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明也沒有，能夠從郝浪那裡把靈獸培養的方法要到。或者說他可以真的肯定，就算是遁甲門這種隱世修煉的門派，也沒有馴養靈獸的辦法。

漢武帝時期，那也是有記載的，人類第一次迎戰大妖的記錄，或者說，也只有漢武帝，才會做出挑釁大妖的事情。結果妖丹帶來的好處，不多時便天下皆知。

直至這個時候，隱世門派，才陸陸續續嘗試進入靈山之中修煉。張道陵甚至直接提出，將靈氣吸納入體進行修煉的概念，這也不過是個概念，至今尚未有此類功法面世。

不過在靈山之中修煉，傳統的功法也能得到一定的加成，是以打算修道成仙的道士們，明明知道靈山危險，也是趨之若驁。

“有點掃興啊！”李明最終還是下了山，既然不知道馴養的辦法，那麽留著也無益。

“還是有點收獲！”荀諶卻是搖了搖頭，“至少知道富春山不會變成廢山，這樣這裡就有繼續投資的價值！”

真正的問題是，富春山到底會不會變成廢山，似乎已經完全取決於山頂的那位。投資成本似乎有所提升，荀氏是否應該追加投資，這就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相比富春山，此刻荀諶反而認為，郝浪才有招攬的價值。他和傳統的道人不同，他本身貪戀紅塵，這意味著比一般道人好收買。只是遁甲門聲名不顯，不知道本事如何?

李明沒有說，但他得到的好處比荀諶更大，那就是知道了一個概念，大陣的概念。到底是後來者，他多少看出來了，郝浪在富春山之中就是陣眼，以後出現靈獸，則以靈獸或者妖獸作為陣眼。

同樣的道理，如今赤焰和雷霆，便是會稽山的陣眼所在。通過陣眼這個核心構件，會稽山從凡山恢復為靈山。想來，當初的討伐軍隊，把所有的靈獸和妖獸都給殺光了，結果沒有新的妖獸成為陣眼，大陣自然沒辦法發揮，於是會稽山就廢了。

問題又出來了，到底是現有靈獸才有靈山，還是先有靈山才有靈獸?缺乏更多的理論和數據作為依據，李明此刻也說不上結論是什麽！

回到山陰縣，族學已經修繕完畢，李明直接買下了隔壁的房子，打通了作為族學。第一批分紅的到來，他直接花了五百貫買下並且裝修成了族學學堂。

族學文武都有開課，每天四個課時，之後則是自習兩個課時。第一批招收了五十多個學生，有些是剛剛買下來的孤兒，大部分還是家丁或者家將們的子嗣。

“夫君，明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昭姬妹妹會擔任授課講師，不去看看嗎?”荀采親自為李明寬衣，雖然肚子還是平平，不過她已經有點慵懶的感覺。

“也對，明天就要開學了，我作為山長，好歹也要去和學生見見面！”李明笑了笑。

第二天清晨，大概是八點多的時候，族學的學子們已經抵達學堂中。大家都很珍惜這次上課的機會，遲到的人是絕不存在的。

李明完成早上的習武之後，學生們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完成晨練，活動了一番筋骨之後，開始進入課堂授業。不多時，一個少女推門進來，不少人還以為她是同學。

心中卻是有點奇怪，畢竟族學按說就招收五十人不說，也沒有聽說過招收女學生的。

就在這個時候，少女直接來到講台上面，把書卷放在講台上，然後看向所有的學生，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自我介紹道:“我便是你們的授業導師，名字叫做蔡琰。我並不喜歡你們稱呼我為‘夫子’，所以以後稱呼我‘先生’即可，‘恩師’也可以接受。

”一時間所有學生不由得愣了愣，他們大多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居然是他們的導師。

“聽明白了嗎?”蔡琰見大家都沉默不語，環視了一下眾人，把聲線提升了些問道。

“明白了，恩師！”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回應道。

“你們大多都不曾認字，那先從認字開始，你們都是李氏的家丁或者家將之子，家主的名諱自然是要知道的！”蔡琰轉身，在黑板上用隸書寫下了李明的名字。

這個黑板和粉筆也是李明的專利，畢竟工藝太簡單了，製造起來的確沒什麽難度。

“跟我念……李……明！”蔡琰指著黑板，緩緩說道。

“李……明……”學生們看著黑板，有腦袋活絡的，已經開始在沙盆上面嘗試書寫。

“很好，你們的發音很標準！”蔡琰點了點頭，又寫了兩個字，“這兩個字是好人，你們家主不錯，給你們學習的機會，是個好人。”

隨即又寫了兩個字，指了指繼續說道:“好人的相反便是壞人，跟我念……壞……人！”

“壞……人……”學生們很奇怪，好人兩個字不用念麽?

“X的，蔡琰這算是公然報復?”李明在外面，頓時鬱悶得不得了。學生感覺不出什麽，他在外面卻是聽出來了，整個學堂五十個學生齊聲念:“李……明……壞……人！”

這個時候， 蔡琰直接朝著窗外看了過來，露出了挑釁的表情。顯然，她已經注意到李明過來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故意而為之的。

“這熊孩子絕對不是蔡琰，我絕對遇到了一個假蔡琰……話說改天得讓顧言回去問問，蔡老爺子的《女訓》什麽時候成書才行，熊孩子欠調教！”李明捂著臉不敢直視。

“好了，剛才只是個玩笑，不過你們記住家主的名諱倒是很有必要的！”蔡琰笑了笑，把幾個字刷掉，然後正式開始教書。

調皮的熊孩子直接化身為文青女子，傳道授業起來居然非常的專業。難得是通俗易懂，從《說文解字》開始下手，慢慢給學生們啟蒙。學生們自然也聽得很輕松，學習效率很高。

“都說女人都是多重人格，以前我不信，如今是相信了！”李明看著那文質彬彬的蔡琰，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所以夫君也是這樣看待奴家的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荀采出現在他背後，此刻的她卻是有那麽點梨花帶雨的樣子，懷孕的女子，似乎也會變得更加感性。

“我家采兒那麽賢惠，那個熊孩子怎麽能比得上?不存在的！什麽多重人格，都是不存在的！”李明慌忙解釋道。

“也別怪蔡妹妹，她只是有點惱了。南下到現在，不是政務就是埋首書卷，想要張默陪她去玩玩都沒辦法，這不在向夫君抱怨麽。”荀采頓時又變得賢惠起來，掩嘴一笑說道。

李明頓時無語，這變臉是不是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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