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口關,韓義再次來到,這個曾經讓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距離上一次來到洪山口關,已經是數月之前的事情。如今的韓義,還是要受製於人,沒辦法,自身實力沒有徹底強大之前,還是要有求於人!
進了洪山口將軍衙門,一打聽,遊擊將軍王遵臣,兄弟三人,都被新任薊鎮總兵馬世龍,叫到薊鎮總兵駐地三屯營去議事!
無奈之下,韓義隻得去找那個,令他牙根癢癢的,營房輜重守備方遇清!
進了府邸,韓義向門吏問道:“守備大人可在府中?”
“大人正在府中,敢問你是哪裡來的?”言語之中頗有蔑視之意!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連看大門的都瞧不起,韓義這個邊塞小小的九品總旗官!在這個就將名望、閱歷的時代,做官首先要有靠山,其次才是能力,站錯了隊,就會影響一聲的仕途!
因此,上官的家仆,都是上官!韓義自然不能像陶淵明那樣,不為五鬥米折腰,如今的他,真的是要為了五鬥米盡折腰!
“煩請通報,就說,洪山堡總旗官韓義,求見守備大人!”
“噢!你就是那個韓義,韓大人啊,幸會啊,韓大人!那你可有···”門吏抬手,大拇指指與食指來回搓!意思就是,你沒有錢,是辦不成事情的!
世間唯小人難養也,韓義也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在他的內心深處,最恨的就是這些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小人!
要是虎子在他的身旁,估計二話沒說,早就一腳踹倒這小子了!可韓義不是行事魯莽之人,出於大局考慮,是不會跟這些小人,過分計較,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掏出二兩散碎銀兩,遞過去說道:“給兄弟和茶用····”
門吏見到銀兩,樂的嘴都合不攏,笑道:“等著,我這就通報···”
“有勞·····”
片刻後,門吏出來說道:“你進去吧,守備大人正在廳中用茶····”
“多謝···”
韓義徑直進入府內,穿過庭院,但見這座庭院雖說不是富麗堂皇,卻也有那亭台水榭,紅木樓閣,內部的裝飾,跟那些富家庭院,有過之而不及!
韓義心中暗暗的罵道:“方遇清這廝,還真是會享受,將來總有一天會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付出沉重的待見!”
眼看就要到正廳,就聽見有人說道:“哎吆!這不是韓大總旗官嘛!好一副官威派頭啊!”
韓義回頭看,心想,真他娘的冤家路窄,居然是這兩個慫貨!
但見,李三福、史來鄉來到韓義面前,他們二人見韓義穿著正九品的官服,嘲笑道:“韓大總旗官,不應該啊!本朝總旗官可是正七品,你這個正九品的總旗官,尾大不掉!真是可笑啊!”
韓義反譏諷二人道:“呵呵!在下的官職大小,就不勞二位費心!但不知二位,上次挨了那幾十軍棍,屁股上可留下疤痕,小心老漢推車、一柱擎天時,疼的受不了!”
“你····,”李三福被韓義的言語一激,氣的當時說不出話來!
史來鄉在一旁呵斥道:“韓義,你不要太過分,出言傷人,算個啥本事?”
“哦!在下是沒本事,好過某些人,見了韃子就跟見了老虎一般,臨陣脫逃,棍子打屁股,打的好過癮,屎快打出來了!”
“你···”史來鄉被氣得滿臉通紅。
李三福氣的須發皆張,指著韓義道:“韓···韓義,
你不要太囂張,不要以為有王遵臣給你撐腰,我就治不了你,老子現在最不濟也是,朝廷任命的正六品百戶官,想殺你,易如反掌!” “李大人,您可不能殺本官,小心散福折壽啊····”
“豈有此理,你敢笑話我······”
說完,李三福就要拔刀,當他看見韓義怒目圓睜的,狠狠的盯著他,眼神以顯漏殺機之時,嚇得他手又縮了回去!
“你有膽量就拔刀,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手快·····”
韓義這麽一嚇唬,李三福果然是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史來鄉本想再度呵斥韓義,而韓義卻把它當成空氣!“兩位,失陪了,下次再陪你們玩,守備大人召見,失陪了!哈哈哈·····”韓義故意示威道!
對於李三福、史來鄉這樣的貪生怕死之徒,只需稍微用點手段,他們就會束手就擒!
本來韓義是可以避免,跟這樣的小人有過節, 最初在洪山堡,正是因為他二人,使高德等五十多人戰死,這筆帳,韓義一直記在心裡!
只要自己搞定方遇清,這兩塊慫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根本不足為慮!
進入正廳,見方遇清,在丫頭的伺候下用茶。喝一口茶,再用漱口水漱口,再有丫鬟擦嘴,那叫一個窮奢極欲!
韓義上前施禮道:“卑職洪山堡韓義,見過守備大人!”
“哦!是韓義來了,你來見本官有何事啊?”言語之中,頗有傲慢無視之意!
“大人,眼看深秋來臨,塞外氣候惡劣,洪山堡糧草已然短缺,卑職想求大人·····”
不等韓義說完,方遇清喝口茶說道:“今兒個是啥日子?”
丫鬟回答道:“爺,今兒個是八月初九····”
“噢!快到中秋了啊···”方遇清暗示道
“啪”的一聲,方遇清的鹹豬手,狠狠的拍在這個丫鬟的翹臀上,時不時的使勁摸上兩把!
丫鬟嬌喘的呻吟一聲,嗔道:“爺·····啊······,還有外人嘞!”
“哪有啊,我怎沒看見???”說完,繼續揉摸丫鬟的翹臀。
韓義見此情景,恨不得抽出雁翎刀,一刀剁了方遇清。心想,你大爺的,大明朝就被你們這般蛀蟲給毀了,日後別落到我的手裡,一旦落到我的手裡,老子非活剮了你這個人渣!
心裡雖然憤怒,卻不能表露出來,他再施一禮道:“大人,卑職來到的匆忙,未曾備上厚禮,只是備了些許薄禮,不成敬意,聊表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