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怎麽辦?”
事情到了這一步,白靈也有些沒轍了。
對方在他們到達這裡後除了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動靜外似乎根本沒打算露頭的意思,而他們因為對這裡太過陌生的緣故,甚至都不知道現在身處何方,雙方一時間似乎是尬住了。
“怕什麽,對方既然是個藏頭露尾之輩,那我們根本不必理會他們,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撇了撇嘴,林城倒是想的挺開,像這種喜歡躲在暗地裡偷偷搞事情的對手他見的多了,應對起來也算是有了不少經驗,就像他說的,既然對方不打算現身,那在遭遇真正的危險之前,他們完全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前路被一片冰湖擋住了,而後面又有三座幽靈一般的人骨山包跟著,林城想了想,一指右手邊說道:“我們先看看能不能離開這裡。”
說著,就見他握著長刀,抬腳直接右邊走去。
他這一動,隊伍眾人也連忙緊隨其後,小隊眾人順著湖邊快速朝著前方走去,很快就將那三座人骨山包遠遠甩在身後。
十幾分鍾後,正悶頭趕路的林城猛地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自己後方略過,連忙轉頭一看,卻見那三座原本應該被他們遠遠甩開的人骨山包再次出現,加上另一邊似乎怎麽也走不到盡頭的冰湖,就仿佛他們這十幾分鍾一直只是在原地踏步!
“看來這樣走是走不出去了。”
在三座人骨山包出現的那一刻,林城就知道情況的確跟他預想的一樣,對方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他們造成直接傷害,但顯然是打算用這種類似障眼法的手段將他們困死在這兒。
轉過身,待白靈跟黛西讓開路後,林城直接走到一座人骨山包下方,手中長刀猛一用力,就聽“鏘”地一聲,鋒利的刀刃瞬間整個沒入骨山之中!
“凝——”
插入長刀,林城口中一聲低喝,緊接著,隨著骨山內部傳來一陣陣冰霜凝結的聲響,就見他我在刀柄上的手臂再一用力,口中突然大喝一聲:“爆!”
“轟!!!”
隨著他一聲大喝,近百米高的人骨山包瞬時間像是被什麽東西從內部引爆一般,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之後,無數碎骨朝著四面八方飛去,整個人骨山包在白靈幾人眨眼之間就被林城給炸的四分五裂!
片刻後,隨著動靜逐漸平息,林城抬眼一看,見眼前這座山包並沒有如他預測的那樣複原,於是依樣畫葫蘆,直接走向另外兩座山包。
又是兩次引爆,隨著最後一座人骨山包被他炸飛,這三座幽靈般的人骨山包總算是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走吧,我倒要看看老子都搞出這麽大動靜了,那家夥是不是還能坐得住。”
炸完三座人骨山包,林城輕舒一口氣,朝眾人一揮手,小隊便順著湖邊繼續向前走去。
誰知,一行人這次還未走出百米,隨著一道陰影猛地出現在地面上,林城雙拳用力一攥,回頭就見那三座剛剛被他摧毀的人骨山包再次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那裡!
“冷靜。”
見林城雙拳緊攥看著再次出現在眾人身後的人骨山包,白靈連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勸道。
“我沒事。”
幾秒之後,林城輕輕搖了搖頭,他剛才在看到這三座人骨山包再次出現時的一瞬間的確有些惱怒,不過這陣惱怒很快就被他壓下。
對方明顯是打算利用這種方式消磨他們的耐性從而讓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和舉動,林城雖然心裡很不爽,但他更清楚決不能順著對方的想法去走。
既然暴力手段行不通,那麽林城決定換個方式。
抬頭環顧一圈,看著四周幾乎沒發生任何改變的景色,林城最終將目光落到了湖面上。
經過之前費爾頓的一通折騰,此時的湖面上冰層基本已經全部碎裂,冰冷的湖水暴露在外,這可能是場上唯一受損之後沒有被還原的地方了。
“等等——”
一想到這裡,林城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再次將目光對準了湖面!
“怎麽了?”
見林城突然直愣愣地盯著眼前這片湖水,一直關注著他的白靈忍不住出聲問道。
聞言,林城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幾步走到湖邊,蹲下身子用手在冰冷的湖水中甩了一下。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隨著湖水被他撥弄的出現一片波紋,林城忽然站起身子,回頭對白靈幾人說道。
“你想做什麽?”
聽到他的話,白靈先是一怔,隨即一指眼前的湖面驚聲問道:“你該不會……想跳進去吧?!”
“你看我像腦子進水的樣子嗎?”
聞言,林城不由地翻了個白眼,隨後就見他抬手一打響指,伴隨著“叭”地一聲脆響,平靜的湖面上忽然出現了一片淡藍冰霜,這片冰霜以極快的速度眨眼之間將整片湖面給覆蓋上了!
“這片湖有古怪,我需要過去看看情況,你們在這裡等我就行。”
將湖水凍住後,林城抬起腳,一步踏上冰面後向白靈幾人交代道。
誰知, 見他動身,白靈跟黛西也立刻緊跟而上,費爾頓可樂以及小白雖然落後半步,但也同樣沒有留在原地,整個小隊所有人轉眼間就全部站在了冰面上。
“喂喂——”
見這幾個家夥不僅完全沒聽自己的話反而還全部跑了上來,林城感到一陣無奈,瞪了一眼帶頭的白靈後說道:“我只是想去前面看看有什麽情況沒有,你們跟這麽緊幹嘛?怎麽,該不會是擔心我遇到什麽不測吧?”
聞言,白靈一搖頭,道:“不,我是擔心你不在了我們遭遇什麽不測。”
“對啊老大,讓我們跟著你吧,這裡……這裡太詭異了!”
有白靈打頭,黛西也連忙開口懇求道。
自從被困在這麽一個鬼地方之後她心就一直吊著,能抗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林城的存在,現在林城要暫離隊伍,對她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她又不傻,自然要緊緊跟著這個隊伍最粗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