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幾個人的對話,韓義判斷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南霸天手下的四大金剛,季風、王化、劉薛、馮月。這幾個人邊走邊說,已經跨入這座庭院,去面見南霸天。
趁著這個空檔,韓義帶著王虎,縱身跳上庭院的牆上,看著這四大金剛進入庭院,便悄悄的跟在了他們幾個身後。
後世,韓義再刺探軍情,摸敵營時,偽裝學問學的最深,對付這些常年在廝混與塞北大漠的馬匪,還是要細細一些,行動是要做到悄無聲息,跟蹤的距離還不能太近!
這幫人的耳朵不但靈敏,反應速度更是快,要不然,連馬背上長大的韃靼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透過裡三層,外三層的庭院後,終於來到一所面積較大的四合院,只見有人說道:“原來是四位當家的,小的們有禮了,大當家的正在裡面等候幾位,裡面請·····”
“大哥,我們來了。”季風喊道。
韓義與王虎來到屋外,二人一個疊羅漢,縱身跳至這個巨大的屋頂之上。韓義慢慢的揭開瓦塊,屋內的情況便展現在眼前了!
就看見裡面有五個男人,還有很多名女人,有的是丫鬟打扮,有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上去有些戰戰兢兢的,似乎是脅迫就范,逼良為娼!
這時,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說道:“四位兄弟,大半夜的你們四個叫來,是因為大哥忽然做了夢,感覺這個夢很不吉利,心裡面有些個不痛快,就想找哥四個嘮嘮嗑!”
觀此人年紀在四十五六歲左右,胸前一捋胡須,膀扎腰圓,身長七尺余,雙目炯炯有神,一對閻王眉,凶神惡煞般!他的膚色黝黑,聲如洪鍾,一身青黑服飾,整個人就跟那黑炭頭一般!他頭戴青金紫雲冠,腰中系著黑帶絲絛,腳蹬粉底快靴,觀此人的氣息與體格,看上去因該就是個練家子!
韓義心想,看來此人就是聞名已久的塞外匪首,南霸天,果然是人如其名,還真有些霸氣凜然的感覺,不過你終究是個殺人越貨的馬匪!不管你是南霸天還是北霸天,我韓義讓你上天不應,入地不能!
再看這所謂的四大金剛,季風人如其名,身材矮小,弱不禁風,但是雙目靈活有神,思維活躍,眼明手快。此人頭戴綸巾,身著長袍,腰系銀白色絲帶,腳蹬乳白色粉底儒士靴,頗有些儒士風范,看來是九估嶺的智囊也說不定。
王化看上去是個好色的莽夫,此人身長八尺,孔武有力,雙臂粗大,力大無窮!一身青灰色戎裝,頭插發簪,腳穿黑色粉底靴。
劉薛身長七尺余,但身姿矯健,步履輕盈,看來此人的功夫在下盤,濃眉大眼,高鼻梁,面帶凶相,遠遠望之就如同羅刹一般!
馮月則是一副賊眉鼠眼之相,門牙外翻,下顎留著以小撇胡子,典型的奸邪之徒!他身材瘦小,一身青黑色衣著,腳蹬黑色粉底學,腦袋上為帶著一副頭巾,腰裡系著一條花色絲絛,看上去是個十足的浪蕩之人!
看到這幫人,韓義真有種扇他們幾巴掌的衝動,一群狼狽為奸,欺凌弱小之徒。韓義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要不是此次前來探查,自己真想跟這個南霸天過過招!
就聽見那個叫王化的囉嗦:“嗨!大哥,我當啥事情!不就做了個夢嘛!但凡做夢啊,這都是反的,說不定明天大哥一覺醒來,還要好運當頭啊!你瞧······”
順著王化的眼神看去,這家夥色迷心竅的瞧上了一個,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
只見他徑直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摟住女子小蠻腰。先是湊上去聞了聞,又啃了幾口,全然不顧這女子是否願意不願?任由自己卡油,看上去甚是惡心! 季風呵斥道:“王化子,你先忍忍你的色膽,大哥的話還沒講完,你就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我說老二,化子就是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個啥!只不過這個夢啊······”
南霸天欲言又止的,似乎話裡有話。季風似乎也覺察到什麽,便直接說道:“大哥莫非擔心我等上次劫的那一票會出事?”
