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簫燦呵呵笑道:“要不,小秦再去選一根竹子,給自己留點兒念想?凡是入門的弟子,每人都有一根竹笛,你若是沒有,似乎有些難看。”
秦笛的眼神從四人面上掠過,笑道:“師叔,還是算了,我對笛子真沒有太大的興趣。”
說這話時,他心裡卻在想:“我再選一根靈仙階的竹子,就能歸自己所有了嗎?看這架勢,還是很懸啊!”
李漠將手一擺:“再去選一根,這次絕對沒有人跟你搶了!誰若是敢搶,先過我這關!”說著他轉頭望向簫燦,“嘿嘿,簫師弟,先跟你說好了,你可不能有什麽想法!”
簫燦呵呵笑著:“我沒有想法。我能有什麽想法?師兄,我看剛剛這兩根仙音竹,一根可以製成笛,一根可以製成簫,如此笛簫都有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李漠笑道:“我覺得不太合適,師弟你看,這兩根竹子都太細了,不是製簫的好材料!”
簫燦叫道:“師兄,這可是靈仙階的竹子,大小隨心,說什麽粗細,你若是都製成寶笛,我可不答應。”
李漠哈哈笑道:“好說,就依你言,行了吧?”
這時候,步虛巔峰的師央說話了:“小秦,既然兩位師叔都已經發話了,你就辛苦一趟,再去砍一根竹子過來。”
秦笛聞言,也就不再推辭,縱身飛了出去。
又過了片刻,他從山下飛上來,手裡提著一根手臂粗的仙音竹。
“師傅,我取來了,您再給看看,這是幾階的竹子。”
“好,你放在石桌上。”
中年人趕緊取出淡黃色的玉石,湊近竹子檢測。
時候不大,又是一陣驚呼的聲音。
“老天,這也是一根靈仙五品的仙音竹,這,這……”
“我去,這山上到底有幾根靈仙階的仙音竹啊?”
“這怎麽可能?以前要找一棵靈仙一品的竹子,都要費好幾個月的功夫,如今小秦隨手砍一株,就是靈仙五品,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我說小秦,要不你再去砍幾根回來?”
秦笛“嘿嘿”笑道:“師叔,沒有了!若說靈仙三品的仙音竹,還有那麽兩三棵,靈仙五六品的只有這幾棵,都被我砍來了!”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若是將靈仙五品的仙音竹就這麽交給秦笛,那實在是說不過去,這可是宗門的寶貝,就這麽交給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怎麽講都不對勁;可是如果再逼著對方獻給宗門,那更加說不過去了!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三番五次說話不算話,那仙音門成什麽了?
所以幾個人略一遲疑,便由功力最高的師央拍板決定:“這根仙音竹就交給小秦了。不過,還不能現在交給他,必須等他進階到元嬰後期,才有資格使用這根竹子製成的樂器!否則不但沒辦法發揮威力,還可能被別派搶了去,那可是仙音門莫大的損失了!”
秦笛聞言哭笑不得,心道:“這還是畫餅充饑,到最後還是沒拿到寶笛!罷了罷了,我真是來學習琴藝的,等我製作出仙器鳳凰琴,這些五階的寶笛又不算什麽了!”
隨後,就聽師央說道:“為師雖然答應收你入門,但是後面四關的測試還是要進行的,讓我看看你的綜合實力究竟怎樣。小秦你放心,無論結果如何,只要你在仙音石下宣誓,不作出危害仙音門的事情,就可以拜在為師門下了!”
秦笛點頭答應下來。
隨後,兩位師叔告辭飛走了。
秦笛跟著師傅師央和掌門師姐師蘆,來到後山一片花園中,園內聚集了很多的百靈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師央笑道:“從此刻開始,你側耳傾聽鳥鳴,盞茶功夫之後,將你聽到的樂音記錄在玉簡中,為師看看你對樂理的感悟和神識記憶的能力如何,這也是我們仙音門必經的一道測試。”
於是秦笛站在園中,閉上眼睛,側耳傾聽百靈鳥的叫聲。
他因為學會了鳥語,所以聽在耳中並不是單純的鳥鳴,而是一隻又一隻連續不斷的曲子,許多曲子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個歡快的樂章!
“唧唧,春天來,花兒開,紅的紅,白的白……五顏六色真可愛,蜜蜂蝴蝶都飛來……”
歌詞簡單,就像兒歌一樣,讓人聽了心裡純淨,忘記了殺伐苦悶。
曲調又非常婉轉,高低起伏,音域寬廣,仿佛天籟之音,讓人流連忘返。
盞茶功夫之後,秦笛睜開眼睛,摸出一塊空白的玉簡,將自己聽到的樂章刻錄進去,然後交給師傅。
師央神識一掃,就禁不住吃了一驚:“你這不但有樂譜,還有曲詞,小秦,你知道鳥兒在唱什麽?”
秦笛點點頭:“弟子勉強能聽懂。”
師央狐疑的看他一眼,旋即將神識落入玉簡中,道:“讓我看看,你錄下的樂譜能有幾成。如果能達到兩成,就是內門弟子的水平;三成相當於精英弟子;四成就能做真傳弟子了……至於五成,五成……”說到這裡,她竟然停了下來,說不下去了!
掌門師蘆有些驚訝的問道:“師傅,師弟記下來幾成的樂譜?能不能成為真傳弟子?”
師央轉身向四周看了一眼,神色間顯得有些激動,略微壓低了聲音道:“不得了,竟然記下了十成的樂譜,一個音節也沒有漏下!有的地方甚至比為師聽得還要仔細!”
師蘆也禁不住大吃一驚:“啊呀,我的天!難道說師弟是天仙降世?否則怎會以金丹巔峰的功力,就有這麽強的神識?師傅,以我元嬰後期的實力,又在仙音門陶冶了這麽多年,也只能記下八九成的樂譜而已。”
師央也禁不住搖頭,雙眼望著秦笛道:“小秦,你是不是有什麽奇遇?或者修煉了增強神識的法門?你告訴為師,如今的神識修為,到了什麽地步?”
秦笛答道:“弟子一直在修煉神識攻擊的法門,煉氣期就修煉‘鍛神訣’,後來又練了‘夕陽訣’,再加上‘和風細雨’、‘淒風冷雨’,後來又碰到金丹宗一位老祖,蒙他老人家施展了幾次‘仙人指路’,拓寬了弟子的神識,再加上前年機緣湊巧,又服用了一顆‘天聖果’,所以如今的神識修為很強,也不知道到了何等地步。”
師央和師蘆這師徒倆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鍛神訣和仙人指路還好說,可那夕陽訣是什麽東西?和風細雨和淒風冷雨又是什麽樣子?還有那天聖果,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最後,師央也不肯丟了做師傅的面子,乾咳一聲,道:“好了,這一關就算是過去了。接下來進入第三關,聞仙樂。這一關為師親自出手,彈一曲真正的‘失神引’。小秦你可以盡力支撐,看看能撐多久。若是能撐過盞茶功夫,就相當於你的神識超過了步虛初階;半炷香的功夫,相當於步虛中期;若是能撐住一炷香,表明你的神識已經到了步虛巔峰。若是等師傅彈完這一首曲子還沒有昏倒,表明你的神識已經到了合道初期的水準了。”
秦笛在原地站定,準備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