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這位夫人，為了證明你的身份，你能不能出示有關證件，或者立即告訴我你丈夫的全名，他的職業，工作單位，以及喜好?”楚鈴冷靜地說道。

　　年輕女子一愣，接著她咬了咬牙，把身邊的男孩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全名叫李瑞，這就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

　　“夫人，我不是讓你隨便拽出一個男孩當作你的孩子，我要求你完整地回答我的問題，做得到嗎?”楚鈴毫不退讓，逼問著年輕女子。

　　男警員也看向了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她將手放在了胸口，邊撫慰著自己的情緒邊緩緩地說道，“他在本地的艾德斯服裝製造廠工作，職位是服裝設計師。他還喜歡甜的食物。警官，你可一定要主持正義，為我的丈夫討個公道啊！”

　　男警官又看向了楚鈴，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是你在胡說。”之前的那個年輕人站了出來。

　　“我怎麽胡說了，難道你還能比我更清楚我的丈夫?”年輕女子情緒激動地反駁道。

　　“你說的名字沒錯，他所在的公司也沒錯，但是他的工作職位卻錯了，他是我們公司車庫的總司機，工齡已經有五年了，他還是一位單身父親，而且他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年輕人說著從製服的內兜中將工作證拿了出來，雙手遞給了男警官。

　　“不可能，我就是他的妻子，他怎麽會是單身父親?”年輕女子臉色蒼白，她慌亂地反覆地強調著這一點。

　　“他的妻子死於一場意外車禍中，難道你想說，你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年輕人緊盯著年輕女子。

　　“你可要想好，誣陷聖選者的罪刑是無期徒刑，如果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年輕的男警官補充道。

　　“我......我......”年輕女子驚慌失措，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血色，“我認......”

　　“錯”這個字還沒說出口，一隻粗壯的手臂就猛然擊出，年輕女子的頭顱如同一隻西瓜一般，砰得一下爆裂開來，鮮血和腦漿一並飄灑而出，染紅了粗獷漢子的白色背心，也濺射到了旁觀群眾的身上，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他們拚命地跑開，遠離了粗獷漢子的位置。

　　那個年輕人臉上卻沒有太多的驚慌，他迅地站到了靠近楚鈴的位置，但看起來是與警官更近，他很清楚自己不能站到楚鈴的旁邊，但他要以楚鈴的威懾力牽製粗獷漢子的行動。

　　“別動！如果你再動我們就要開槍了！”在年輕的警員正在愣神時，男警官已經拔出了手槍，但手槍瞄準的位置並不是什麽要害，而是大腿。

　　“怎麽，你們敢對我開槍?”粗獷漢子不屑地笑著，他隨意地將手上的鮮血在背心上擦了擦，他也不走動，而是就那麽靜靜地站著。

　　“這名司機的孩子得了白血病，所以他才與你做了交易，對吧?聖選者。”年輕人不卑不亢地說道，他的眼中閃動著複雜的情緒。

　　“哈哈哈哈......好大的膽子，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聽聽你們都有什麽想說的。”粗獷漢子一反常態地將手臂交叉在胸口，站定在原地。

　　年輕人先是看了一眼遠處人群中的禿頂中年人，以及滿臉驚恐的中年婦女。“你們也一樣，和他做了交易，所以才會幫他說話。”

　　“但是這又能怎麽樣?聖選者與我們的地位對比就像是人類與螻蟻一樣，人類踩死了一大片螻蟻，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但是螻蟻若是咬了人類一口，那就會被人類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死。你覺得在這樣懸殊的身份對比下，存在公平的交易?”年輕人義憤填膺地說道，他猛地將胳膊向旁邊一甩，手掌指向了那無頭的屍體。“無論你們怎麽樣去哀求，你們就是將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拿去交換，也不會得到任何回報。”

　　“哼，沒錯。”粗獷漢子頗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螻蟻。”

　　“所以，你即便是拿我的生命來威脅，我也絕不會去幫你一絲一毫，我恨你們，聖選者，你們是世界上最大的惡徒，無法無天，不受任何約束，不會被打擊的你們，比恐怖分子更危險！”年輕人說著轉頭看向了楚鈴，“我也並不認為你就是沒有威脅的，只要你們這些聖選者不受到約束，你們永遠都將是這個世界的毒瘤，我之所以幫你，只是因為此刻的你，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用理與法去保護自己。某種意義上你是殺了那個司機沒錯，盡管也許不是你有意而為，但同樣你也救下了一個普通人。”

　　“某種意義上，你說的是對的。”楚鈴不置可否地說道，他接著看向了那個男警員，“我們可以繼續了麽?”

　　“......你覺得繼續的意義是什麽......你應該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也許還會讓這裡再添幾具屍體。”男警員沉重地說道。

　　“如果鮮血和屍體就足以讓他們認識到改變思想的重要性的話，我想是非常值得的。”楚鈴冷冰冰地說道，他轉頭看向了那名年輕的警員，“接著我們剛才的話題，你有找到任何能造成石柱崩裂的武器麽。”

　　“沒有，我沒有在附近找到任何的武器。”年輕的警員搖了搖頭。

　　“很好，那有其他的證人看見我使用了什麽武器嗎?”楚鈴看向了人群。

　　人群中鴉雀無聲。

　　“那麽如果這些都無法被證明，那我就不是凶手。”楚鈴攤開了手，“警官，按照法律，我們都應該被無罪釋放，對吧?”

