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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婭提到奧利弗不是隨口一說,她有某種預感,奧利弗的身影仿佛隨時都能出現,算算時間海難事件已經過去了四年,很多事情都因為自己的參與而改變了方向,下一秒鍾跳出個綠箭俠,西婭一點也不意外。
基因藥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實驗體的各項參數,西婭也想等奧利弗回歸再把幾人聚在一起注射,否則每個人都得長篇大論的解釋一遍,想想那情景就好麻煩。
......
大都會逐漸走向平靜,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西婭忙著自己的實驗,盧瑟繼續躲在黑暗中計劃著什麽,超人則一邊上班一邊做好人好事,從打擊罪犯到救助流浪貓,就沒有他不乾的事,時不時的和露易絲.萊恩做些喜聞樂見的事,世界仿佛一下子安定下來。
“西婭姐姐!——”十萬火急跑到實驗室的就是西婭的開山大弟子達米安.韋恩,莎朵因為和奧利弗那不清不楚的關系,不算正式拜師,頂多算是代師授藝,加上她基礎不錯,稍許訓練就走上了英雄崗位,如今莎朵天天晚上和費莉希蒂配合打擊罪犯,還在西婭身邊學習的就剩達米安這隻熊孩子了。
兩人混得已經很熟了,甚至連戴安娜都見過達米安,西婭向來沒什麽架子,平時嘻嘻哈哈的也能和達米安閑扯兩句,兩人關系某種程度上說比達米安和他那嚴肅的親爹親娘都好。
西婭根本沒理會大呼小叫的達米安,自顧自的做著實驗,超級基因優化液的配置已經基本完成,按照她的估算,效果強過喪鍾注射的米拉庫魯藥劑,可能和隔壁美國隊長的超級戰士血清效果差不多。但是數量太少,畢竟老從菲奧拉身上抽血不合適,西婭還在等最終實驗報告出爐,才可以給父母注射。
“傑森...傑森遇難了!”達米安抓著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著。
西婭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試管中的液體,下意識的“哦”了一聲。
過了兩秒鍾,她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傑森?蝙蝠俠身邊那個?死了?”
達米安沉痛的點點頭,只是用期盼的眼光注視著西婭。
“喂!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死人我可沒辦法復活。”西婭一猜就知道這小子的想法。開玩笑呢,死人複生?老娘要是有這麽強力還鑽研什麽藥劑!
達米安和她學了一年多魔法,
也知道死而複生的難度,那裡面涉及的層次太高,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小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傑森.托德的很多想法都和達米安近似,兩人都不是很讚同蝙蝠俠的不殺原則,是蝙蝠洞中少有的能和達米安談得來的人。
傑森.托德...西婭聽著達米安的講述,想起當日見到的年輕人,倔強,自信,不服輸,如今一顆炸彈就奪走了一位出色年輕人的性命,西婭有點感歎,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無論如何也要去探望一下。
開了道直通蝙蝠洞的傳送門,西婭拉著達米安走了進去。
蝙蝠洞裡熟人不少,三個老頭,老戈登,老管家,老福克斯都在。
夜翼迪克.格雷森,蝙蝠女芭芭拉,貓女和塔利亞四人也或站或坐的環繞在附近,幾人看到從光幕中走出來的西婭和達米安,只是微微點頭,都沒有說話的興致。
蝙蝠俠高大的身影獨自站在暗處,就像盧瑟不需要憐憫一樣,蝙蝠俠也不需要安慰,西婭沒有多言,只是掀起平台上的白布。
屍體明顯經過整理,血跡灰塵都被清洗掉了,只是滿身的清淤還在昭示著身體的主人生前遭受了何等虐待。
幾人原本散亂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都聚集在西婭身上,畢竟這是當世少數幾個超凡者了,甚至原本站得筆直的蝙蝠俠也轉頭過來,有些期盼的看著。
“他的情況很古怪...我覺得他並沒有死透,我只能這麽形容。”西婭反覆檢查,才得出這麽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傑森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但大腦還處於反抗的幻境當中,也就是說身體死了,大腦還活著,不過這個時間會很短暫,如果他自身意識到外界的一切已經結束,那麽他隨時都會死。”西婭抱著手臂,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有辦法嗎?”蝙蝠俠焦急的問著。
西婭沒有直接回答,從空間戒中拿出一個最先進的醫療艙,距吉迪恩估算,這個醫療艙的技術至少比地球當前領先七十年。
幾個閑人趕緊上來幫忙,接線,通電,測試,一系列工作完成,這才把渾身淤青的傑森.托德放進去。
掃描,制定醫療方案,蝙蝠俠盡管心亂如麻,但還是強自鎮靜的和她研究方案,兩人很快商定方案,醫療艙的護罩閉合,四隻機械手開始了快速的工作。
“之後呢?”蝙蝠俠看到傑森進了醫療艙,似乎又有了點希望,趕忙問西婭。
但西婭沒有說出他想聽的話“情況很複雜,心臟停止跳動,但他的意識沒有消散,也就是說他正在調動全身剩余的生機來維持生命,他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其實都是在透支生命力,這種透支是全方位的, 他蘇醒的幾率我估計不到一成,即使蘇醒也不能再繼續戰鬥了。”
“魔法呢?”一向敵視超自然力量的蝙蝠俠有些苦澀的問道。
“這涉及到現代醫學稱為意識,我們稱之為靈魂的層面,魔法的效果微乎其微。”西婭搖搖頭,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能活過來就行。”蝙蝠俠聲音沙啞,不同於平時的變聲裝置,這就是他自身的聲音,只是很久沒有喝水,顯得格外的刺耳,像是硬物摩擦砂紙一樣。
這次醫療艙工作時間不是一般的長,足足過了三個小時。
“有心跳了!”邊上的夜翼一直盯著儀器,如今高興的喊道。
但是西婭和蝙蝠俠都一臉陰沉,因為傑森.托德沒有像往常那樣充滿活力的坐起來,只是微弱的脈搏,顯示這人脫離了死亡,但是離活過來,那距離還很遙遠。
接下來怎麽辦?這個念頭停駐在幾人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