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毫無疑問,大理世子段譽撥了頭籌。
也許是西夏皇帝也覺得西夏和大理隔的太遠,就算和親了對西夏也沒什麽幫助,這買賣不劃算。所以,很快就有一個太監來頒旨請各國王孫入宮由公主欽點駙馬,至於一直說的比武招親,直接當成一個屁給放了,提都沒再提。
對此,各國王孫會心一笑,都知道大理和西夏這親是結不成了,那麽對於他們來說,機會又來了。
進宮之後,宣旨的太監並沒有帶他們去見皇帝,而是直接穿過一條狹長的禦道,進了后宮禦花園裡的一個造型和周圍建築格格不入的橢圓形閣樓裡。
別的人或許看著奇怪,孫楚和虛竹可一眼就認了出來,在靈鷲宮裡也有這麽一棟閣樓。
進到閣樓裡面,發現閣樓外看似兩層,其實裡面一眼能看到琉璃天頂,四周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字畫和擺件,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個不同藝術的人故意搞了這麽一間閣樓附庸風雅一樣。
所有人分兩邊落座,宮女太監齊齊端上美酒佳肴伺候王孫們用膳休息。
一杯,兩杯.......
九杯,十杯.......
說好的見公主,酒都灌了一肚子,也不見公主出現,有人就不幹了。
啪......
一個肥頭大耳的錦袍胖子將肥嘟嘟的大手按在桌上,怒道:“咱們再不濟,那也是各國世子王孫,銀川公主如此怠慢,難道還瞧不起咱們不成?”
在坐的還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胖子話音剛落,另一個臉色慘白,一看就是酒色過渡的年輕人懶洋洋的說,“我看也是,還沒成婚就拜公主的架子,這要成了婚不還得上天?咱們可都是各國未來的皇帝,難不成還要受一個女人的下馬威?”
果然,一言激起十層浪,這些天潢貴胄們一個個叫囂著公主若是再不出現,他們就要硬闖了.......
“本公主倒要瞧瞧誰敢在我西夏造次.......”這時,一個端著酒壺,站在一旁的醜陋侍女突然將酒壺交給旁邊的侍女,背著手走向閣樓最裡面的主位上坐下問。
咯噔......
所以人嚇了一跳,不是為公主的話,而是她的長相,太特麽的醜了。
雖然身處曼妙,背影看起來令人心曠神怡,但一轉過身,皮膚黝黑帶黃點,綠豆小眼,蒜頭鼻,一臉的暗瘡不說,居然還大齙牙,而且牙齒焦黃偏黑.......
這長相,簡直就是丟西夏的臉,西夏皇帝好意思請他們來?
白送加倒貼都沒人要。
就連孫楚也是一臉的愕然,小說裡不是說李清露很漂亮嗎?同樣是李秋水的後代,王語嫣怎就貌若天仙,這位就跟野獸似得,簡直就是毀三觀啊!虧的上次虛竹是在黑布隆冬的冰窖裡,這要大早上睜開眼見到這麽一個嚇人的玩意兒,不得嚇死個人?
果然,看見銀川公主的尊容後,各國王孫不是肚子疼,就是有急事要處理,眨巴眼的功夫就跑了一大半,還留下的基本都是礙於西夏的面子和別有用心的,例如慕容複。
“你們既然已經見到了本公主真容,為何還不走?”李清露見偌大的廳堂還留著幾個,不免好奇的問。
“紅粉佳人皆骷髏,傾國傾城化白骨,樣貌隻是一副皮囊而已。”慕容複雖然看著也惡心的很,但為了興複大燕,就算眼前這樣銀川公主再醜個十倍百倍,他也得忍耐。
他不傻,
待將來山河複,什麽樣的美女沒有。 “哦.......”李清露咧嘴一笑,本來醜陋的五官看起來就更加的奇醜無比,“你倒看的開,閣下是?”
“在下姑蘇慕容複。”慕容複心中竊喜,公主這麽問,肯定是中意自己了。
可公主下一句話,卻讓慕容複的心裡又是一陣不爽,“原來是北喬峰南慕容的慕容先生,請坐。”
慕容複天生傲氣,好勝心強,最受不得的就是居人之後,這一句北喬峰南慕容看似沒毛病,可落到他耳朵裡,就成了永遠被喬峰壓一頭。
“雖然本公主並非絕色佳人,但要娶到本公主,還要回答我的三個問題,誰的答案領我滿意了,才能被點為駙馬。”李清露看了眼下面不敢與自己直視的人,心裡冷笑一聲,繼續說,“第一,你一生中最快活逍遙的地方。第二,最愛的人是誰?第三嘛......前面兩個回答令我滿意了才行。”
慕容複見旁人似乎並無爭奪之心,心裡也松了一口氣,忙上前答道:“在下一生就快活逍遙的地方就是有妻子的地方,在下最愛的人,自然也就是在下的妻子。”
慕容複不笨,知道若是說公主, 聾子也聽的出他在胡說八道,故意才用妻子去代替公主二字,含沙射影的告訴公主夫妻相伴才是最快活的。
“嗯,不錯不錯,慕容先生說的很好。”李清露不等慕容複露出勝利的笑容,又說,“還請慕容先生稍作休息,下一位。”
咯噔......
慕容複一愣,難道回到不滿意?
看著慕容複僵硬的身體,孫楚暗自冷笑,當然不滿意,既然劇情到這都沒變化,那就隻能說明這個李清露就是虛竹的夢姑無疑。
“誒......”輕輕推了推傻愣著的虛竹,孫楚壓低聲音說,“怎麽?嫌醜了?我看也是,長成這樣,不要也罷!”
“不。”虛竹卻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下闊步上前說,“在下逍遙派掌門虛竹,我,我也不知道我快活的地方是哪裡,只知道那是一個很冷,很黑的冰窖裡。我也不知道心愛的女子是誰,我甚至都沒有看清過她的長相......”
說到這,虛竹停住了,抬頭呆呆的望著不遠處奇醜無比的李清露,他不知道孫楚為什麽認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夢姑,但他並不在乎容貌,他在乎的是自己執著的思念。
不等虛竹說完,李清露整個人就已經僵硬了,也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光頭,她從小光頭眼神看到的隻有真誠和期待。
“虛竹先生,請隨我來。”好半響,李清露才回過神來,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孫楚見虛竹還傻愣著,不由推了他一把,“傻小子,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