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按照哈翎的交代,又在附近找到幾顆隱星,全都被他破解之後,煉成了一顆顆圓球,帶回了上林苑。
這些極度壓縮的圓球,還可以進一步煉化。要麽進一步壓縮,體積越來越小,作為煉器的仙材;要麽舒張開來,恢復廣褒的地界,拿來填充擴展上林苑,或者擴張眾人的洞天世界。
秦笛暫時並不想將上林苑擴展的很大,因為如果星球很大的話,就很難作為隱星了。星球越小,隱藏的效果越好。對他來說,在沒有晉升高階仙王,擺脫鎮元子的威脅之前,還是要以隱藏為主。
他不時抽出時間,教導門下弟子。
自從進階祖仙之後,關尹和秦蘿前世的記憶基本上恢復了。
這一天,關尹過來求見師傅。
秦笛讓他進來,笑道:“我這裡有上佳的悟道茶,你且坐下嘗嘗。”然後,他親手泡了一壺茶,遞給了關尹一杯。
關尹心情有些激動,起身說道:“多謝師傅。”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關尹道:“師傅,我記起以前的事了,所以過來跟您請教。”
秦笛眼前一亮:“喔,你想起一氣化三清了?”
關尹苦笑道:“師傅,我雖然想起了一氣化三清,但是沒辦法親口講給您聽,太上老君不準我說!”
“啊?老頭兒管那麽嚴?”
“師傅,一氣化三清乃是老君獨門絕學,它不單是演化分身那麽簡單。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以那一氣化三清,實際上是一門大道演化的無上妙法,如果能學會了,便能無中生有,演化出許多事物。”
秦笛眼睛眨了眨,讚道:“說的不錯。太上老君的東西,怎麽可能簡單呢?你還想起來什麽?”
關尹神情恍惚的說道:“師傅,我還想起了昔年如何隕落的事。”
秦笛道:“那你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關尹喝了一口茶,略微定了定心神,說道:“大約一百五十萬年前,我在兜率宮中靜修,忽然聽見老君召喚,於是趕緊起身走了過去。
老君對我說,他將要遠行,將會與五老帝君,還有另外兩三位仙帝,結伴遊歷神跡荒原,讓我留在兜率宮看家。
我說:‘好啊,這是弟子應該做的。’
臨走之際,老君掐指一算,說我命裡當有一劫,如果想要避劫的話,最好不要離開兜率宮。
我當時答應下來:‘弟子知道了,我盡量不出門’。
老君起身往外走,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從懷裡取出一卷金書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就有些發愣,說道:‘師傅,這不是《道德經》嗎?昔年你在函谷關,已經傳授我五千言。難道您忘了嗎?’
老君卻道:‘這一卷有所不同。為師昔年聽鴻鈞講法,得到鴻蒙金書九頁,我將它解析擴展開來,便是八十一章《道德經》。
昔年我傳你的只有五千言,而這卷經書卻有三萬六千言!
我這次出門,不知要過幾百萬年才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臨行之際,我怕這門功夫失傳,所以將親手著錄的真經傳給你!’
我當時聽了,心裡十分吃驚,趕緊問道:‘師傅,您怎麽會去那麽久?難道神跡高原還有什麽危險嗎?您不是經常去那兒悟道的嗎?’
老君道:‘自從盤古開天,輕者上揚為天,重者沉寂為地,天雖然開了,但是導致一些惡果,天道循環不暢,靈氣越來越向著三清境、三垣星系集中,而其余地區譬如荒界、靈界變得越來越荒涼。我跟幾位帝君商量了很久,最後認為這可能跟開天辟地有關,所以想聯手去天外一行,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問:‘師傅,天外是什麽樣子?以您的功力來說,差不多是十八級仙帝了,天上地下還有比您厲害的嗎?難道您還會遇到危險?’
老君搖了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對未知的世界,保持警惕,才能活得更久。好了,徒兒,為師將這卷真經賜給你,裡面蘊藏著九頁鴻蒙金書,你要勤加研讀,還要擇人而傳。
但是為師有一個要求,傳人的時候當以自悟為主!這門真經博大精深,只能靠著自悟,莫要強行解讀。你自己都不會,如果強行解釋,將會帶歪弟子。你讓他自己看,無論領悟多少,都是他的造化!
道可道,非常道。真正的大道需要用心去體會,不是靠口頭上說的。
為師在這卷金書中加了種種禁製,書名《道德經》,沒有道德的人,修不得此經。有‘德’之人,才能修‘道’,否則就是看了真經,也掌握不了大道!’
老君說完這番話,不久就離開了。
我在兜率宮中躲了近百萬年,以為避過了劫難,所以便放松了。
有一天,正好趕上玉帝在凌霄殿議事,請天下所有的仙王、仙帝過去討論。
我那時乃是四階仙王,得到消息之後,便離開了兜率宮。
誰知道行走在半路上,忽然受到一位仙帝的攻擊。
那位仙帝似乎改變了容貌,我竟然認不出他是誰。再加上我平日裡常以靜修為主,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但我記住了他施展的功夫,只要再碰上他,肯定能認出來!”
說到這裡,關尹又喝了一口茶。
秦笛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關尹歎了口氣,道:“師傅,您想啊,我一個四階仙王,怎麽能是仙帝的對手呢?
我多次叱責、喝問:‘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來攻擊我?你究竟想做什麽?’
然而那人一句話都不開口!攻擊越來越強,越來越猛烈。
我被打個半死, 眼見逃不出去了,於是憤而自爆!
那人也討不了好,被我自爆波及,最少五十萬年內功力無法恢復!
我在自爆之後,原以為神魂俱滅,誰知道一靈不寐,被八十一卷金書包裹著,穿越到了原荒世界,後來見到了師傅您,才有了今天的造化。
師傅,我的故事大體就是這樣子了。
這卷《道德經》,我昔年還是仙王的時候,曾經有一些領悟,但是我無法說出口,因為我領悟的東西,也不知道對不對,老君不準我講解,所以還請您自己揣摩。”
說到這裡,關尹將《道德經》呈了上來。
秦笛手捧金書,心中感慨,道:“沒想到會是這樣,你也有厲害的敵人。從今以後,咱們師徒都靜靜的修煉,莫要聲張走漏的風聲,否則萬一被仇敵知道,可能會遇到難以承受的打擊。”
“是,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