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廣場的大屏幕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所有能接收到信號的播放器都自動切換到了一個頻道。

“哈哈現在我們玩個遊戲，我和這個......這個......”小醜還是往日打扮，紫西裝鮮豔的嘴唇，他撓著腦袋，似乎想不出該怎麽稱呼狂笑蝙蝠。

“這個更加可笑的蝙蝠俠！哥譚是我的，而你只是一個拙劣的仿製品，記住我的話......”

小醜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但蝙蝠俠已經找到了狂笑蝙蝠的蹤跡，電視台是障眼法，什麽韋恩老宅，什麽哥譚警局都是陷阱，就看誰先忍不住跳進去。

三個同樣高智商的人都沒有上鉤，小醜現在在做什麽他不知道，但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蝙蝠俠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蹤跡。

像一隻黑色的幽靈，他飛快得在城市廢墟間穿行，很快找到了目標。

這是一座廢棄多年的化工廠，深夜時分這裡一絲燈光都沒有，相比城市中央那裡的雜亂，這裡寂靜得像是墳墓。

蝙蝠俠在外圍找到五個警戒設備，彼此間近乎沒有死角，但他還是很小心得繞了過去。

化工廠佔地廣大，他不得不加快了一些腳步，因為從地面痕跡判斷，恐怕小醜已經先一步闖了進去。

蝙蝠俠怕小醜擊敗狂笑蝙蝠，擊敗這個自己的噩夢，如果這件事發生，那麽不光會影響到神位的事，還會動搖蝙蝠俠自己的信心。

如果瘋狂最終戰勝理智，那麽他這麽多年堅守的信條就毫無意義，這是蝙蝠俠絕對不想看到的。

可他也不想看到小醜倒在血泊當中，被一個更瘋狂的自己打敗，這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覺得是自己殺死了小醜。

心中患得患失，不過蝙蝠俠依然理智，沒有失去必要的警惕，一路小心得往化工廠深處走去。

這家工廠已經廢棄很久，一條簡略挖掘的地道直通地下深處，蝙蝠俠檢查了一遍，慢慢的溜了進去。

通道很長，像是深入地下數百米，走出蜿蜒的通道，這裡連接著一座地下溶洞群，蝙蝠俠有點愣神，他不知道自己原本世界的哥譚地下是否有這個龐大溶洞群。

這裡光線很差，幸好遍布四周的石柱散發著熒光。只是光線通過幾次折射，落到眼中顯得有點失真。

簡單觀測了一下環境，側耳傾聽，風中傳來隱約金屬打擊聲，判斷了一下方位，發現打鬥地點離他並不遠，蝙蝠俠輕手輕腳的跑了過去。

“垃圾！嘻嘻，人類的渣滓，怪胎！你這種禍害活在世上就是個悲劇！”一個比耳語略高的聲音響起，聲音有些輕，但富含力量，即使離得稍遠，也能聽清。

蝙蝠俠躲在一顆巨大的石柱後觀看，場地中央的小醜已經全面落敗，紫色的西裝上全是鮮血。

他仰面躺在地上，嘴角鮮血不斷流淌，左臂袖子被撕下，手肘處腫了一大塊。

而站在他身前的是個瘦高個男子，黑色皮衣包裹在有些消瘦的身軀上，雙眼位置帶著一個布滿尖刺的金屬眼罩，猙獰恐怖，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張大嘴突破了人類生理極限向兩側咧開，鮮紅的牙床和白森森的牙齒讓人忍不住一陣戰栗。

這是一個吸收了小醜毒氣的蝙蝠俠，如今他叫自己狂笑蝙蝠。

不同於蝙蝠俠那身腱子肉，這家夥體型偏瘦一些，頜骨向下探出，尖尖的下巴，看起來充滿邪氣。

狂笑蝙蝠手中拿著一根鐵棍，對著小醜的臉頰就是一棍“人渣！社會的蛆蟲！怪胎！嘻嘻不知道你來自哪個世界，不過我殺過你，當時我打斷了你的脖子，

不得不說，那種滋味真的很美妙！嘻嘻”說完他又是一棍，把小醜的左臉完全打爛，數顆牙齒帶著血絲散亂得飛向空中。

小醜回以更大聲的癲笑“你是個十足的蠢貨，一直都是，哈哈沒有規則的蝙蝠俠還是蝙蝠俠嗎！你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當啷”一聲，狂笑蝙蝠似乎覺得用武器不過癮，他扔掉鐵棍，小醜長時間的站在眼前，心中非常不舒服，舊有人格似乎有複蘇的跡象，他強壓下不適，滿臉獰笑渾身都是戾氣，揮舞著拳頭猛砸小醜。

“你笑啊，嘻嘻我告訴你！刪除了那些幼稚的規章和自我約束！就會剩下唯一一個真理，那就是蝙蝠俠一定會贏！”他瘋狂得攻擊小醜， 拳頭很快破損，露出了外翻的血肉，可他不在乎。

作為被打者的小醜更慘，臉上沒有一塊好肉，整個皮膚都在往外冒血，一隻眼睛已經失明，不過被暴打，小醜反而更開心了，一個勁嚷嚷讓他再用力些。

“都結束了！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你這個雜種，嘻嘻”狂笑蝙蝠打了半天，自己都累了，失去了蝙蝠俠那部分像苦修士一般的自製力，長期堅持鍛煉就失去了意義，他的體能遠不如巔峰時期。

從懷中掏出一把老式左輪手槍，狂笑蝙蝠用槍指著小醜的頭顱。

“認識這把槍嗎?殺死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的手槍！死在這把槍下也是你的榮幸！”

“嗯?”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發現小醜也拿出一把槍指著他的心臟。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麽拖延時間的時候，小醜直接扣下了扳機。

“哢吧”一聲，想象中的心臟中彈倒地身亡完全沒出現，就見小醜的手槍前端冒出一把小旗子，在地下溶洞的微風吹拂下，小旗子隨風飄蕩，發出一陣輕響，像是在嘲笑著什麽。

“哈哈蠢貨！......”

狂笑蝙蝠微微一愣，之後也笑了，他笑得前仰後合，用手槍指著小醜“不得不說，作為開場鋪墊，你十分合適，你比我遇見的那個小醜更加有活力，嘻嘻但是我才是笑點，你懂了嗎?”

“你倒是快動手啊！哈哈”

狂笑蝙蝠嘴巴咧得更大了“很高興你終於看開了。”

就在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前一秒，耳後響起一陣疾風，小醜的笑聲也傳到耳邊“哈哈蠢貨，我說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