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搖了搖頭,短短半小時就抽了五六根煙的林城站起身子,看著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白靈說道:“情況究竟如何,我們在這裡再怎麽討論都是討論不清的,倒不如親自進入符文石門一趟,一來可以解惑,二來我也想趕緊把文森特那孫子給抓回來,畢竟黛西可是我手把手培養出來的得力助手!”
見林城打算親自走一趟,白靈卻無奈地說道:“可是我剛才已經說了,那扇符文石門在文森特他們進去之後就再也打不開了啊。”
聞言,林城不禁皺了皺眉,可他這人性格就是如此,凡事必須要親眼看到才會死心,於是說道:“上一次打不開不代表這次也打不開啊,而且文森特已經進去了,除了那扇符文石門之外,我們還有其他途徑進入其中嗎?總不能就這麽守在石門門口等他自己出來吧?”
“這好吧。”
想到文森特之前那隱忍至極的性格,白靈苦笑一聲,她很清楚文森特這隻老狐狸一定早就想到他們會守在符文石門門口蹲守,再加上對方對於符文石門的了解比他和林城都要深,或許他們在這裡蹲個十天半月之後,人家或許早就從別的出口逃出去了呢?
“可樂呢?”
做好決定,林城的心態也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雖然心裡對於文森特的突然叛逃以及擄走黛西這件事極為憤怒,但他更清楚現在並不是發怒的時候,等他把那隻老狐狸抓回來,他會讓那家夥體會到什麽是真正的絕望!
見林城總算想起了可樂,白靈站起身子回道:“它還在屋裡睡覺,需要我去叫它嗎?”
“當然要叫!不過”
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林城叫住白靈問道:“之前你去追捕文森特的時候,這蠢狗當時在幹嘛?”
聞言,白靈以為他要找可樂的麻煩,連忙解釋道:“當時我讓它守在你身邊了,因為在當時我並不能確定文森特究竟想幹什麽,而你身邊是一定不能離開人的,所以就讓可樂留在臥室保護你了。”
“恩去叫它吧。”
聽完白靈的解釋,林城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去叫可樂過來。
雖然不清楚那文森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他覺得當時若是有可樂一起陪同追捕的話,阻止文森特進入靈符之門的幾率或許會大一些,但很顯然比起這些事情白靈更在乎的是他,所以他也不能因此說些什麽,只能將一切歸咎於文森特這隻叛逃的老狐狸身上,心裡對他的恨意更加深了幾分!
片刻後,睡的迷迷糊糊的可樂被白靈給帶了出來,待它看清林城此時正抱著膀子一臉陰沉地站在自己面前之時,原本還有些渾濁的腦子頓時就嚇醒了,立馬很是狗腿地竄到林城腳邊蹭了起來。
“滾滾滾!”
一腳將化身舔狗的可樂給踢開,原本想質問它一頓的林城想了想之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因為在文森特叛逃這件事上,可樂可以說是無功無過,雖然他對這家夥的期望更多的是在關鍵時刻能夠力挽狂瀾,但很顯然這個要求對於只是一隻覺醒了自我意識的狗來說還是太高了。
撫了撫可樂的腦袋,白靈試著將腹部的綁帶拆開,見裡面傷口此時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於是問道:“我們現在就走嗎?”
“恩,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點了點頭,林城沒再廢話,取下掛在門口的大衣套在身上便率先離開了膠囊屋。
其實按理來說文森特已經進入靈符之門快一周了,他再怎麽著急也沒用,而且無論是他還是白靈現在都算是大病初愈,正常來講起碼要休養個一兩天鞏固一下才行,可他現在已經等不了了,因為他總感覺文森特這個人身上疑點重重,若是不能盡快將他抓回來,他恐怕晚上連覺都睡不踏實。
待白靈和可樂走出膠囊屋,林城在門把手下輕輕一按,將房屋收成膠囊後,走到那顆控制石門的按鈕前用力一按,就聽“轟隆”一聲悶響,關閉了近一周的石門再次升了起來。
示意白靈和可樂跟在自己後面,林城手裡拿著手電,帶著他們慢慢走近了暗室之中。
此時的暗室跟他半個月前離開時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四處坍塌的牆壁以及地面上的巨大凹坑都無聲地訴說著這裡前不久才剛剛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即便是第三次進來的白靈在看到這些景象時心裡依舊有說不出的震撼,完全想象不出跟林城交手的那名紅裙女子究竟擁有著何種毀天滅地的實力!
林城倒是對這些景象沒什麽感覺,徑直向著靈符之門的方向走去,待他走到靈符之門面前擺放著那台石床時才停下腳步。
看著倒在靈符之門下面的紅裙女子屍體,林城不禁眉頭一皺,問道:“那具屍體怎麽一直都沒有腐爛?”
正如他所說,這具紅裙女子的屍體此時雖然死狀看起來很是慘烈,但渾身上下除了血跡之外,竟沒有一丁點腐爛的跡象,這幾乎完全違背了自然規律。
聽到林城的嘀咕, 白靈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為這裡溫度較低的緣故吧,反正我當時在追捕文森特時她就這個樣子。”
“算了。”
雖然直覺告訴他跟溫度並無太大關系,但紅裙女子已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所以他也沒有多做思考,走到石床前雙手往上面的石板上一搭,雙臂猛一用力,就聽“轟隆”一聲,沉重的石板直接就被他給推開了!
“水?”
推開石板後,林城低頭往裡一看,見裡面就像是一個盛滿清水的棺槨,不禁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當時那名紅裙女子的行為,試著伸出一根手指在裡面一攪,頓時就感覺一陣冰涼!
“不對,普通的水不可能這麽粘稠。”
感受著粘稠的冰涼觸感,他頓時就意識到,這看似清澈的液體並不是水,再聯想到紅裙女子之前從裡面撈出來的那頭嬰兒般大小的啃食者,就見他眉頭忽然一皺,隱隱意識到這玩意兒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