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好好地一場預賽,因為某些人的緣故,竟然有了一絲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按理講,這個時候主持人應該站出來,為選手或者評委創造一個台階下。
但丁雲谷並沒有這麽做,他躲得遠遠地,用帶著一絲憐憫的眼神看著丁力。
而二號評委老師,則繼續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大有不把丁力胖子說死,不罷休的態勢。
一旁一號評委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故意插話道:“徐老師,咱們也不要一直揪著十七號選手的小辮子不放,從十七號選手上台後,我就在一直觀察。發現他們身上的衣服很是廉價,由此可以看出,他們的經濟條件不是那麽太好。這個時候有一筆巨款擺在面前,別說他們,就是我也會心動的。我認為應該聽聽他們的才藝,如果才藝不過關,那麽我們在秉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將他們淘汰。相反,我們讓他們晉級周五晚上的周決賽,您看如何?”
三號評委老師估計也是看二號老師有些過分,一號評委老師剛剛說完,沒等二號老師回答,他也借故插嘴道:“其實我們應該聽聽他們的解釋,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原因,我相信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們肯定不會把極其珍貴的直通晉級卡給賣掉。”
三號老師的話剛剛說完,一號評委老師便拿起話筒,問起了丁力胖子賣掉晉級卡的原因,“十七號選手,我相信你們肯定如劉老師推測的那樣,事出有因才賣掉了手裡的晉級卡,能說說原因嗎?”
三號老師也趁機鼓勵道:“別緊張,放松。”
胖子也是一個人精,他從剛才的那番態勢來看,二號老師肯定不會誓不甘休的。
但一號跟三號好像比較容易說話,他搶過丁力手裡的話筒,朝著在場的眾人鞠了一躬,緩緩說道:“三位老師好,現場的觀眾朋友們好,我叫王樂,他叫丁力,我們都是電影廠沒有編制的群演。”
一號老師突然眼睛一亮,看著他們反問道:“你們是電影廠的群演?”
“是的。”胖子老老實實回答道。
“我是拍電影的出身,我知道群演很苦的,他們有活的時候才有錢賺,沒活隻能吃以前的老本。”一號評委老師好像找到了共同點,說了一些拍電影辛苦之類的話,繼續問道:“你們的通告多嗎?”
“看情況,有時候多,有時候少。”胖子趁機打起了感情牌,“我們因為是群演,所以掙的錢不多。有時候受了傷還得自己花錢,就在這時候,我們抽到了晉級卡,然後有人來找我們,給了我們一個無法拒絕的數字。盡管我們也知道,參加預賽充滿了危險,說不定就會被淘汰。但我們沒有辦法,因為我們很需要這筆錢。”
二號老師這時候冷哼了一聲,道:“賣就賣了,何必給自己找這麽多借口。”
丁力看了看二號老師,一把搶過胖子手裡的話筒,語氣很是硬朗反擊道:“我不知道二號老師為什麽這麽揪著我們不放,難道就因為我們賣掉了那張晉級卡片?”
講到這裡的時候,他口風一轉,很是煽情的說道了起來,“我們是群演,我們是凡人,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骨氣。當這筆錢可以救一條生命的時候,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去拒絕他?對於我們來說,晉級卡很重要,但生命更重要。假如上天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依然會選擇後則。失敗了,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但生命要是沒了,就永遠的沒了。”
丁力的話講完了。
然後靜靜地站在那裡。
整個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主持人傻眼了,他沒料到竟然有人不顧自己前途的反駁評委老師。
評委老師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有人居然這麽不給面子的當眾質疑他們。
尤其是二號老師的臉。
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對他來說,丁力剛才的那番話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臉。
後面的有關媒體及觀眾也傻眼了,他們為丁力的這種膽氣所折服。
其中一個女性觀眾,有些犯花癡的說道,“他講的真好啊,我們是群演,我們是凡人,但我們也有自己的骨氣。當這筆錢可以救一條生命的時候,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去拒絕他?對於我們來說,晉級卡很重要, 但生命更重要。假如上天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依然會選擇後則。失敗了,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但生命要是沒了,就永遠的沒了。”
坐在她旁邊的朋友,則抓緊時間在用手機進行著錄製,同時回應道:“假如上天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依然會選擇後則。失敗了,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但生命要是沒了,就永遠的沒了,這幾句說的太文藝了。”
後台的一個領導,見現場死一般寂靜,當即通過耳機,朝著丁雲谷大罵道:“丁雲谷,你他娘的是死人啊?預賽竟然出現了這麽長時間的真空狀態?能不能乾?要是不能乾趕緊給老子滾蛋。”
還在驚愕狀態的丁雲谷被領導罵醒了,作為一個主持人,應該有著很強的隨即應變能力。
這種場面自然可以應付得來。
結果不知道他怎麽了,或許是腦子裡面進水的緣故,或者人雖清醒了過來,但腦子還在掛機狀態。
丁雲谷居然還再質疑丁力他們賣晉級卡的舉動,只見這家夥拿著話筒大聲反駁道:“有的人遇到問題,喜歡給自己找個理由,縱然沒有理由,也會用謊言來編造一個理由,我不知道十七號選手是不是這樣。”
話剛說出口,丁雲谷便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話已說出,猶如潑出去的水,是沒辦法收回來的。
丁力看了看他,突然笑了,針鋒相對道:“事實就是事實,是做不得假的,如果這裡有人在懷疑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是假話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進行查詢,電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