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武安縣,卻是得知方晟和李福並未返回這裡的消息。
“他們兩個去哪裡了?變成迷路小孩了嗎?”李明不免調侃道。
“非也!”辛毗上前,“他們應該是提前回去了!一則不希望再看到我們,二則只怕沒安好心,打算提前回去,告將軍的黑狀!說不得還要兩校的損失,都推到將軍身上!”
李明聞言,突然舉得辛毗說得很有道理,甚至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就是這樣打算的。畢竟換位思考,站在他的立場遇到這種事情,只怕也要想辦法先把責任給推出去先!
“將軍,要不我們也直接回去吧?”典傑立刻上前提議道。
“士卒們已經趕了一天路,再則天色已晚,不適合連夜趕路!”李明搖了搖頭,“再說左中郎將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豈會聽了別人的片面之言,就毫無保留的偏袒他們?我們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第二天再啟程回去便是!”
要說偏袒,那肯定是有的,兩人都是世家子弟,關鍵是李福背後還有袁閥。雖然不能肯定,袁閥對李福有多麽看重,卻也不至於能把黑的變成白的!
戲志才和辛毗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倒也沒有說些什麽,只是優哉遊哉的下了馬。兩人一個體質比較弱,一個年紀還小,一天的顛簸勞累,外加戰鬥已經讓他們精疲力盡。
此戰前半部分完全是壓著對方打,後半部分褚飛燕的衝鋒,多少造成了一些損耗,但問題不大。陣亡的士卒不超過二百人,受傷的比較多,有六百多人。這六百多人裡,能回到戰場的,大概是三百多人,換言之這場戰鬥,有五百人的戰損。
殺敵三千騎,繳獲合格的戰馬六百余,考慮到一人雙馬的情況,能組建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部隊。如果不吝惜馬力,組建一支千人的騎兵部隊已經不成問題。
另外還有兩千多受傷或者死亡的戰馬,死亡的當場放血割肉,直接做了當天的口糧,幾乎每個士卒都分到了不少馬肉。
受傷的就帶回來,張默直接就拉到了市場上直接出售,賺了幾百貫回來。如果是完好的戰馬,沒有幾千貫都未必能買到。只可惜如今這些戰馬,也只剩下肉和皮還有利用價值。
“果然是《庖丁刀法》!”李明回到營帳的時候,荀采已經把拚好並且抄寫好的秘籍遞了過來,拿起來一看,頓時無語。
“這的確是一本黃級中品武技,應該是一名庖廚所創,刀法共有三招!”荀采取出長劍,直接演示了起來,“第一招是放血,長劍探出,迎向敵人攻擊力道薄弱之處,破壞招數的平衡,以達到減弱武技的效果;第二招是開膛,武技力道變弱,則瞄準著力點進行追擊,蕩開敵人武器,或者打出破綻;第三招是剖心,繼續追擊,直取敵人心臟、腎髒、咽喉和雙眼,這一招要求長劍快而準,摒棄多余的動作,務求一擊斃命!”
比劃完畢,荀采簡單評價了一下:“這本武技難得攻守兼備,可隻攻不守,也可以隻守不攻,甚至能夠以守代攻。就是招數的名諱有點粗陋,卻依然難掩,這是一本優秀黃級中品武技的事實!”
荀采好歹也是有眼光的,她既然說是不錯,那麽這本秘籍自然是不錯的!
荀采離開之後,李明也就這秘籍比劃了一番,自然而然的學會了這個庖丁刀法。卻不想同時收到了提示,庖丁刀法和剁肉刀法意境相通,是否融合?李明想都不想,就融合了!
一門不入品的武技,
一門黃級中品的武技。一門是屠戶所創的武技,一門是庖丁所創的武技,就在這一刻融合在了一起,最終變成了《庖丁解牛刀》! 庖丁解牛刀LV1:黃級中品,進攻1個目標,並造成120%和100%的兩次傷害,20%觸發致命傷害;20%打斷武技,打斷後進行150%威力的追擊,50%觸發致命傷害。消耗MP50點,冷卻時間30秒。
融合出來的武技,品級卻是並未提升,不過剁肉刀法的概念,卻是融入了庖丁刀法裡面。原本的庖丁刀法,其實只有一次攻擊,如今提升到了兩次,而且按照對秘籍的理解,隨著等級提升,還能進行三連擊,而且每一擊都有可能造成致命傷害。
“主公,您叫我?”李明正在推演這門功法,並且將它抄寫下來的時候,張默卻是走了進來,拱手請示。
“說起來我都忘記了……”李明拍了拍腦袋,“今天你親自作為誘餌,過程雖然沒有危險,卻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況且你這段時間表現不錯,所以這兩本秘籍,你拿去看吧!”
