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過程,我隻做一遍。”孫墨不理那群壯漢殺人的眼光,拿把小錘子把大塊的鹽礦小心地砸成小粒,大約十斤的樣子,喊過一個小卒,把鹽礦倒進石磨眼,小卒手搖著石磨轉起來,褐色的礦粉從石磨邊緣緩緩溢出,孫墨把礦粉收進木桶,加水,用木棍攪拌,讓鹽分充分融進水裡,待溶液飽和,就倒進另一個蒙了雙層麻布的木桶,不一會,麻布上全是灰黑色的礦渣。去掉麻布,桶裡的溶液便成了褐色,顏色變淺了,但雜質依然很多,又在一個木桶上蒙上四層麻布,再次過濾,留下了淺紅色的溶液。孫墨見雜質已過濾乾淨,該脫毒了,取過一個碩大的漏鬥,吩咐小卒敲碎木炭,小卒還未動手,校尉已搶先把木炭砸的粉碎,估計是溶液的變化給了他成功的信心,孫墨把木炭粒用四層麻布包好塞進漏鬥,擠得嚴嚴實實,找了個架子,把漏鬥固定在架子上,將溶液倒進漏鬥,不一會,淡青色的溶液緩緩流出,撈一把嘗一嘗,不錯,隻有鹹味,沒有苦澀,過程中雖然損失了一些鹽,但可保證煮出來的鹽絕對可食用。架起柴鍋,把溶液倒進鍋裡熬。這才站起,要都酸了,弄點鹽容易嗎。
“能成嗎?”校尉看著溶液在鍋裡翻騰冒泡顫聲問道。孫墨清楚在大唐鹽的利潤有多麽可怕,古人雲,懷璧其罪,如不外傳,恐怕是取禍之道,人不能太貪,現在不用擔心了,弄不好,還有賞賜拿。
“能成嗎,把嗎字去掉好嗎?熬出來的鹽,比我原來吃的都好,和青鹽不差分毫。”校尉哆嗦一下,青鹽,那就不是吃的,是每天用柳枝攢一點淨口的,至少要五百文一斤,自家也算豪富之家,這青鹽也隻有幾個主人在用。鍋裡的水分逐漸蒸發乾淨,鍋底留下了厚厚一層泛著青色的硬殼,撤去柴,從鍋裡掰下一塊仍嘴裡,“唔,還不錯,這才是鹽,。”
校尉也早已掰下指甲大一塊填嘴裡,盡管鹹的臉都抽搐了,還不舍得吐,也不怕變蝙蝠。其余軍士見方法有效,一窩蜂地衝向鹽壁,沒鐵錘的就用刀亂砍,。
校尉想和孫墨說話,卻見孫墨斜著眼睛瞅自己,暗道:這小子果然小氣。不過自己的將軍老爹可要受苦了。想到這裡校尉雙手抱拳:“公子大才,我本是程領軍之子程處默,今日先生所作之事程處默敬服,先前是我們有眼無珠,無理之處,還望海涵,至於賭注,處默願代父親償付,王三,滾過來!”說著卸下甲胄,頭盔。孫墨這才發現這個校尉也就十六七歲,作為武將,日日打磨筋骨,身子雄壯,臉上青澀之氣卻顯露無遺,程處默對王三哄道:“切莫扭捏,快來動手!”被擔架抬過來的王三哪裡還有力氣打人,再說就是有力氣也不敢呀,磨蹭蹭也不起身,看的孫墨心頭火起,把他推到程處默旁邊,“揍他”孫墨恨恨的說。。程處默估計也等煩了,:“你他娘的動不動手,再不動手,老子還揍你,”王三腿一軟又跪下了!“是你不動手,可不是俺賴帳,說清楚免得壞俺名頭。”程處默得瑟的說道!孫墨也沒辦法,他也知道如果今天不管是打了程處默還是程咬金對王三也沒什麽好處,也就不再強求。
“兄弟,你怎知道這法子的?”
“恩師教導的”
“前輩高人啊,請兄弟代為引薦,為兄這就派人備厚禮,請家父親往拜見”
“你確定要讓你父親見家師?
“如此高人若不拜見,豈不讓人痛悔三生?”
“你隻要拿刀抹了你爹的脖子,估計很快你爹就會見到家師。”
“兄弟這是何意”程處默臉都綠了!
“意思是家師已然作古,你執著要你父親拜見見,隻有抹脖子這一條路了”。
“哎呀,蒼天不佑啊,如此賢才早傷,誠是人間一大憾事。”
這混蛋,滿嘴可惜,臉也抽成包子,可眼中的興奮之色徹底出賣了他。孫墨決定看鹽,不理這心口不一的混蛋。
鹽被從鍋裡鏟出,約莫倆三斤的樣子,這可比海水煮鹽效率高得多,十六斤礦出三斤鹽,已經不錯啦。程處默拿過去掂一掂,“三斤,好,這一片鹽礦,豈不是能出及幾百萬斤鹽,哈哈,我大軍再也無缺鹽之苦,孫兄,請受程處默一拜。”
“大軍為國征戰,我大唐男兒連生死尚且拋之腦後,區區製鹽之法何足道哉。”
“好漢子,程處默重重拍了孫墨肩膀一下,你這個兄弟我認了,待回長安,帶你認識其它幾個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兒。”挨程處默的一巴掌孫墨覺得跟挨一錘子沒區別,呲牙咧嘴之下還要接受他的好意,這真是太難了