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圖看到林飛,心中有著片刻慌張,但隨即想到,林飛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老王爺。
而他只要在聲音上,多加變換,注意一些特有動作,少露馬腳。
林飛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他臉上旋即恢復鎮靜,直視林飛。
林飛來到鐵珊門前,伸手輕輕一推,上栓掛鎖的鐵珊門,應手而開。
啪嗒一聲,門栓彎曲,鎖頭斷裂,一齊掉落地上。
林飛這一推,輕描淡寫,普普通通,但門栓鎖頭瞬間被毀落地,這讓裡面保鏢,神色齊齊大變,眼睛上墨鏡也一下子滑落到鼻梁上。
震驚難以形容。
隨著鐵珊門打開,忽然一陣奇怪的冷風,隨之刮了進來,讓所有保鏢沒來由打了一個寒噤。
冷風吹起地上灰塵,在眾保鏢面前,卷起氣旋,形成一個小型龍卷風,就在他們面前旋轉。
在龍卷風沙塵中,走來林飛的身影。
當他來到索圖和眾保鏢面前,手一抬,龍卷風就好似受其驅使一樣,立刻消失。
沙塵落地,沙沙作響,就如豆子掉在地上一樣。
所有保鏢一下子瞪大眼睛,這人不會是有法術吧?
他一進門便生龍卷風,他一抬手龍卷風便消失。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巧合?
所有保鏢看向林飛目光,都有些忌憚。
林飛目光看著索圖,說道:“這是蘇小月的家,為何她帶朋友來家裡,你一個小小管家也要阻攔刁難?”
索圖微微躬身:“這並不是我有意阻攔刁難大小姐,而是嚴夫人吩咐過,大小姐可以進來,但其他外人都不能進來,我只是一個下人,只是依照主人的話辦事。”
“笑話,蘇家大小姐不是蘇家主人,做不了主?反而要一個姓嚴的女人,來蘇家當家做主,這鳩佔鵲巢,還要反過來欺壓蘇家人?”林飛目光銳利,好似直抵人心看著索圖。
這讓索圖為林飛氣勢所懾,有些心虛往後退了兩步。
但,他師兄青藤吩咐過他,絕不能讓外人進蘇家,以免發現他的那些陰謀。
所以,索圖仍然堅持說道:“這位朋友,嚴夫人是老爺新娶夫人,也是這個蘇家女主人,如今老爺抱恙,嚴夫人也是不想外人打擾老爺養病,還望見諒。”
“嘿,怕是你們不想蘇老爺子病好,以免把你們那些見不得光事情,都曝光出來吧?”林飛冷冷一笑,看著索圖說道。
索圖心中大驚,難道蘇小姐將蘇家事情,都給林飛說了,而林飛從中發現了什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師兄在蘇家所做一切可就危險了。
“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說什麽?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索圖手指外面,向林飛說道。
在索圖右手指向大門時,林飛無意間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幾公分長,好似剛結痂的傷痕。
林飛好似想到什麽,眼中鋒芒驟然銳利無比,看向索圖。
即便是索圖,在林飛鋒芒畢露目光之下,心中也是莫名一跳!
然而,下一刻,林飛眼中鋒芒消失,恢復如常。
“圖管家,你給我讓開,林先生是我請來給爺爺治病的,你再擋著我們,信不信我炒了你。”這時,蘇小月氣憤從外走進來,向索圖冷斥道。
索圖卻不為所動,說道:“大小姐,恕我不能讓開,老爺有青藤大師醫治,並不需其他醫生醫治,何況你請來的若是庸醫,只會讓老爺病情加重危及性命……”
“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蘇小月臉寒如冰,向索圖警告道。
這是她的家,她帶幾個朋友回來,竟然都要被管家防賊一樣攔住,她心裡氣憤到了極點。
但是索圖對蘇小月警告,心裡只有冷笑,就這蘇小月能威脅到他什麽?
她那小力氣能打傷他嗎?
至於罵,他完全可以當做沒有聽見。
索圖搖頭說道:“不行,嚴夫人有令,我不能違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啪地一個大耳光,甩在了索圖的臉上。
打得索圖措手不及,一臉發懵,震驚愕然憤怒,在他臉上接連閃過。
半邊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更是流出一絲鮮血。
打人者正是林飛。
索圖目光憤怒看著林飛。
蘇小月也愕然看著林飛,剛才林飛出手打索圖一耳光,動作實在太快了,讓她都吃了一驚。
不過吃驚過後,蘇小月心裡卻莫名感到快意!
這些日子,蘇家就如陰霾籠罩,嚴夫人,青藤大師橫蠻霸道,頤指氣使,讓她感到無比壓抑。
而今,林飛出手給了索圖一巴掌,就好像替她出了一口氣。
也好像給了她勇氣,那就是對抗那個霸佔蘇家的嚴夫人的勇氣。
“你為什麽打我?”索圖看著林飛,雙拳緊握,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十幾年來,他控制十大豪門,網羅深城武功高手,為自己效命,高高在上,就如這個城市主宰。
幾何時,他被人這樣當面打一大耳刮子?
但,林飛兩天前剛剛搗毀他的地宮,鏟除了他的勢力,而且他的傷還沒有痊愈。
如果,現在他就和林飛決一死戰,結果是不用說也是他死。
所以,索圖心中雖怒,但緊握拳頭還是松開。
林飛似乎在等待索圖出手,可索圖身上消退的氣焰,卻讓林飛知道,自己恐怕要失望了。
林飛看著索圖,傲然說道:“我這一巴掌,是替蘇小月打的,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我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敢和蘇家大小姐對抗?
如果你不服我打的這一巴掌,我們可以到一邊,好好打一場,我隨時奉陪!”
索圖怒道:“你……我不會跟你打,但我會報警。”
說完索圖拿出手機, 正要撥打。
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來,還有一個老者聲音:“圖管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林飛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兩鬢斑白,戴著眼鏡老者,手上拄著一根拐杖走來,雖手扶拐杖,但腳步穩健,卻絲毫看不出走動有什麽不方便。
這在林飛看來,這老者純粹是拿著根拐杖裝有文化。
在這老者身旁,有一個三十左右,濃妝豔抹女人,嘴唇口紅塗的血一樣瘮人,長著水蛇腰,穿著腿根高開叉的紅色旗袍。
從這旗袍女人身上,完全看不到旗袍獨特風華,更多是豔俗。
這時,蘇小月在林飛耳邊說道:“手上握著拐杖那個老頭是青藤大師,他身邊那個濃妝豔抹女人,就是迷得我爺爺暈頭轉向,娶了她為新娘的賤人嚴春花。”
林飛聽了,不由一笑:“嚴春花,這名字真是和人一樣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