李明簡單找了找,翻出《混元訣》,以及那本《庖丁解牛刀》交到了張默的手中。
他和自己不同,完全是寒門出身,否則也沒必要投靠在自己門下。早些時候朱儁也說了,張默也算是自己人,那麽《混元訣》和《大風破陣槍》也就可以傳授與他。考慮到他打算走刀劍的路線,經過一番考慮,便把剛剛學會的《庖丁解牛刀》,直接交給了他。
“屬下叩謝主公!”張默接過秘籍,頓時感動的跪了下來,給李明行了大禮。別看只是兩本秘籍,多少一般人一輩子,也未必有機會接觸到。
“好好表現,你變強,自然也能更好的幫助到我!”李明笑了笑說道。
“喏!”張默拱手回道,隨即把兩本秘籍貼身藏好。
按照規矩,這兩本秘籍他只能看,不能抄錄,也不能夠外傳,學會之後就要交還回來。極端點的,甚至只能在這裡看,還限定能看多少多少時間。
“這兩門秘籍,就作為你的家傳秘籍便是!”李明看了看他,最後緩緩說了句。
“屬下感激不盡!”張默聞言更是激動,這意味著這兩門秘籍,他可以在不外傳的情況下,不通過李明允許,就傳給他的嫡系子嗣。
次日,全軍休整完畢後,開始朝著廣宗方向前進,在五天后回到了軍營之中。
“李偏將,左中郎將請你過去一趟!”剛剛進入軍營,卻不想曹操已經迎了過來。
“曹司馬,那兩個家夥,可是在左中郎將面前,告了我的黑狀?”李明笑了笑問道。
“正如曙光所言,他們兩天前就急急忙忙回來,然後直接哭訴,說曙光把敵人引到他們營中,使得他們遭到了突襲,自己卻是去撿了便宜……情況是怎麽樣的?”曹操顯然也沒有相信他們的鬼話,不過對事情的真相還是非常好奇。
“還能怎麽樣?”李明冷哼一聲,“約定舉煙為號,烽火已經點燃,他們卻在營地裡面拖拉著不肯出擊,結果遭到賊軍的突襲,難道還能怪我了?”
來之前戲志才已經教過他了,根本不需要廢話那麽多,咬定兩人遲遲不作為,結果導致了這次潰敗。至於引敵軍攻擊袍澤的事情,不管如何都直接否定,隻說是事先約好的!
“若是如此,他們兩人的確太不像話了!兩軍交戰,既然已經知道隨時要開戰,卻一點準備都沒有做好,打敗了居然還想著把責任推給別人!”曹操聞言,也是憤恨的說道。
“慢著慢著,孟德你不厚道啊!”李明剛想讚同,隨即卻是反應過來,“怎麽我感覺你這是在詐我?莫非你還真的打算,偏袒他們兩個?如果是這樣,我和你可要友盡了啊!”
“哈哈哈,曙光倒是反應夠快,是曹某孟浪了!”曹操拱手告罪,說真的,他過來的確是得到了皇甫嵩的委派,打探一下李明的口風。
說穿了,就是他在裁判的立場,必然是要了解事情的全部經過,才好做出公正的判定。顯然李明和對方都會各執一詞,於是他自然要想辦法,盡量還原當時的實際情況。
進入了營帳之中,卻是看到方晟和李福已經呆在這裡,此刻卻是不斷的朝著皇甫嵩哭訴著李明的行為,言語之間,把李明說的一文不值,甚至罪大滔天。
“怎麽感覺按照他們的說法,只怕最終黃巾賊造反都得推到我的身上來了?”李明指了指自己,一副委屈的樣子看向曹操。
“妙哉,妙哉!”曹操頓時拍手叫好,這兩人的確是有點不厚道了。
“好了!”皇甫嵩示意大家安靜,“你們兩個也別說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派人了解過。別的不說,爾等二人提前兩天抵達武安縣,之後到底做了什麽,你們心裡清楚!
之後既然抵達前線,不好好做好開戰準備,遭到突襲居然還好厚著臉皮回來, 把責任都推到曙光身上?他們不過五千步卒,還能硬生生把五千騎兵,給趕到你們這裡?”
實際上這也是最站不住腳跟的地方,當時李明用了計,讓對方懷疑他們有好幾萬大軍從西面八方朝著自己包圍過去,這才不得不朝著東面退卻。可別人不知道,只要沒辦法識破這點,那麽方晟和李福的借口根本站不住腳!
“爾等延誤戰機,造成兩校潰敗,罪不可赦!來人,給我把他們兩個綁了,我要親自寫一份奏折給陛下,嚴明此事。至於爾等的判決,由朝廷來決定!爾等對這判決,還有什麽話好說的?”皇甫嵩終於是做出了判決。
“我等沒有意見,謝將軍,謝將軍!”兩人聞言不由得松了口氣,連忙認錯。
“這次曙光你立下了戰功,稍後在奏折裡面,便為你表功!以後好好努力,為朝廷討賊!”皇甫嵩這才回頭,對李明說道。
“喏!”李明恭順的領命,其實心裡多少還有點奇怪,怎麽兩人認錯那麽快?
回到帳中,問了戲志才才知道,原來稟告朝廷,等待處決這件事情,其實還有很大的可操作性。只要能夠討好十常侍,運氣最不好也只是革職查辦,運氣好也是調到別的地方任職,甚至考慮到消滅了三千賊軍的戰果上面,將功抵過。
反而皇甫嵩最後對他說的一句話,卻多少有點敲打的意思,意思是:“好好討賊,不要再算計同袍了!”當然這句話可有可無,就看李明心不心虛。
“這TMD,什麽世道!”李明聞言,卻是頓時不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