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朱儁軍中,王禦和白辛暫時被編入了主力部隊裡面,殘余部隊全部被打散混編。
“沒想到這次玩大了,兩千兒郎一下子就沒了七成!”王禦心痛的說道。
北宮伯玉並不聰明,奈何在他身邊還有個韓遂出謀劃策。眼看朱儁幾次誘敵都沒有成功,最後在白辛的建議下,王禦豁出去了去誘敵,總算讓北宮伯玉自滿,並全力最追擊。
代價很高,兩千家丁打沒了五成,跑了兩成,最後三成被打散混編,實在是不成編制。若非朱儁承諾,戰後為他表功,只怕就真的做了賠本買賣!王家和白家的家丁不少,只是忠心的家丁很難培養,也不是那麽隨便揮霍的!
“北宮伯玉已經自大無比,認為可以一舉殲滅我等,只需要在這裡拖延一兩天,想來李明便能襲取對方糧道,到時候北宮伯玉除了不斷向前劫掠,再無退路!”白辛看了看地圖,此刻北宮伯玉距離他們的老巢已經很遠,這也是他們最大的死穴!
北宮伯玉一路過來都洗劫地方,如今後方已經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供他們繼續洗劫。回頭的結果就是活活餓死在路上,向前繼續打下去或許還有機會。
朱儁似乎已經讓孫堅,移動到麥積山中埋伏,主要敵軍一過,就從兩側以礌石原木砸下。同時李明部會銜尾殺來,朱儁部更是會調轉馬頭,在孫堅和李明的配合下進行夾擊。
“對方陣中有能人,要隨時做好直接攻打的準備!孫堅那邊,本將已經派人前去知會,隨時做好出山匯合的準備!”朱儁卻是走了進來,鄭重的對兩人說道。
“回稟將軍,敵軍軍中的確有能人,但那個能人對北宮伯玉的影響力,似乎還不夠大!”白辛緩緩說道。
“這也是我還沒有把孫堅調過來的原因!”朱儁點了點頭,還以為北宮伯玉這個莽夫會很輕松上當,誰知道吸引了好幾次對方都不上當,還差點讓對方產生戒備。
與此同時,在得到了朱儁軍令之後,李明直接從望垣縣出發北上。李明部已經最大限度避開了北宮伯玉的主力部隊,對方可有五萬大軍,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正面硬抗。
“將軍,三十裡外發現敵軍輜重部隊!”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徐晃前來匯報。
“很好!”李明激動的說道,找到輜重部隊,就意味著第一個目標達成。剩下要做的,便是最大限度的帶走這些輜重,甚至將其焚毀!
“另外,敵軍有五千騎兵部隊護衛在側,且一個時辰機會有五千騎兵回來輪換,正面較量,我們的勝算不大!”徐晃擔心李明高興過早,於是出面提醒道。
“抓準換防的一個時辰,我們的時間其實非常充裕!安排兒郎們好好休息,今晚我們發動夜襲!”李明直接下達命令。
“喏!”徐晃點頭,在旁的張默等人也立刻安排了下去。
“主公!”戲志才上前,“主將前番派人前來提醒,北宮伯玉麾下有能人,這次誘敵深入差點失敗。主公要襲營,還要先了解到敵軍的實際情況,再做決定比較好!”
一旦襲擊失敗,那麽北宮伯玉必然會有所戒備,到時候從謀戰變成硬仗,隻依靠朱儁麾下兩萬余人,對付敵軍五萬人,風險可不小!
“敵軍距離麥積山已經不遠!我們只有不到三天的時間行動!”李明說出了他的顧慮,“一旦敵軍抵達麥積山,就算北宮伯玉再傻,也肯定不會繼續向前。更況且,北宮伯玉這兩天剛剛得意,自然不會考慮太多,給他越多的時間,必然會慢慢冷靜下來!”
隨即李明轉頭看向了戲志才,非常鄭重的說道:“我們要做的是,用最小的消耗,最大限度的消耗對方的輜重,甚至能全部毀掉最好!我和張默,甚至肖遙會帶上三千敢死之士前去偷襲,你和辛毗要做的,就是保證我們的輜重安全,還有協助我們完成偷襲!”
李明出戰,辛毗留守,這基本上已經算是慣例。戲志才身為軍師,自然也不可能上陣殺敵,留在後方也是正常的事情。
“這樣吧!”戲志才想了想,“懇請主公,把八百騎兵的調度權交給屬下!且讓屬下,先把敵軍主力吸引出來,好讓主公行動!若有閑暇,則必然前去支援!”
“善!”李明自然不會拒絕戲志才的好意。
到了傍晚,大軍開始靠近輜重部隊,依靠丘陵地形進行隱蔽前進。後者在中午休整之後,向前又移動了十裡左右,最終還是駐扎了下來。
“換防的時間已經過了,這支部隊走遠之後,就是我們發動襲擊的時候!”李明看向遠處,兩隻騎兵部隊正在換防,早些時候的那支部隊,已經開始朝著本部那邊移動。
“給騎兵部隊傳令,一刻鍾後發動襲擊!”李明下達命令。
“喏!”張默直接退了回去,前去給戲志才傳令。
一刻鍾後,騎兵部隊驟然殺出,直接就朝著敵軍營地殺了過去。後者的騎兵部隊本來已經下馬休息,聞言立刻騎馬迎戰,倉皇就殺了出來。
徐晃直接衝殺了一番,然後假裝不敵,直接就轉身逃走。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用兵風格,所以這次作戰同樣是在延續這種風格,麾下的士卒顯然也知道這點,於是假裝不敵逃走,顯得非常的狼狽不堪。
“哈哈哈,漢人就是那麽軟弱無能,隨我殺過去!”為首的騎兵高呼,直接殺了出去。
“日渥不基(這音譯的名字諧音有點……不過翻譯過來,是‘大山之子’的意思),不要追了!”一名漢人打扮的青年卻是策馬上前, “你們的責任是保護好輜重,別忘記了!對方就是希望把你們給吸引出去,好讓其他的部隊過來偷襲輜重!”
“嘿,這裡有你們這五千部隊把守,還害怕他們的偷襲?我昨天才見過,敵軍主力可都在那邊!敢分出更多士卒的話,只怕族長會把他們的本部部隊給平了!再說,他們能在族長的眼皮底下,分出更多的士卒來嗎?”日渥不基卻是根本不相信這個漢人的話,在他看來眼前這個漢人到底是‘外人’,不可信!
“記住,只要在我輜重部隊這裡!你們都得聽我的!”那青年漢人怒吼。
“好吧,你贏了!不過我回到族長那裡的時候,會對他稟報這件事情!我真搞不清楚你們這些漢人,明明已經是穩勝的局面,還這樣如同老鼠一般戰戰兢兢,做點事情都要畏首畏尾的!”日渥不基不得不服軟,只是還是不由得嘲諷了幾句。
“隨便你!”青年並沒有生氣,或者說眼前這個蠻將根本不值得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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