　　“是的......”男警員回道。

　　“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你們需要更新更新你們的思想了，妥協可並不能換來可靠而穩定的生活，只要我們不在‘法律’的尺度上，你們的安全就永遠沒有保障，而反之，你們才能真正有效地利用法律保護自己以及別人。”楚鈴對人群說道。

　　粗獷漢子朝地上啐了一口痰，他也不理其他人，緊緊地盯著楚鈴一個人說道，“你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你也保護不了任何一個人，同為玩家的我們不需要你保護，而這些螻蟻，你根本保護不住他們，因為你無法傷害我。”

　　“哦?這樣嗎。”楚鈴的話音剛剛落下，兩輛裝甲車就浩浩蕩蕩開了過來，裝甲車的後門被砰得一下打開來，兩列穿著迷彩服的士兵立即包圍了他們，每一個士兵都裝備整齊，手持一把黑色的衝鋒槍。

　　一個白蒼蒼的老人也打開了裝甲車的前門，他緩緩地走了下來，卻驚得兩名警察立馬將手中的槍放回了槍袋之中，他們站得筆直，舉起右手朝老人敬了一個禮。

　　白蒼蒼的老人和藹地笑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太拘束，老人一來就將現場的環境仔細觀察了一遍，接著他又看了楚鈴和粗獷男子一眼，“兩位聖選者，這次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哦?你以為你有這些士兵圍著我，我就會害怕嗎?或者說，你認為我不敢殺死你?”粗獷漢子狂妄地說道。

　　“我並沒有想讓你感到害怕，盡管他們隨時都可以對你出手，我想就憑你的血肉之軀，還無法抵禦多重衝鋒槍的掃射吧。”白蒼蒼的老人和藹地笑道，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就像是在談論今天晚上的晚餐是什麽一樣。

　　“你這家夥......”粗獷男子額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他攥緊了拳頭，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你知道嗎，我有很大的信心能在這麽近的距離內將你殺掉。”

　　“哦，我當然知道。”白蒼蒼的老人將右臂的袖子拉開一些，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像是在查看著時間，“我還知道你們回到終焉之塔的時間是十秒，你無法從這裡逃出去，所以請乖乖地遵循我的規則吧。”

　　粗獷男子盡管行事很是魯莽，但這並不能影響到他的觀察力，在他看到老人手腕上的手表時，他的瞳孔微微一縮，“你有天選者的手表......你能進入到終焉之塔中?”

　　白蒼蒼的老人將袖子又擼了回去，“我有玩家的身份，但並沒有玩家的全部權力，你知道這些就好。”

　　“哼......好吧。”粗獷男子的嘴上盡管還逞強著，但他明顯已經有些服軟了。對方有殺死他的能力，只是犧牲一名士兵罷了，而他卻不能對對方造成任何威脅，所以這時對方還給他面子，他自然也會順勢找台階下。

　　白蒼蒼的老人又微笑著看向了楚鈴，“你怎麽看?”

　　“按照系統規定的流程來吧。”

　　“這多好，我們一起好好談一談多好。”白蒼蒼的老人拍了拍手掌，露出了老年人所特有的慈祥笑容。“去把那些普通人都遣散了吧。”

　　十幾名士兵出動，只剩下六名士兵保護在老人的身旁，士兵們來到了人群的面前，面對著荷槍實彈的正規軍隊，哄鬧的人群很快就被遣散了，那名年輕人也一並離去了，但他們的眼中有著一絲複雜的顏色。那正是對聖選者存在的質疑，以及對法律合理性的思考。新思想的種子已經被種下，而等待它芽成長，至到成熟，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當士兵走到圍裙少女的身旁時，她卻不願離去，楚鈴見狀也出聲道，“暫時先讓她呆在這裡吧，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

　　士兵聽到楚鈴的話，他停下了驅趕的動作，立即看向了老人，老人平靜地說道，“按他所說的做。”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在處理之前，我想聽聽兩位聖選者的意見，這次的事情，你們希望如何處理?”白蒼蒼的老人攤開了雙手。

　　“我要跟他進行決鬥！”粗獷漢子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狠狠地瞪了楚鈴一眼。

　　“我需要你們保證這個女孩的安全，無論是什麽危險，她需要得到像玩家一樣的待遇，你明白我意思嗎?”楚鈴盯著老人說道，“並且我需要聖選者保護協會派專人暗中保證我們的安全，不要讓今天的事情再生一次，可以麽?”

　　“保證你們的安全，這是自然，至於她......我想你是要給她兌換一個手表吧，只要她也成為‘玩家’，那在伊米爾世界受到的待遇和你們也是一樣的。”白蒼蒼的老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注視著楚鈴的眼睛說道。

　　楚鈴點了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喂，你沒有聽見我的話麽，我要跟你決鬥！決鬥模式，決鬥場合隨你挑。”粗獷男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我懶得跟你這樣的弱者決鬥，現在的決鬥模式裡，沒有一個是我想要的。”楚鈴冷漠地回答道。

　　面對著楚鈴那尖銳的話語，冷淡的態度，粗獷男子氣得臉都紅了，他的拳頭攥得直響，“怯懦的膽小鬼，看看就像你這樣的爛人，你的女朋友怕也不是什麽好貨色吧。”

　　“閉嘴！”董柔忍不住地說道，“你這樣的殺人凶手又是什麽東西，在這裡喋喋不休，血口噴人。”

　　看到董柔有所反應，粗獷男子更是來勁了，他不停地從嘴裡吐出一大堆汙言穢語。

　　“他越是能叫囂，越說明了他的不甘與無力。”楚鈴輕輕拍了拍董柔的右肩，他噙著一抹不屑的笑容嘲笑道，“半句不離髒字，而且罵人只會用別人明的固定詞組，幾句就重複一遍，不得不說你是真的沒水平。”

　　遠處一個橙色短的青年，打著一把透明的雨傘，正慢慢地朝他們走過來......

　　今天總覺得狀態很差......抱歉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