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陋無比的山洞中，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十多塊巨型顯示屏布滿了整整一堵牆，眾多數據線連接到地下，不出意外下面就是蝙蝠俠使用的超級計算機，甚至有可能是人工智能。

　西婭看到也沒什麽意見，布萊尼亞克聽起來很強，當然實際也很強......一個存在於網絡世界的神靈她真沒什麽好辦法殺死，但她並不怕。

　人工智能早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蝙蝠俠飛快調出畫面，無一例外，都是達克賽德。

　有新大陸之戰的模糊影像，更多則是天啟星上的戰鬥畫面。

　“我打了他，他一定會來報復對吧?”蝙蝠俠問。

　“沒錯，達克賽德征服過無數星球，滅亡過無數種族，但是失敗次數極少，這點十分肯定。”戴安娜搶在西婭前回答。

　“你們還會守護地球，這點沒錯吧?”

　“當然，這是我的使命。”戴安娜回答得斬釘截鐵。

　西婭也笑了笑回答“別給自己太大心理壓力，之前咱們就打敗過達克賽德，他遲早都會入侵地球，和你或者和達米安都無關。”

　“我比之前更強大，沒有一定把握他不會輕啟戰端。”為了蝙蝠俠不再緊張兮兮的敲輪胎，她還是給了一顆定心丸。

　蝙蝠俠皺著眉毛看了她很久，自從認識超人，認識西婭，這個世界變化得就讓他目不暇接，無力感充斥全身，尤其是和達克賽德一戰之後，那種強大無敵的力量經常會出現在他夢中，寄托希望在別人身上，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掌控命運的感覺。

　“你們現在這種狀態就是神靈?為什麽和我印象中不一樣，達克賽德那種家夥也是嗎?”他還是問出了一個思考很久的問題。

　在蝙蝠俠眼中，這兩位女神嬉笑怒罵，還有點逗，達克賽德也像個瘋狗，逮誰咬誰，這怎麽看也不像神靈。

　西婭反問他“你覺得神靈是什麽樣?”

　還別說，自從認識她們以後，蝙蝠俠大半夜不睡覺，幾乎看了所有能搜羅到的神學典籍，這個答案他張口就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明明真實存在，但普通人不可見不可聞......”

　他還沒說完就被戴安娜打斷“怎麽可能，布魯斯，你所描述那種境界，我們根本不可能達到，對吧?”說完她也不是很確定的扭頭問西婭。

　大小姐莞爾一笑“確實做不到，你的標準太高，在真正的全知全能面前，達克賽德也就是一隻強壯點的螞蟻。”

　“擁有永恆不滅的生命，能隨意創造毀滅宇宙，滿足這兩個條件，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

　蝙蝠俠覺得自己心理壓力不那麽大了“那你們呢?”

　西婭掰著手指頭“這個問題要從兩方面看，從普通人角度看，我們是神，甚至概念含糊一些，超人都算神。”

　蝙蝠俠面無表情的點頭，示意繼續。

　“從那些至高角度看，我們依然還是凡人，和普通人區別在於我們代表了某一項特質，比如戴安娜代表勇氣，我代表財富。”

　“我們只是代表，和那些特質並不完全一樣，我不知道這麽說你是否能理解?”西婭斟酌著詞語，有些詞英語表達並不準確，她穿插了一些漢語和法語，甚至還有點阿拉伯語來進行描述。

　神學小課堂還沒講完就被蝙蝠洞中的警報音打斷。

　尖銳刺耳的鳴叫讓兩位女神都有點不舒服，長時間處於這種環境恐怕會神經衰弱。

　父子二人習以為常，他們飛快操作機器，調出各種衛星，進行圖像搜索對比。

　蝙蝠俠想讓她們離開，結果兩位女神非但沒走，反而找凳子各自坐了下來。

　和不熟悉現代電子產品的戴安娜不同，盡管只是隨意一瞥，西婭還是看出不少虛實，蝙蝠俠手裡的人工智能不弱，至少不比吉迪恩差。

　父子只是輸入一些基本條件，大量搜索工作就已完成。

　“很不錯的人工智能，叫什麽名字?”西婭若無其事的問。

　蝙蝠俠臉色平常，過了數秒才回答“兄弟一號。”

　“你起名字的水平真糟糕。”西婭忍不住吐槽，不遠處達米安還捂嘴偷偷笑了兩聲。

　“小心你的人工智能背叛，最好多加幾道鎖。”她若有所指的說。

　蝙蝠俠警惕性瞬間提了起來，認識這麽多年西婭從不會無的放矢，這麽說肯定有用意，他轉過身“為什麽，會有什麽事發生?”

　“你的人工智能會殺死所有超級英雄，毀滅世界，你相信嗎?”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矢口否認，說什麽一切盡在掌控。胸口拍得山響，保證沒問題。

　但是蝙蝠俠不是普通人，他有著自己一套甄別危險的標準，他連自己都不相信，怎麽會相信人工智能這種屢次出現在科幻電影裡的超級壞蛋。

　“我相信有這種可能，但是我預留了好幾道後手，它毀滅世界的幾率微乎其微。”

　達米安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小腦袋低頭仔細觀察，仿佛電腦下一瞬間就會變成機器人展開大屠殺一樣。

　“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如果你擔心某件事發生，那它就有極大幾率發生。”

　“墨菲定律，這是心理學效應，它缺乏數據支撐，如果做這種假設，那麽現實中危險源就太多了......”蝙蝠俠回答得不是很確定。

　西婭決定暴一個猛料“你見過時間之主理事會，他們縱橫時間，其中就有一條時間線，準確說是在三十五年後，你的人工智能會引動月球撞擊地球毀滅全人類，所有超級英雄全部犧牲被改造成機械。”

　蝙蝠俠這次搖頭很果決，他看了一眼自家超級計算機“怎麽可能！即使是你也打不過機器嗎?”

　如果西婭點頭說是，蝙蝠俠就準備把超級計算機打包扔到天啟星去！自家電腦要是這麽強力，他完全沒必要大晚上不睡覺琢磨達克賽德的事！

　“我用的詞是可能，有這種可能，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很難說會不會因為一個微小事務，未來直接拐到一個我們無法預料的黑暗末世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