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韓義讓兄弟們休息一日,他將幾個小旗官叫到自己的營帳內,具體部署剿匪一事!
“兄弟們,今晚我等就要正式進攻九估嶺,準備了如此長的時間,該是讓兄弟們活動活動筋骨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隻練花架子,永遠都是花拳繡腿!”
虎子嚷道:“大人,您總算是打定主意了,俺都悶得快發慌了,您都別忘了,那裡還有一個姑娘等著您去搭救啊!”
“虎子,瞎扯什麽,聽大人講···”王龍訓斥虎子的口無遮攔!
韓義笑道:“呵呵!你小子,不也有個高媛妹子心疼你嘛!”
被韓義這麽一整,虎子的臉頓時紅的跟猴屁股一般,搭了著個腦袋,悶聲哼道:“大人,您怎也說這個啊!”
“哈哈哈哈····”眾人笑道。
“虎子,你小子還有臉紅的時候啊,告訴你,要想獲得女孩子的芳心,除了要關心她,還要做一個頂天立地,建功立業的大男人!”
“是是是,俺···,俺一定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兄弟們,按照先前的部署和分工,今日寅初時分出發(三點至四點左右),每人配發三眼銃一個,攜帶一個火藥小匣子,內裝三十個火藥紙筒!箭壺一副,箭支五十,硬弓一張,雁翎刀一口。每人一匹戰馬,雖然做不到一騎三乘,我等還要是最大發揮戰馬的作用。
再攜帶三天的口糧,每人三個水囊,牛肉干兩斤,炊餅若乾!噢對了,全軍統一帶二十個酒袋,沒打仗之前,任何人不得飲酒,誰要是違反了軍令,可要受到重罰!”
“我等遵命·····”
“大人,我等如此規模的行動,會不會驚動關城的王將軍?”齊武問道。
“齊大哥,這個你無須憂慮,眼下關內是一團糟,王將軍還要對付內地的那些文官,以及繁瑣的關防要務,已是自顧不暇,則能還有時間管這個小小的洪山堡!”
“大人,我等傾巢出動,這幾日堡內的防禦該做如何處置!”王龍問道。
“無妨,讓火頭軍齊大梁以及信鴿飼養員文二強他們幾個,帶領著堡中的百姓,守夜三天,待本官回來時,凡是參與守城者,每人賞賜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乖乖,那咱們堡子裡的男女老少,不都搶著來守堡子啊!”看張季吃驚的張著嘴,足以吞下一隻大象!
楊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大人,所有的家夥事都帶上,那虎蹲炮怎麽帶,這兩個鐵疙瘩,雖說是輕型火炮,可也有個幾十斤重。要是馱載戰馬之上,跑個幾百裡路,戰馬可就累死了!”
“呵呵!楊同,你倒是心細,那就讓每匹戰馬輪流馱載幾十裡路,我們的兄弟也可以下馬休息片刻再走!這畢竟是兄弟們第一次野外奔襲作戰,一個勁兒的在戰馬上顛簸,估計目的地到了,兄弟們也被顛簸的跟坐船一樣!”
商議已定,韓義將自己事先畫好的九估嶺地形圖,交到了是個小旗隊長的手裡,說道:“我在囑咐一邊,這九估嶺雖然地勢不高,卻有堅若磐石的要塞扼守!
唯一能進入九估嶺的只有這片斷崖!山寨只有兩座寨門可以進入,只要我軍發起攻擊,勢必會攻打這兩座寨門,寨牆之上更有弓弩手防禦,寨牆更是用巨大的青石所修築,正面強攻,實不可取!
先解決掉斷崖的守軍,狼影衛突進去之後,換上賊寇的衣服,探出口令後,趁夜打開寨門,接應齊大哥與張季率領的兩隊人馬,分別從兩個寨門殺入。爾等一旦得手,遇敵殺敵,負隅頑抗者,立斬不赦。
屆時,我跟虎子他們,解決南霸天及四大金剛,以及火炮工事,不能讓他們太樂呵!
還有,本官把醜話說在前頭, 居家為兄弟,受事如君臣!到時候,誰若是不服從號令,擅自進兵,導致兄弟們有任何閃失,休怪我韓某人不念及情面·····”
“我等遵命·····”
眾人見韓義話鋒一轉,言辭犀利,沒有了往日的隨和一面,略帶猙獰的嚴厲眼神,讓人感覺到強大的窒息感!
虎子看了看韓義的眼神,頓時背脊發麻,汗流浹背,心想:“我勒個去,這韓義老哥平日裡跟俺們有說有笑,這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好在這位大人是個秉心持正的忠義之士!”
想到此處,虎子看了看自己的親哥王龍,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王龍點了點頭,意思是,聽從大人的號令,切不可違抗命令!
齊武、楊同等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服從號令,不敢有違!直到此刻,他們再一次的認識了這位少年老成,卻又胸懷忠義的總旗官韓義!
自洪山堡一戰,韓義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雖然有些吃不消韓義的天馬行空,卻認為韓義的所作所為,是非常的接地氣,又是真正讓老百姓所信服的!
清理洪山堡,精耕細作,再到剿匪,為日後發展洪山堡所做的努力,讓他們幾個不得不對韓義刮目相看。
更何況,韓義還是個心地善良、重情重義,賞罰分明之人,還能與與士卒同甘共苦,試想,本朝的那些官老爺,能有幾個如韓義者?
除了於謙、俞大猷、戚繼光能夠與士卒同甘共苦、並肩作戰外,以及後來的滿貴、曹文詔、盧象升、孫傳庭幾人,能夠幾人如他們這般慷慨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