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二田目光冷厲如刃,看著大院中所有千頌家的保鏢,冷聲說道:“讓千頌河川和武田真君出來!不然,我們就要打進去了!”
他口中的武田真君是千頌家族的鎮府武聖。
松本二田之所以不能為父親松本野田報仇,正是因為千頌家有武田真君守護,讓他數次想殺千頌河川卻不能得手。
“我們主人,絕不會見你,請你快離開千頌家,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保鏢的頭兒,一臉不懼看著松本二田說道。
松本二田眼中閃起怒色:“找死!”
話聲一落,松本二田身影已經飛馳出去。
唰唰唰。
電光火石,身影刹那間在大院裡來去穿梭,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砰砰砰,一陣拳掌之聲響起,緊接二三十名千頌家保鏢,幾乎來不及出手,便一個接一個被轟飛出去,砸落在大院裡,騰起陣陣灰塵。
哼哼唧唧聲中,所有保鏢無一人能夠站起。
“松本二田,住手!”就在這時,一個冷喝聲響起。
隨著這一聲冷喝,一道身影,唰地飛至,一掌便擊向松本二田。
可以看見,這飛馳而至之人,攻擊向松本二田手掌,武聖之氣洶湧,一股無形威壓散發開來。
雖然這人攻擊極快,但是,松本二田同樣反應也極快,間不容息之際,已經出掌迎擊。
砰。
洶湧武聖之氣爆發而開,掀起風暴,空氣更是出現一陣劇烈震蕩。
兩人交掌之後,各自被驚人力量震得往後退出數米。
攻擊向松本二田的是一個灰發老者,身上穿著一身樸素和服,目光凝著精芒,神色肅穆,渾身散發出來深沉氣息。
就在這時,千頌依雪和一個四旬左右中年男子,從後面緊急趕來,與此同時還有眾多千頌家的武功高手也快步而來。
“武田武聖你沒有事吧?”這時,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後,臉上現出關心之色,向灰發老者問道。
灰發老者搖搖頭,說道:“河川兄,我沒有事。”
走來中年男子,正是千頌家族的家主千頌河川。
千頌河川,面目儒雅,見武田真君沒有事,暗松一口氣。
不過看到大院裡,倒在地上呻吟的眾保鏢,千頌河川眼中便現出了怒色。
“松本二田,你有完沒完?你父親在生意場上輸給了我,卻私下報復我不成,丟了性命,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你再無理取鬧,休怪我們手下無情。”千頌河川向松本二田怒斥道。
“好大口氣!”就在這時,院子裡那個穿著灰色和服,一手撚須,一手負在身後的五旬老者冷冷開口說道。
武田真君目光落在這個老者臉上,不由神色微微一驚:“富士石松!”
聽到武田真君說出這個名字,千頌河川臉色也是一變。
千頌依雪看到父親神色有些異樣,忍不住低聲向他問道:“爸,富士石松是誰?”
“他是東洋第一武聖富士奈川的五個乾兒子之一,從小是孤兒,為富士奈川收養,武功已經位列京都十大武聖之一。”千頌河川神色凝重向女兒說道。
他之所以神色凝重,是因為松本二田本已經十分棘手,如今東洋第一武聖富士奈川的乾兒子富士石松也來了。
這讓千頌家無疑一下子加大了壓力。
原本他以為,自己女兒已經晉升武聖實力,再加上鎮府武聖武田真君,兩人能夠擊敗松本二田。
如今來了一個富士石松,形勢一下子變得對千頌家不利起來。
千頌依雪得知這個灰色和服老者,是松本二田幫手,而且還是武聖實力,心裡同樣倍感壓力。
這樣一來,雙方各有兩人是武聖實力,那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
“原來是石松武聖,有失遠迎!不知道石松武聖這次來千頌家,有何指教?”武田真君臉色很快恢復鎮定,看著富士石松說道。
富士石松說道:“松本二田是我師弟,千頌河川害死他的父親,如此血海深仇,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任你們欺辱我的師弟。”
“所以,今天我要千頌家族一命抵一命,千頌河川自裁,還有將收購的三松藥企交還給松本家族企業經營,我們恩怨可以就此一筆勾銷。”
千頌依雪黛眉一下子蹙起,眸中更是凝起怒色,向富士石松憤然說道:“我們千頌家絕不會答應你的!三松藥企,是我們千頌家通過合法途徑收購,為何要交給松本家族企業?
還有我父親又沒有犯下死罪,為何要向你們自裁?”
富士石松目光看向千頌依雪,臉上現出一絲笑容:“不虧是東洋國第一美女,想當年東洋劍聖天才兒子小泉東流,還有我父親最得意的天才弟子清河一劍,可都為你傾倒。”
“想不到四五年不見,越加天香國色,如果我那位師弟清河一劍見到你,恐怕會立刻阻止我付你們千頌家。”
千頌依雪想起五年前,東洋國兩大最受矚目天才,東洋劍聖之子小泉東流和東洋第一武聖得意弟子清河一劍,在京都郊外百花亭向自己表達愛意。
兩大天才為了爭奪千頌依雪,更是大打出手,在百花亭外大戰了三天三夜,驚動京都。
京都所有武功高手,全都跑去觀看他們盛世大戰。
兩大天才大戰三天三夜,仍沒有分出勝負,最後他們還是被劍聖和富士奈川各自派人叫回去的。
不過,他們在離開之前,約定五年之後再論劍決戰,誰贏了才有資格和千頌依雪在一起。
千頌依雪對他們決戰毫無興趣,她心中只有林飛,即便他們五年之後再戰,就算其中一人勝出,她也絕不可能會喜歡。
此刻被富士石松這麽一提,千頌依雪忽然想起,小泉東流和清河一劍的五年之約,似乎就是這幾日。
“富士石松,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家人。”千頌依雪義正詞嚴向富士石松說道。
富士石松卻是一笑:“就憑你也想阻擋的了我們?”
“大師兄,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千頌小姐和他家人?”就在這時,一個清朗如泉,令人心情莫名美好的男子聲音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富士石松和松本二田臉色都是一變,甚至眉頭緊皺。
接而,他們循聲看去,只見庭院一棵茂盛高大,鬱鬱蔥蔥的松柏之上,立著一個白衣男子,面如冠玉,風度翩翩,負手在後,宛如神仙立於微風吹拂的松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