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先別走!”說實話最初知道西婭這個超級英雄是自己老板,雙面人還擔心了半天,偉光正那一套他毀容前可以接受,但是現如今可受不了。
萬萬沒想到,工作起來發現,咦?這裡根本不是自己設想出來的那種環境。
就看他周圍的同僚都是些什麽人啊!惡魔,死亡騎士,邪神,刺客,女妖,和這幫家夥相比,雙面人都算是少見的良民!
他在哥譚最多就是賣點洗衣粉,上門收個保護費,還得天天提心吊膽防止蝙蝠俠突然從哪個犄角旮旯跳出來,論邪惡程度和這幫新同僚根本不在一個等級。
在地府工作了一陣子,他總算發現,這位超級女英雄善惡觀淡薄得嚇人,新老大妥妥的中立路線,只是平時偽裝得很善良很正義罷了。
“有事?”西婭蹙眉看著雙面人,這家夥把自身定位找得很準,是個做秘書長的好材料。
他在哥譚是黑幫老大,當時梳了個大背頭,氣度非凡。到了地府瞬間改成了三七分,沒有像孤老戶卡隆那樣卑躬屈膝,可臣服的姿態擺得很正,同時又不至於讓人看輕。
“有幾個家夥不知道該怎麽判罰,他們有功,功勞也很大,但是過錯也不少。”
西婭咦了一聲,能讓工作狂雙面人都無法判斷,她也有了一點好奇。
說實話地府判罰規定非常繁瑣,這是創世規則附帶,種種五花八門的律法都不是她制定,也不方便隨便修改。
並且數量巨多!書籍堆滿整整一座圖書館,裡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種規定,大小姐最初好奇推門進來,之後直接敗退,反正她是一眼沒看過!
後期乾脆全交給雙面人這個法學博士研究,嗯,沒錯,這家夥能當上哥譚地方檢察官,他也有博士頭銜。
跟著雙面人來到審判大廳,看到等待審問的幾人大小姐瞬間樂了。
小藍人守護者!四個家夥站得筆直,目不斜視,仿佛還在自己的歐阿主星。不過在這裡沒有身體,不能懸空,那矮小的身高,讓他們氣勢大減。
“呦,四位,你們這是從哪來啊?”大小姐明知故問,笑得賊兮兮的。
四個小藍人如今老實多了,以前那種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模樣都收了起來,為首大腦袋小藍人當先開口“女神陛下,我們......”
他沒說完,就被西婭打斷“怎麽老是你說話,他們幾個是啞巴?是不是瞧不起我啊,嗯?”
幾人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紛紛走出來準備自報家門。
西婭當然知道他們的名字,荷魯巴的記憶裡都有,她只是想殺殺他們的威風,這裡不是歐阿,是地府!
揮了揮手“我不想聽你們的名字,哈維,你記下來,姓名一欄寫路人一二三四,就這麽登記!”
調侃小藍人,出一口氣就行,外面還好多事需要處理呢,她伸手拿過地府記錄,逐條逐項看了起來。
盡管守護者們好似做了不少壞事,其實他們好事同樣乾得很多。
在地球文明興起前的一百億年間,無數次拯救了宇宙。如果沒有他們,宇宙早爆炸了,宇宙都炸了,地球自然無從談起。
可以說他們有功,並且功勞很大,上天堂混個天使當綽綽有余。
但罪過同樣不少,機械獵人被卡隆納修改設定屠殺了666扇區所有智慧生命,這個鍋可以算在卡隆納頭上,但機械獵人只有這一次犯錯嗎?地府記錄表示不是,有,並且不止一次。
綠燈軍團崛起,這中間沒有發生什麽血腥殺戮嗎,這個過程中沒有無辜犧牲者嗎?
全宇宙得知綠燈軍團成立紛紛奔走相告,泣不成聲?這明顯不可能,至今依然還霸佔著幾個扇區的凱瑞甘和冥河女士就很有發言權,靠拉鋸戰,前仆後繼磨掉了多少星系霸主,宇宙警察的地位都是殺出來的。
更何況這個綠燈俠的選拔標準,完全靠燈戒自己選擇。有勇氣就可以當綠燈,有勇氣的就一定是好人嗎?
最後這個第三軍團,又毀滅了多少顆星球,多少族群完全消失了茫茫宇宙間,根本無法統計。
功勞不小,罪過也很大,這才是雙面人遲遲無法判斷的原因。
“行了,我老人家心善,見不得人受苦,看在大家也算認識的份上,不罰你們下地獄了。你們不是以守護宇宙自詡嗎,罰你們重生成普通人,好好體會生命的不易吧!”在地府西婭最大,這話這相當於最終審判,無論是雙面人還是米諾斯都無權干涉。
雙面人急忙提筆按照規定寫好記錄,西婭拿過筆刷刷刷簽上大名,這事就算生效了,走你!
四個小藍人被工作人員帶走轉世,她翻到最後一頁,才看到這幾個家夥是被阿托希塔斯殺死的。
幾個人被命運鍾擊暈,西婭去追擊初燈,昏迷著的守護者,慘遭路過的阿托希塔斯撿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紅燈領袖二話不說上去開撕,那是真撕啊。他們依然昏迷,自然無法抵抗,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死鬼。
恢復神智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地府, 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糊塗鬼。
“只有這四個家夥嗎?”她問雙面人。
“就他們四個。”
西婭哦了一聲,看來甘瑟賽德撿了一條命,多半是哪位路過的好漢,把他們救了,還有那八個初燈守衛貌似也沒死。
地府一切正常,她匆忙趕回宇宙。
和預料的差不多,在命運鍾周圍,幾波燈俠正在互相打嘴炮。
約翰.斯圖爾特和新任綠燈俠西蒙.巴茲帶著十多個綠燈團團保護著那八個初燈守衛,長胡子小藍人在初燈破牢而出的時候暈迷,並沒有受到命運鍾衝擊,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努力救治同伴。
對面則是紅燈軍團,壯漢阿托希塔斯本身就一身紅,如今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煞氣宛如實質,腳邊正是那四個守護者殘破到極點的屍體,完全看不出人形,可見他對小藍人的恨意達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