立馬轉帳給你成交,如何?”
男子搖著頭,道:“這個價太低了,這尊酒爵可是周朝的古物,而且很可能是周天子曾經用過的,兩百八十萬,絕對不行。”
秦雲海同樣搖了搖頭,說道:“老哥,這酒爵或許有可能是周朝宮廷之物,但要說周天子使用過,未免就虛了些。”
“這樣,我也不再跟你討價還價,最多三百二十萬,你要同意我就買下,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男子遲疑了片刻,仔細的盯著秦雲海看了看,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道:“行吧,三百二十萬就三百二十萬。”
這個價格已經達到他的預期,他也看得出來秦雲海並非什麽雛兒,給的價也是一個比較中肯實在的價格。
見男子答應,秦雲海不由露出一絲微微的笑容,他是確實挺喜歡這尊青銅酒爵的。
正當秦雲海與那男子達成交易時,一旁的陽靖宇忽然開口說道:“那把青銅劍多少錢?看著似乎挺有意思的,要是價格不貴的話,倒是想買回去玩玩。”
忽然聽到陽靖宇開口,秦雲海不由抬頭看了陽靖宇一眼,隨即目光也落在了那把青銅劍上。
那男子同樣打量了一下陽靖宇,稍稍想了想,便開口說道:“你想要這把青銅劍的話,就八十萬拿去吧。”
大約是見陽靖宇跟秦雲海一起的,是以他也沒有隨意亂喊價。
未等陽靖宇開口,秦雲海已經說道:“老哥,這把劍作價六十萬如何?這個價格不算低了吧?”
“行吧,六十萬就六十萬。”男子稍稍遲疑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當即秦雲海便直接將那尊青銅酒爵以及那把青銅劍的錢都一並轉給了那男子,
完成了交易。 “陽兄弟,呐,給你!”
交易完成後,秦雲海便將那柄青銅劍交給了陽靖宇。
陽靖宇倒也沒有矯情,接過青銅劍後,對秦雲海道:“那就多謝秦總了。”
“陽兄弟客氣了。”秦雲海咧嘴笑了笑。
與秦雲海在場館內一直逛到臨近中午,陽靖宇幾人才離開。除了那柄青銅劍之外,陽靖宇倒是並未再看上其他的東西,倒是秦雲海又買了兩件物品。
中午,與秦雲海順便在尚客酒店吃了個午飯,隨後陽靖宇便帶著那柄青銅劍返回了東海大學。
青銅劍用劍匣裝著,陽靖宇提著劍匣回到宿舍,見宿舍裡沒人在,於是便將那柄青銅劍給取了出來。
手掌輕輕撫過青銅劍的劍身,陽靖宇不禁自語道:“雖然只是一件最低級的法器,不過倒是正合適我目前使用。”
如今陽靖宇修為不過區區煉氣中期,固然他的紫府之中有著當初在天元大陸所用過的那一件件強大無敵的法器。
奈何他眼下修為太弱,根本無法催動那些法器。而儲物戒指裡雖然有一些低級的法器,可惜他目前的修為也暫時無法打開儲物戒指, 取出裡邊的法器來用。
今日跟隨秦雲海去逛了逛那古玩交流會,卻是沒想到意外的碰到了這麽一柄低級法劍。
輕吸了口氣,陽靖宇抬頭看了看宿舍窗外,當即過去將窗簾給拉上,接著盤膝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而後將手指輕輕地在青銅劍的劍刃上劃過,割出了一道細微的口子,讓鮮血緩緩地滴在青銅劍上。
以陽靖宇現在煉氣中期的修為,根本無法通過尋常的法決去祭煉這柄青銅法劍,唯有使用一門特殊的血煉之法來祭煉。
隨著鮮血一滴滴的落在青銅法劍上,陽靖宇將青銅法劍放置於身前,而後雙手於胸前迅速的結了一道法印,體內的真氣頓時滾滾湧出,化作一道法咒落在了那柄青銅法劍之上……
在那道法咒的力量之下,之前陽靖宇滴在法劍上的那一滴滴嫣紅的鮮血頓時緩緩地滲入了青銅法劍當中。
緊接著,青銅法劍忽然‘嗡’的一顫,繼而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微光。
見狀,陽靖宇深吸了口氣,雙手所結術印驀地一變,體內的真氣再一次如潮水般的湧出,迅速的又化出一道法咒打入了青銅法劍之中。
瞬間,那柄青銅法劍倏地一下,從陽靖宇面前的床鋪上飛了起來,懸在他胸前緩緩地旋轉,那一抹血光也愈發的濃鬱……
一直持續了二十來分鍾,青銅法劍上的那幾滴鮮血終於徹底的滲入了法劍中,再看不到絲毫血跡。
與此同時,青銅法劍所散發出的那一抹血光也開始漸漸地收斂變淡,直到最終徹底的隱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