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一切都變成了虛妄,聰明人死了,反而是他這個庸人還活著。
西婭糾集一幫英雄活生生砍死了卡隆納,然後自己重傷,一堆英雄重傷,這在甘瑟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活蹦亂跳才新鮮。
按照凱爾的講述,他也把幾枚戒指都摸了一遍,同樣沒什麽收獲。
“凱爾.雷納,為什麽這些啟示隻對你起作用,你知道緣由嗎?”甘瑟問道。
凱爾手上的這一枚綠燈戒指是甘瑟為自己打造的,他天然的對甘瑟抱有善意,沒有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因為我具備七種情感。”他簡單講述了一遍西婭訓練自己的大致經過。
“是這樣啊,那位女神訓練你作為白燈預備役。”甘瑟沉吟稍許“這次危機很嚴重,我要回到歐阿主星查看一些歷史資料,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有人提起過情感光譜池的事......”
其實他已經回想起來,這個什麽池子應該就是卡隆納的說法,不過當時的同事們對此嗤之以鼻,情感還有池子?
留下聖行者看守幾隻燈獸,甘瑟臨走前特意交代莫戈,這次誰來也不能讓對方拿走燈獸。知道自己上次犯了錯誤,星球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不同於那八個初燈守衛,甘瑟在歐阿主星生活了億萬年,這裡的防禦設施對他形同虛設,留下凱爾.雷納在外等候,自己直接走進了小藍人會議室。
甘瑟,賽德加上八個原初燈守衛,小藍人守護者的數量再次突破兩位數,可他們之間的情誼淡薄得像紙一樣,沒有任何老鄉見面時的喜悅。
“我記得你已經離開綠燈軍團了?”長胡子守護者似乎已經在這些人中確立了領導地位,自然不希望有人分攤自己的權利。
“宇宙裡又有一場危機即將來到,你們誰能領導這件事?哼!”甘瑟不再理會幾人,萬事都得靠自己,他開始調閱歐阿的歷史記錄。
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中,他要找到卡隆納當初對情感光譜的研究結論。
“情感能量的內核是什麽?”很快找到一份筆記,洋洋灑灑一大篇文字,可惜言之無物,卡隆納自己也沒鬧清情感具體是什麽東西,甘瑟翻了翻,打了個叉。
又拿起一份實驗記錄。
“如果綠光使用泛濫,或許會造成另一種相對情感在宇宙中滋生。”卡隆納分析會是恐懼,綠燈軍團越是使用綠燈,那麽宇宙中的恐懼就會越多,就像天平的兩端,一端按下,另一端自然抬頭。
卡隆納分析得很有條理,可惜當年沒人在乎他的看法,如今黃燈已經誕生了好多年,說什麽都晚了,甘瑟又打了個叉。
又調出一份資料,是卡隆納在被放逐前所寫的草稿“情感是實際具現物,它們有形有質,是一種資源,並不會無限供人使用。”後面字跡有些模糊,想必卡隆納也不是很確定,至少當時他不確定。
在今天凱爾找他之前,甘瑟對這個說法半信半疑,可如今不光有凱爾莫名奇妙的啟示,卡隆納的研究也說明情感光譜池確有其事。
他把自己的發現和幾個前同僚講述了一遍。
“不可能,這個宇宙還有我們沒有踏足過的地方嗎?我不相信有什麽情感池,而且這個池子因為缺少情感,所以現在要爆炸了?可笑!我不信。”
長胡子守護者使勁搖晃腦袋,表示自己的不認可。
剩余七個有支持有反對,一時間鬧哄哄像是菜市場一樣。
甘瑟同樣是一頭霧水,他之前也曾反覆追問凱爾好幾次,這個池子在哪?可惜凱爾也不知道。
女性守護者賽德比較心細,
她仔細回憶了半天,還真有點收獲,低聲的對賽德說“會不會是在那堵牆後面?咱們只有那裡沒探查過。”牆?最初甘瑟還沒明白過來,之後像是一道閃電劃破腦海,塵封許久的記憶一一回想,他記得自己和卡隆納一起觀摩過起源之牆,那時的他們身為宇宙最古老的種族,年輕,實力驚人,可即使是學識震古爍今的卡隆納也得在起源之牆前低頭,那不是科學所能解析的東西,生平第一次,甘瑟在卡隆納臉上見到了震驚和不解。
也就是從此之後,卡隆納的研究越來越偏,越來越瘋狂,直到他製造宇宙探針,觀察創世之手,並形成多元宇宙為止,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起源之牆。
直覺告訴甘瑟,起源之牆,燈獸,卡隆納必然有某種聯系。
可惜卡隆納被戴安娜砍掉了腦袋,靈魂化成了飛灰,想問都沒辦法問了。
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他對幾個前同僚說道“起源之牆,情感光譜池一定在那後面。”
長胡子守護者有些嘲諷的看著他“你瘋了,我們有三位最傑出的同僚曾經犧牲在那堵牆上,難道你忘了嗎?”
“凱爾.雷納不同,七燈獸隻呼喚他是為什麽?因為他會成為白燈,因為七隻燈獸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回到情感光譜池中。”
幾個守護者還有點不信,也加入搜索卡隆納記錄的行列當中,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他們族群中這位最偉大的科學家生前有六七分幾率確定有這麽一個池子。
至於池子在哪,怎麽解讀都可以,畢竟他研究情感只是捎帶,創世的秘密才是他的主要課題。
別管卡隆納做了多少瘋狂的事,幾個守護者對他的科學研究是認可並且尊重的,這麽一個瘋狂科學家不會在自己的研究記錄中說謊。
他們甚至還想得更深一層,反正冒險的不是他們,試試也沒什麽損失。
沒有驚動眾多綠燈俠,他們帶著凱爾來到一片無人星域。
“雷納同事,讓我們看看白燈到底是怎麽誕生的吧。”甘瑟說道。
凱爾有點緊張,七枚沉睡著燈獸的戒指就在他身旁,一直守護戒指加上不放心好友的聖行者也跟了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幾人說得不明不白,可聽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知道這件事危險無比,可現在只有他能乾,只有他才能戴上白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