南霸天似有憂慮的說道:“老二,還是你了解我,上次咱們哥幾個劫的是張家堡的商人,這些人多年穿梭於塞外,在朝廷和建虜那邊必然有人扶持,萬一他們興兵來犯,咱們多年經營的九估嶺可就毀於一旦了!”
王化則一副無關緊要的德行說道:“大哥放心,只要他們敢來,小弟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摧毀這幫人的意志,再將它們引入到咱們九估嶺的范圍內,用那幾個大家夥給他們過個好年!”
“哈哈哈·····”
王化為什麽會如此的信口開河,他就不怕千軍萬馬的進攻,他說的大家夥會不會是火器,難道九估嶺真的有火炮?韓義邊聽邊琢磨!
接著,便聽到他們又在那裡說道:“大哥,老三說的也對,您經營九估嶺這麽多年,光是關內私運給咱們的家夥事,就夠咱們用的了。再者說了,他們拿了咱們的錢,也該為咱們做些事情。”
馮月手摸著一小撇胡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哥,二哥之言有道理,更有三哥這個拚命三郎,再加上我們兄弟,還怕什麽官軍、韃靼和建虜,這幫人哪個不是自己人掐自己人!昔日的戚繼光,都沒能把咱們的父輩怎麽樣,咱們還他娘的怕啥?更何況這幫人,哼哼,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蛀蟲!”
南霸天聽到手底下的四大金剛這樣說,鬱悶的心情寬慰了許多。但是,當他想起夢境時,被一個手持利刃的人斬首時的畫面,還是感覺背脊發涼,直冒冷汗!
他談起的說道:“兄弟們,你們說怪不怪,老子在夢中遇到一個黑衣人,這廝帶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人馬,把咱們的九估嶺一舉攻破,開關破寨,兄弟們四散奔逃,那叫一個慘啊!大哥我縱橫塞北這麽多年,還從沒做過這樣的夢,這還真是頭一次!”
在屋頂上的王虎聽得出奇,小聲的對韓義說道:“大人,這該不會是說的是您吧?”
“世界上沒這麽多的巧合, 這家夥估計是殺人殺多了,才做這樣的噩夢。壞事做盡,良心自然會受到譴責,這是在所難免的!”
“什麽人在外面說話,敢打擾大當家的清淨,活膩歪了是吧·····”就聽見王化大聲的咆哮道。
韓義心想,這幫家夥,還真是狗耳朵,這麽小的生聲音都能聽到,看來是練家子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王虎倒是機靈的模仿道:“喵喵喵······”
就聽見有人說道:“嗨!三哥,原來是隻夜貓,看你大驚小怪的!”劉薛說道。
季風不理會二人的對話,對南霸天說道:“大哥,夢中之事,不全是真的,只不過是個夢而已,但又不能不信!”
南霸天問道:“老二,這話是個啥意思啊?”
“大哥,兄弟的意思是,我們該大口吃喝的,就大口吃喝,該加強九估嶺山寨的防禦,還是要繼續加強防禦,事情幹了,咱們兄弟就不後悔,畢竟世上沒地兒買後悔藥啊!再說了,這幾個商人畢竟孝敬了咱們多年的過路費,放他們一馬,日後還能多孝敬一些銀兩!”
“嗯!此事倒也是事實,算了,膈應的事情咱就甭想了!他娘的,老子南霸天縱橫塞北這些年,怕過誰,難道害怕了一幫黑衣人不成!來吧!兄弟們,這幾個妞就賞給你們了,老三,別憋著了,爽去吧······”
得到南霸天的許可後,王化早就猴急抱著一個衣著靚麗的女子進了廂房。接著就是聽見一陣淒慘的哭喊聲,看來是霸王硬上弓,嗯啊···嗯啊,啪啪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